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都是千年的狐狸

  南星對命運這個詞做了評價，假如一個人必然會死於非命，其實關鍵點並非是那個兇手，而是包含了很多很多的因素。

  如果有人想要改變命運，只是殺掉那個殺掉他的人，這個人很可能會死在別的地方。這種必然性是人類難以避免的，所以命運通常很難改變。

  因為他的命運和性格有關，會做出什麼選擇都是相應的。還有他從事的職業，以及人際關係等等，這些都是作用命運的東西。

  「如果要改變大部分人的命運，最好的辦法是改變環境。」三尾白狐的臉上有些些悲傷，鬆開了摁在精緻小弟弟額頭的爪子，長長的嘆了口氣。

  「狐仙大人？」泉奈感受到祂的悲傷，有些不理解是在憐憫什麼。

  「我以為有了加護，人類就不會餓肚子了，但是…糧食還是被壟斷。」三尾白狐搖了搖頭，嘴裡說了聲抱歉：「抱歉啊，說了你聽不懂的話。」

  「我聽得懂，是有壞蛋占據了大家的糧食對不對？」泉奈用稚嫩的孩童語氣，說出自己的理解。【對對對，我們想知道就是這件事。】

  三尾白狐仿佛笑了，尾巴跟著顫了顫，毛茸茸的特別可愛。她懶洋洋的繼續說著，每個時代都會誕生相應的人物，她只是想來給結束戰亂之人一點幫助，卻發現根本找不到那個人。

  「狐仙大人覺得那個人不是火雲大名嗎？」泉奈繼續試探的詢問，對方把他當做不諧世音的孩子，這樣其實蠻好的。這狐狸可能孤獨了許久，找不到人說話。

  「怎麼可能是呢？」南星一躍落到石頭上，仰著脖子沐浴著陽光，鏗鏘有力的說道：「種地的農戶吃不飽，織布工不能穿新衣，幼童都不能在治下平安長大，算什麼結束亂世之人。怪不得大人都閉上了眼睛，不忍直視人間一切。」

  大樹後面的斑瞪大眼睛，內心無比的激盪，連神明大人也盼著結束亂世的人誕生嗎？因為戰國時代太過悽慘，都閉上了眼睛嗎？

  「小孩，你要是晚些出生就好了，能生在和平的時代，或許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南星憐憫看著泉奈，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等……」泉奈沒想到祂說走就走，而且留下這些意味不明的話，就這麼離開了。

  斑捏著拳頭深呼吸，弟弟若是能生在和平時代，就不用過這樣的日子，也不會英年早逝了對吧？狐仙大人的意思：是殺了那個殺掉弟弟的人也沒用，除非能改變這個時代。

  但時代要怎麼改變？

  迫切感在碾壓斑的心防，如果從前只是看不慣這個世道，那現在的他是急切的，想要改變這個世界。

  多大算英年早逝？

  弟弟馬上就要七歲，成年也不過幾年之後了。

  泉奈拉了拉哥哥，安撫的對他笑著：「「斑哥，斑哥。別擔心，狐仙大人是豐收神，肯定算的不準的。」

  泉奈嘴裡這麼安撫的，心裡其實清楚，能活到成年的忍者只有10%。他們家五個兄弟能最後活下斑哥一個，和父親那一代幾乎是相當的。

  他無法接受活下來的不是斑哥，所以死亡的概率落在自己身上，泉奈在內心是接受的。哥哥樣樣比自己強，能成為哥哥的輔助者死去，對他而言是最大的光榮。

  哪怕去那個世界裡，在幾個兄弟的詢問中，他也能驕傲的說著：問心無愧。

  斑知道弟弟在哄自己，給面子的扯了下唇。完全不知道年僅六歲半的弟弟，已經對死亡有所覺悟了。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想改變世界，讓唯一的弟弟能好好活下去。

  「總之…把這消息告知父親大人吧。」

  「嗯。」泉奈點了點頭，父親在雷慶城那邊，他們要搞的就是火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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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串了一把神棍的南星回去了，回到了農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趴在休息區滾來滾去。雖然現在的宇智波斑是個小孩子，卻明顯比千手柱間好騙得多。

  不過，她這次抓住了斑的心頭肉，他的心態沒柱間穩也是正常的。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目前都是備用的宿主人選，雖然他們年歲尚小，但未來能活的時間不短。如果按照原著的發展，要綁定千手柱間的話，應該會有很多很多的積分，但他壯年就去世了。

  選擇宇智波斑的話，目前無法推測他想做什麼，而且他會詐死一次。他能詐死復活，系統可以嗎？不、正確來說是她可以嗎？

  那個幻術是針對斑本人的，他確實死掉了一次，那系統肯定也跟著掛了。根據目前的綜合情報來說，宇智波斑的風險略高。

  南星在地上滾了兩圈，暫時把千手柱間擺在宇智波斑前面。「宇智波是雷慶城僱傭，現在敵對的關係很明顯。他們都想到了的事情，其他人怎麼可能想不到，打這邊主意的人會變得更多，一個千手怕是頂不住呢。」

  大名府邸的火雲在工作，忽然聽到狐仙的聲音，他微微一驚揮退了侍者，看到白狐現身行了禮。「南星大人，您有何吩咐？」

  「有人擅闖神社，企圖闖入後院。火雲，是消息泄露了？」南星輕聲開口，這並不是說謊，昨晚千手柱間闖入過。

  火雲的臉色一僵，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忍者無法闖入神賜之地，但既然闖入了後山，就代表可以闖入大名府，那自己的安全就沒有保證了。

  「那些人…可是忍者？」

  「人類還分種類嗎？」南星困惑的抬頭，仿佛一隻初入塵世的狐狸。在這種老謀深算的傢伙面前，裝一裝會讓對方放鬆警惕，哪怕將來使陰招，都不會費太多力氣。

  聰明人的弊病就是，永遠把別人當傻子。

  「是的，忍者就是人類之中擁有特別力量的人。」

  「確實跳得比大多數人類要高。」南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抬抬腦袋讓火雲給自己介紹下忍者，她從前沒有聽說過呢。

  火雲的臉頰抽了抽，但還是耐著性子解說，把忍者形容成一群殺人不眨眼，肆意用術大肆破壞，毫無人性的傢伙。

  「那群傢伙從來不敬神明。」

  南星拍了拍爪子，義憤填膺的罵道：「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類？」

  火云：呵~這單純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