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十塊錢一天。」王浩裝出很著急的樣子。
「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那邊的老闆催的急,說不把牆體砌好,工程款不給我結,你說哪裡有這樣的人。」王浩說著,眉頭緊鎖,還著急的撓了撓頭。
李家文一聽,十塊錢一天,夠他在人家那邊干三天了。
但是看來的人這麼著急,他決定坐地起價,「我現在很忙,不出二十,我不可能會去。」
王浩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一臉為難,「就一面牆,要二十塊,你以為搶錢呢?
「算了,你們村還有其他泥瓦匠嗎?」王浩著急詢問。
李家文一臉得意,「我們村就兩個泥瓦匠,另外一個去上工了,只有我一個。」
王浩並沒有一口同意,又撓了撓頭,「那我去隔壁村找找。
他說完,就轉頭準備往院子外走去。
李家文養了一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在加上家裡現在很缺錢。
他見王浩要走,頓時急了,「哎,哎,十五可以吧?低於十五我就不去。」
王浩嘴角揚起一抹笑,轉瞬又化為苦惱,「十三好不啦?我們本來就虧錢了,上一個泥瓦匠給牆砌倒了,我們賠了不少錢。」
李家文見十三也不少了,「行吧,我把孩子栓一下,這就跟你走。」
李家文跟著王浩,出了村子。
王浩指了指河對岸的麵包車,「車子在那邊,你之前幹了多久了?」
李家文也是個警覺的,他心裡總有一股隱隱不安,「我覺得我還是不去了,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王浩一個眼神,其他幾個躲在大樹後面的幾個兄弟,猛地竄出,手持匕首,抵在李家文的腰間。
「走,要是不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王浩終於露出兇狠的一面。
李家文咬著牙,「你們是誰找來的?是不是謝小芸那個小婊子?
他一路罵罵咧咧,但是又不能對抗,只能硬著頭皮,跟他們一起,走到橋頭。
左青青跳下麵包車,見李家文嘴裡還在罵個不停,二話不說,走上去,「啪啪」兩個大嘴巴子。
「一日夫妻百日恩,什麼東西。」左青青憤憤不平道。
「給他帶走,最好關個無期,早點放出來就是造孽。」
謝小芸在一旁完全沒有心思,「青青,我現在要去看我孩子,我擔心他把孩子怎麼樣了。」
左青青連忙對顧少凡道:「你們給他帶走,我們去接孩子。」
左青青跟謝小芸快步來到李家文家,只見孩子跟小狗似的,用繩子拴在桌子腿上。
左青青心裡直罵畜生。
她們跑進家裡,聽到另一個房間傳來陣陣的呻吟聲音。
謝小芸擦了擦眼淚,走到房間,兩眼憤恨的望著床上的婦人。
什麼也沒說,抱著孩子便走了。
院子裡早就圍滿了村裡的大媽大嬸,這時從人群中擠出一個婦人。
抖著肥胖的身子,指著謝小芸,「這是我們家的種,你憑什麼帶走,現在你又沒有離婚,你就應該給我們家當牛做馬。」
左青青聽得很是噁心,什麼歪理,腦子不好吧。
謝小芸湊到左青青耳邊,「她是我李家文大哥的媳婦,想著我留下來伺候老的,她就省了很多事情。」
左青青雙手接過謝小芸的孩子。
「去吧,這種人以前是不是沒少欺負你,給她打一頓,估計就老實了。
謝小芸咬了咬牙,點頭道:「好,以前我是沒有人撐腰,我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現在我也是有底氣的人了,我看他們還敢怎樣欺負我。」
胖女人雙手叉腰,攔住謝小芸的路,「哪有這麼容易,以為我們是菜園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謝小芸冷冷的盯著女人,「你最好給我讓開,要不然這次我不會放過你。」
謝小芸必須給她孩子帶走,為母則剛,必須給孩子帶走。
左青青心裡對眼前的胖女人,心裡很是厭惡,怎麼這樣欺負弟媳婦,為了不幹活,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一個外地女人,不要臉的跟人家跑到我們這裡來,現在是又看上哪個男人,又要跑走了?」胖女人肆無忌憚的辱罵著謝小芸。
謝小芸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四處張望,哪裡有合適塞進女人頭的地方。
她掃射四周,發現豬圈前的糞桶。
「婊子東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這次必須好好呆在這裡,伺候你娘,要不然走一步,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女人臉上的橫肉直晃。
左青青聽了只搖頭,她見謝小芸已經攥緊了拳頭,她也猜到謝小芸是準備動手了。
「把孩子抱回去,在屋裡好好呆著。」女人蠻橫無理。
謝小芸那雙眼睛,全是悲憤,「你算個什麼東西,那不是我的娘,你們這群畜生,吃人不吐骨頭。」
謝小芸說到憤怒處,猛地衝上前,一把薅住胖女人的頭髮,「讓你欺負我,我讓你欺負我。」
她的巴掌,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甩在胖女人的臉上。
或許是心中多年的積怨,她拽著女人的頭髮,用盡全力給女人倒拖著。
雖然她的身板很小,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迸發的力量,左青青看了都害怕。
給女人硬生生拖到豬圈前的糞桶前,五大三粗的女人拼命掙扎,但是就是掙脫不了。
謝小芸面無表情,把女人的頭,一把有一把的往糞桶里按。
「我就不信了,每次都讓你們欺負了,那時候只不過是孩子小,我沒有辦法脫身罷了。」謝小芸發泄著心中的怨恨。
女人被嗆得,直嘔吐。
謝小芸淡定的走到水井邊,沖了一把手,臨走前連水桶都一腳揣進水井裡。
「走,咱們回家。」謝小芸接過左青青懷裡的孩子。
隔壁四鄰的大媽大嬸,直接看的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