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胡十三娘這麼多年在勾引男人這事上唯一一次失手,那是她遇到不夜侯的那一次。
她對上景時硯的眼睛,一眼就能確定,這貨就算不是什麼色中餓鬼,那至少也是個好色之人。
別的不說,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也了。
胡十三嬌笑了一聲,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這個夜晚可真美妙。」
景時硯笑得眉眼溫和,下一刻,他一劍就朝胡十三娘捅了過來。
只是他這一下卻捅了個空,懷中的美人瞬間就不見了。
景時硯的面色微變,一擊不中,再想動手就很難。
胡十三娘冷笑一聲:「我就說那種見天笑嘻嘻的男人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嘴裡說著好聽的話,做的事情卻極其狠毒!」
「對這種男人,我就不需要客氣!」
她的話一說,景時硯感覺到他的腿上被纏上了什麼東西,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東西就把他拖倒在地。
景時硯怒道:「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對我動手!」
胡十三娘冷聲道:「老娘管你是誰!」
「你今日撞在我的手裡,你若乖乖的,我玩夠了也就放你走了。」
「你敢對我動手,那總歸得付出一點額外的代價。」
景時硯:「……」
他到底遇到了個什麼東西。
胡十三娘拖著飛快地鑽進了附近的一個山洞。
山洞有點長,她拽著他七拐八拐,拐進了一個大的山洞之中。
山洞裡的東西不多,只有一桌一椅,裡面卻打掃的很乾淨。
床是沒有的,但是在角落裡鋪了厚厚一層稻草,看著十分鬆軟。
景時硯改變策略:「你今日那樣出現,我是真的被嚇到了,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她拽著扔到了稻草之上。
他倒下之後,胡十三娘就撲過來,將他狠狠地壓在身下。
景時硯:「……」
他瞪大眼睛看著她道:「你要做什麼?」
胡十三娘摸上他的臉,唇角微勾:「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做什麼?」
她說完便吻上了他的唇。
景時硯:「!!!!!」
他雖然不太反感和女子親近,但是這樣被女子壓在身下的感覺就真的是一言難盡。
重點是胡十三娘對他做的事情,讓他既痛苦又快樂。
胡十三娘看到他的反應後哈哈大笑:「你的嘴巴不老實,身體卻很老實。」
景時硯:「……」
他是真的覺得很尷尬。
胡十三娘卻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坐在他的身上,運轉功法,吸取他身上的陽氣和運勢。
多年前她死裡逃生之後,為了增加功力,練了些邪功。
上次她被不夜侯和鳳疏影重傷之後,一直沒能大好。
再加上梅東淵又派了凶靈各種找她,她不太敢輕舉妄動。
她今夜出來找吃的,感覺到景時硯的存在後,她的眼睛都亮了。
因為景時硯有龍氣護體,還身懷大氣運。
這樣的景時硯看在她的眼裡,簡直就是一顆金光閃閃的人參。
大補啊!
胡十三娘見多識廣,對於身懷龍氣的人敬畏感是沒有的,她看到的只是他的價值:
陽氣,龍氣,大氣運。
她要,統統都要!
景時硯原本就中了鳳疏影的術法,他此時被胡十三娘這麼一通亂采,整個人的氣運快速下降。
龍氣是能護體,不讓妖邪近身。
但是只要妖邪沒有殺意和殺念,龍氣也是不管的。
景時硯被胡十三娘這麼一通折騰,整個人差點沒虛脫。
胡十三娘卻不太滿意:「你看著挺厲害的,就這?」
景時硯:「……」
景時硯:「!!!!!!」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被一個女子嫌棄那方面的能力!
他沉聲道:「你如今已經如願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他心急如焚,他再不走,怕是真的要被景墨曄追上了。
胡十三娘反手就抽了他一記耳光道:「我什麼時候說做一次就放你走的?」
景時硯瞪大眼睛看著她,眼裡有怒意匯聚。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被一個女子打!
胡十三娘看到他的樣子笑了起來:「生氣了?」
「哎呀,我就喜歡看你生氣,但是你又干不掉我的樣子,好開心啊!」
景時硯:「……」
他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大霉,才會遇到了她這種妖!
他打算賣萌裝無害討她歡心,只是有他刺的那一劍在,她完全就不吃他這一套。
他才一笑,她就給了他一巴掌:「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你給我乖一點,要不然我打死你!」
景時硯:「……」
他完全拿胡十三娘沒辦法。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就是胡十三娘對他上下其手,各種吸食他的精氣。
景時硯不是沒有想過法子,但是胡十三娘原本就是老江湖,經驗豐富,不上他的當。
他只要有其他的心思,她抓著他就是一頓暴打,打完了再睡他。
景時硯:「!!!!!」
他覺得有這件事情後,他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睡女人了。
他在心裡發誓,等他逃出去後,一定要把胡十三娘給殺了!
景墨曄帶著侍衛出城後,順著淺淡的蹤跡去追。
他經過景時硯的馬被撇了腿的地窖,也去了那片有捕獸夾的山林,他都沒有事。
他順著那條路往下追的時候,遇到了景時硯的侍衛。
兩拔人馬一打照面就直接動了手。
景墨曄的人將景時硯的人打趴下後,踩著一個侍衛的腦袋問:「景時硯呢?」
侍衛回答:「我不知道。」
他沒撒謊,他是真的不知道。
只是這話聽在景墨曄的耳中,那就是嘴硬。
他打了一個手勢,他的侍衛對著景時硯侍衛就是一通暴打。
這麼多人總歸會有忍不住會說出真話。
沒想到景時硯的這些侍衛全部都是同樣的話:「我不知道!」
景墨曄覺得這事有些不對,難道這些侍衛真的不知道景時硯的下落。
正在此時,四周有白霧飛快地匯聚起來,將他們吞沒。
景時硯的侍衛道:「就是這種怪霧!我家殿下就是消失在這怪霧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