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鳳疏影夸方丈,那是不可能的事,她直接捋袖子。
方丈立即跑到景墨曄的身邊道:「王爺,你媳婦好兇,這樣對你的朋友你怕是地夫綱不振!」
景墨曄問鳳疏影:「需要我幫你揍他嗎?」
方丈:「……」
他差點忘了,這兩口子才是一路的!
鳳疏影哈哈大笑:「要!」
方丈舉起雙手道:「別打了,我說!」
他原本就只是想和他們玩玩,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鳳疏影看著他道:「你真是典型地找抽!」
「說吧,你有什麼好的法子?」
方丈回答:「我們佛寺之前和天一觀鬥法鬥了很多年,所以對彼此是十分了解的。」
「時間長了,自然也就能知曉一些他們的秘密。」
在這個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一定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有些秘密朋友不一定知道,敵人卻一定會知道。
鳳疏影問:「天一觀有什麼秘密?」
方丈笑得一臉高深莫測:「我知道一條路,可以直達天一觀的大殿。」
鳳疏影有些意外,她是真不知道方丈還有這本事。
她問道:「那條密道在哪裡?」
方丈一臉神秘地帶著眾人站在一個狗洞前道:「就是這裡。」
鳳疏影:「……」
景墨曄:「……」
景時硯從皇宮裡鑽狗洞出來,他們這是要鑽狗洞進天一觀?
鳳疏影看著方丈的眼裡充滿了不善。
方丈立即解釋:「我不是讓你們去鑽狗洞,而是讓你們在這裡守株待兔。」
「天一觀的護山大陣一旦開啟,他們自己人也是出不來的。」
「但是他們也是人,是人都要吃喝拉撒。」
「所以他們也要出來採買找吃的,那就得從裡面出來,我恰好知道他們出來的通道。」
鳳疏影問道:「你的意思他們是從這個狗洞進出嗎?」
方丈點頭:「是的,他們所有的採買都經由這個狗洞。」
「我算過時間了,這兩日恰好是他們的採買日,最遲明天,這裡一定會有人出來。」
這個狗洞在天一觀山腳下一個有些偏的院子裡,大雪漫過狗洞,若不仔細找,還真找不到。
這裡已經進入護山大陣攻擊陰邪妖物的範圍,梅東淵已經不能跟過來了了。
鳳疏影看了看天一觀,眼下其實他們也不確定胡十三娘和景時硯在不在天一觀里。
但是天一觀這顆毒瘤倒是可以趁這個機會徹底拔除。
她問方丈:「你的消息準確嗎?」
方丈一本正經地道:「我最靠譜了!」
鳳疏影看向他,他輕咳一聲道:「我一般情況下還是靠譜的。」
「這事我查過的,就是這個時間。」
鳳疏影看了看那個狗洞,被動等人從來就不是她的風格。
她略想了一下後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符道:「你們讓開一點。」
方丈聞言利索地往後退了十餘丈,景墨曄卻沒有走,問道:「你要做什麼?」
鳳疏影回答:「炸了天一觀。」
景墨曄:「……」
他看了看護山大陣高大的陣牆,還有高聳入雲的道觀,他覺得要炸了天一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問道:「你要怎麼炸?」
鳳疏影豪氣地取出一把符道:「用這個炸!」
景墨曄看著她手裡的那些符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知道她畫符的本領很是高明,但是他真的沒有想過,還能用符來炸。
方丈先提出疑問:「你這個行不行啊?」
鳳疏影淡聲道:「行不行試了就知道。」
方丈聽她這樣說又跑了回來:「我來試一試!」
他最喜歡她畫的符了,效果好到爆。
他說完又問:「怎麼用?」
鳳疏影回答:「很簡單,你把這符貼在狗洞上就好。」
方丈當即從她的手裡接過符,開開心心地去貼符。
他貼完飛快地往後退了幾步,卻又發現根本沒有動靜。
他湊過去一邊看一邊道:「行不行啊?」
鳳疏影急道:「快躲開!」
她是真沒想到這個二貨貼完符居然還跑過去看,這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方才想問她有什麼好躲的。
只是他還沒有說話,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一股氣浪朝他襲了過來,他的身體被沖得倒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大陣驅動,無數的利箭從裡面射了出來。
方丈嚇得臉都白了,只是他此時根本躲不開。
景墨曄飛快地掠到他的身邊,一把將他拽了過來。
利箭落在他方才所在的地方,方才景墨曄但凡反應慢一點,他可能都已經被射成了刺蝟。
方丈撫著胸口道:「嚇死我了!」
鳳疏影一臉無語地道:「方才便讓你躲了,你居然還湊過看,你可真能耐!」
方丈被罵了卻完全不敢頂嘴,因為方才確實極為危險。
他拍鳳疏影的馬屁:「不愧是我師父,隨便畫一張符都有這麼大的力道,真厲害!」
鳳疏影白了他一眼。
他一臉好奇地道:「師父,方才這是什麼符?怎麼這麼大的威力?」
鳳疏影淡聲道:「這是爆破符,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威力,是這個符抽調了附近的五行之力。」
方丈滿臉不解地道:「只抽調五行之力的話不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吧?」
鳳疏影點頭:「這符把五行之力抽調過來後,再強行壓縮,壓到極致再突然釋放。」
這個原理方丈不是太明白,但是他覺得很厲害。
他繼續拍馬屁:「師父真的太厲害了!」
這一次明顯比方才那一句走心。
鳳疏影懶得搭理他,此時爆炸引發的雪霧飛濺已經漸漸落了下來。
他們能清晰地看見,原本只是狹窄的狗洞,此時一整面牆都塌了。
鳳疏影看著那面牆輕掀了一下眉:「看來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因為這一記爆炸,把狗洞附近護山大陣的機關全部觸發。
大陣雖然厲害,但是它是分區域的,這一片的機關全部觸發之後,就是安全的。
鳳疏影又給了方丈一張符:「往裡面一點再貼一張。」
方丈:「……」
他敢貼第一張符是因為他不知道她這種符的威力,現在知道了,他就不是太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