但是鳳疏影為了方便他跟著景時硯,在他的身上用了些道術。
所有他如今是能裝一些東西在身上,裝兩條褻褲卻是可以的。
他此時被除邪鏡壓著動不了,鳳疏影掐了個決幫他暫時擋下除邪鏡的進攻,他瞬間便閃到了後面除邪鏡攻擊不到的地方。
景時楓一得到自由在原地一能亂扭:「可把老子給壓死了!」
「老子又不害人,至於這樣攻擊老子嗎?」
鳳疏影看到他那副樣子白眼要翻上天了,冷聲道:「把東西先拿出來。」
景時楓怕被她揍,飛快地把褻褲取出來給她。
景墨曄冷聲道:「你就不能拿點其他的東西?」
他看著景時楓的目光能吃人,他好大的膽子,竟讓鳳疏影看別的男人的褻褲。
景時楓縮著脖子道:「我也沒想這麼多,就隨手拿的。」
鳳疏影有些哭笑不得地道:「算了,有用就行,現在不是糾結這些東西的時候。」
景墨曄再次瞪了景時楓一眼,他直接躲到鳳疏影身後去了。
他生前最是看不起景墨曄,死後最怕的人卻是景墨曄。
景墨曄沒理他,問鳳疏影:「要怎麼做?」
鳳疏影從她的空間手鐲里取出幾根香燭並若干硃砂。
她讓景時楓把景時硯的褻褲放在地上,她取出硃砂灑上,點燃香燭,憑空畫了一個陣法。
陣法成了之後,便開始收集四周的陰邪煞氣。
那些煞氣越積越多,在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膨的一下就燒了起來。
下一刻,硃砂隨風輕輕轉動散開,將那些煞氣盡皆吞沒。
鳳疏影開心地道:「成了!」
景時楓第一次看見鳳疏影這樣用道術,他是靈體,對這些感應更加靈敏。
所以他能感覺到上鳳疏影方才布下的那個陣法的威力。
他原本是躲在她身後的,在她施展道法的時候,他就瑟瑟發抖地躲在旁邊的樹後。
他又害怕又開心。
害怕是怕她不高興把自己給滅了。
開心的是有這麼一個老大罩著,以後他能橫著走了。
景墨曄遞給她一塊帕子,她看向他,他指了指她的鼻子道:「又流血了。」
鳳疏影:「……」
她用帕子一擦,果然又流鼻血了。
這一晚上也真的是太折騰了!
她今天晚上真是消耗過度了,才用了這麼一個小的術法,就把自己折騰成了這樣。
她罵罵咧咧地道:「什麼破規則,我啥也沒幹,就這樣對我!」
景墨曄輕聲道:「都怪我,是我拖累你了。」
鳳疏影看了他一眼道:「嗯,都怪你,你要怎麼補償我?」
景墨曄輕笑了一聲:「你想讓我怎麼補償都行?把我整個人賠給你都行。」
鳳疏影:「……」
她輕哼一聲道:「我才不要!」
「這事算是你欠我的,回頭我找你要報酬。」
「你現在還是去追景時硯吧,現在只要你不是太倒霉,應該都能追得上。」
景墨曄問道:「你方才用的是什麼道術?」
鳳疏影雲淡風輕地道:「也沒什麼,就是用道法讓他沾染一些煞氣,降低他的運勢。」
「我不會天師之前給你用的邪術,只會這種道術。」
「這個法子不會害人性命,只會降低他的氣運。」
「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是一帆風順的景時硯,而是普通人景時硯。」
景墨曄知道她的道術十分高明,她只會往輕里說。
這也就意味著景時硯接下來可能會有點倒霉。
他問道:「你這個術法能維持多久?」
鳳疏影回答:「七天左右,但是他如果氣運太強,時間就會再縮短一點。」
「所以你最好儘快追上他,把他給了結了。」
「因為七天之後,依著之前卦象上看的,他可能已經帶著人馬反殺回來了。」
景墨曄點點頭,他翻身上馬。
鳳疏影在他的身後道:「你和他動手的時候,千萬小心。」
景墨曄回頭看她,她咬了咬唇後終是道:「你千萬要活著回來!」
「等你回來了,我們就成親。」
景墨曄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在這一刻,鳳疏影能明顯感覺到他氣場的變化。
他翻身下馬,走到她身邊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認真地道:「鳳疏影,你要說話算話!」
鳳疏影看著他道:「我一向說話算話。」
景墨曄的眉眼裡滿是溫柔:「等我回來!」
鳳疏影點頭。
景墨曄再次翻身上馬,帶著侍衛連夜出城去追景時硯。
景時楓看著兩人相處的樣子輕撇了一下嘴。
他今日鍋子沒吃到,狗糧卻吃飽了!
景時硯離開城門的時候輕輕鬆了一口氣,卻完全不敢大意。
他立即策馬飛快地往南走,因為他知道以景墨曄的敏感,肯定很快就會發現他離開了皇宮。
所以就算是離開了京城,景時硯也沒有覺得他安全了。
他得趕緊和他的人馬匯合。
景時硯一直沒覺得他的運氣好,而覺得自己的實力很強,所以才會有這些年的順風順水。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布局得當,運籌帷幄得來的。
只是在鳳疏影的道術成了的那一刻,他就覺得有些不對。
整個身體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但是他又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被抽走。
下一刻,他的馬就一腳踩空,掉進了一個陷阱之中,撇斷了馬腿。
巨大的慣性讓他的身體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雪地里。
好在雪很厚,他沒有摔得太重。
景時硯的侍衛立即過來把他扶起來道:「王爺,你沒事吧?」
景時硯沒有大事,但是這事讓他的心裡透著幾分不祥的預感。
他回答:「本王沒事。」
他的馬不能騎了,侍衛去查看了一番後道:「應該是附近村民挖來存放食物的地窖。」
景時硯皺眉,這裡離附近的村落是有點距離的,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的村民挖的。
正常這麼一個地窖時能看見的,只是今日雪把路都給蓋住了,他才沒看見。
但是這種事情,在他以前的人生里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他沉聲道:「這就是一個小意外,我們繼續趕路。」
他覺得後續應該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事實證明他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