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前,宋南笙聽見周子顧口中的情話,或許還會感動。
可如今,她卻是覺得,心情絲毫沒有起伏了。
這段時間的經歷,已經告訴了她。
只要拿在手裡的,才是真的。
男人的情話,又或者是許下的諾言,那都是放屁。
周子顧見著宋南笙並沒有同先前那般哭鬧了,還以為是宋南笙已經被自己哄好了。
只是,看著這樣不哭不鬧的宋南笙,周子顧又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便寵溺的捏了捏宋南笙的鼻子。
問道:「還在生我的氣嗎?回頭我給你買幾副好看的頭面。」
宋南笙笑著搖了搖頭:「我已經不生子顧哥哥的氣了。」
一旁的周老夫人瞧著小年輕兩人和好如初,便是鬆了一口氣。
便看向周子顧:「兒啊,你是確定下來了,要同江挽清和離了?」
周子顧點了點頭:「是,如今鎮國公已然身子骨不行了,從前他就不願意被我說服,站隊承安王殿下,如今死了正好,留她女兒在我府上,也沒什麼用處了。
而承安王殿下那處,我也急著需要同他修復關係,還是早一些娶公主進門為好。」
之前娶江挽清,便是為的江挽清背後的鎮國公府。
卻不想,江家一家子都是明哲保身的人,從來不站隊任何一位皇子。
若是江挽清肯成為他的助力,後面又哪裡會生出這麼多的事情來呢!
一聽終於要趕江挽清出府了,周老夫人頓時間可來了精神。
冷哼一聲:「那可不能就讓她那麼輕而易舉的離開,她的嫁妝鋪子什麼的,都別想帶走。」
周子顧挑了挑眉頭:「母親有什麼好辦法?」
周老夫人聽聞,勾起了唇角:「你還記得嗎?先前我就同你提起過的,江挽清同那個風行止,便是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我的眼線告訴我,今日風行止已經從外地回來了,想來江挽清那個小蹄子,定然是憋不住要去找風行止的。
你說,要是屆時,我們在眾人面前將他們抓姦,會如何?屆時你可以直接給她一封休書了呀!鎮國公府養出了這等不要臉面的人,那江挽清的嫁妝,只當是給我們的賠償了!」
「風行止?」周子顧眼眸微眯,口中呢喃著這個名字。
忽而冷笑了一聲:「看來,我對我的這個夫人,也或許太不關心了一些。」
周子顧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一些什麼。
這個風行止,他也知曉,不過是一個商人罷了。
可為何,他們會走到了一起。
周老夫人卻是適時的開口道:「那還是得多虧了你妹妹,你妹妹同你妹夫,在那風行止的一處莊子上時,可是親眼看到了江挽清同風行止的關係斐然。後面我幾次派人跟蹤風行止,更是撞見了他們二人相約,還有說有笑的。」
聽到這裡,周子顧的臉色頓時間黑沉了下來。
他雖然不喜歡江挽清,可是,名義上,他還是江挽清的夫君。
如今他們二人還沒有和離,這江挽清就敢給自己帶綠帽子!
豈有此理!
想到這裡,周子顧對江挽清最後一絲仁慈也不見了。
便看向了周老夫人說道:「母親,既然江挽清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便也不用顧著她的名聲了。你派人好生盯著風行止同江挽清,若是他們再有私會的苗頭,我們便直接去抓姦好了!若是沒有苗頭,那我們便為他們創造苗頭!」
周子顧的臉上,帶著一絲陰鬱之色,眼中滿是算計。
一旁的宋南笙見此,心中忽而有一些異樣感。
江挽清到底是同周子顧有過一個孩子的,周子顧如今這麼對江挽清,那日後,會不會這麼對自己。
畢竟,愛意是可以消磨的。
屆時的周子顧,會不會覺得自己是他同公主殿下之間的絆腳石呢。
宋南笙眼中帶著沉思。
而此時,江挽清正在自個兒的院子裡,逗弄著小小。
她鬧得小小『咯咯』直笑,一邊聽著身側暗衛傳來的消息。
末了,江挽清勾唇一笑:「既然他們想要去做,那我們便去幫他一把好了。你去約風家主明日聽書樓一聚吧。」
台子,她可都已經搭建好了。
就等著唱戲的人了。
【瞧娘親的笑,感覺又有誰要倒霉嘍。】
小小一臉的幸災樂禍。
江挽清捏了捏小小的鼻尖,一臉寵溺:「明日的好戲,要不要去看!」
【要要要!娘親不要在撇下我啦…】
小小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來。
「帶你去啦,」江挽清笑道。
翌日。
江挽清用了早膳之後,才墨跡著從自己的院子裡出發了。
只不過,當她才走出院子的時候,就那麼恰好的遇見了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打量了江挽清一眼,眼中夾雜著些許的開心。
便是問道:「今日帶著小小去哪裡玩呢?」
江挽清勾了勾唇角:「還是去聽書樓呢,上一個故事,還沒有聽完。」
周老夫人點了點頭,催促著:「好,那就快一些去吧,可不要耽誤了,今日玩的開心一些。」
江挽清便同周老夫人告辭了。
抱著小小,帶著莫語離開了。
而在江挽清等人離開了一股,周老夫人卻是腳步匆匆,去往了周子顧的院子中。
周子顧見著周老夫人出現,還頗為不解:「母親今日這麼早來我這裡,有何事?」
周老夫人面上掩蓋不住的激動:「那風行止前兩日才回來,今日便是已經安耐不住了,他已經約了江挽清了那個小賤人了!」
周子顧蹙眉:「當真!」
周老夫人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我的眼線在風行止的酒樓當小廝呢。他告訴我,風行止今日要去的地方就是聽書樓,方才我特意去江挽清院子面前饒了一圈,問了一嘴,她說她也要去聽書樓呢,你看看,有這湊巧的事情嗎!」
周老夫人越說越激動起來了。
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現場抓姦了一般。
而周子顧聽到『聽書樓』這三個字的時候,眉頭緊緊蹙起。
上一次,他懷疑江挽清在聽書樓同男人私會,看來,也沒有懷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