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蓋在身上悶出一身汗,林汀昏睡中踹開了被子,又被守在一旁的沈玄之蓋好。
眼前的少女面若春桃,香汗淋漓,紅唇微微吐氣。
似乎因為嫌熱,她抬手無意識地扯開了衣襟,露出肩頭大片雪白的肌膚。
沈玄之別過臉,不再看她,把被子胡亂替她蓋好,定了定心神方才走出房間。
第二天清早林汀醒來時,感覺自己已經好多了,只是依舊腳步虛浮。
系統小白在腦海中開心地播報:「恭喜宿主!昨夜拿到男主5點喜愛值!折合積分500分!」
「這麼多?」林汀也有些訝異,沒看出來沈玄之這個高冷男,隨便撩撥一下就有奇效?
小白還沉浸在興奮之中:「那我們再接再厲,繼續撩他啊!」
林汀活動了一下筋骨,道:「不急,先把傷養好,我要把顧丫頭打趴下才行,報這一藥之仇!」
「而且我發現,和她比試,對我自身劍法的提升最快。這麼光明正大蹭女主光環、提升自己的機會可不多,只要把她揍得沒時間騷擾師父,還怕剪不斷他倆的紅線嗎?」
小白默默吐槽:「你現在越來越有惡毒女配的潛質了……」
於是,在養了兩天傷後,林·老母雞·汀又恢復了對沈玄之嚴防死守、日日送點心茶水的狀態,不管顧筱雪用什麼理由想要面見掌門,都能被林汀給打回來。
嗯,是物理意義上的打回來,目前已經發展到只要看到顧師妹,林汀就必得上前打一架的地步!
一直沒什麼八卦的三清山因此有了流言:楚師妹和顧師妹二女爭一男,都喜歡經常輪守寒楓院的三師兄守璋!
怪不得每次顧師妹去寒楓院找人都能「剛好」碰到楚師妹,倆人每次都打得很兇呢!
處於流言中心的林汀、顧筱雪、守璋:「……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當然也不怪大家腦補得太離譜,畢竟以沈掌門這萬年清冷單身的性子,不近女色是他的一大標籤。日常侍奉除了男弟子,也就一個啥都看不清的楚瑤了,這麼多年一點桃色新聞都沒有過。
這一日,再次被迫切磋比劍、打得氣喘吁吁的顧筱雪終於忍不住問道:「楚師姐,我上山之後有何處得罪過你嗎?為什麼你總是要和我過不去?」
林汀一臉無辜:「沒有呀師妹,你何出此言?」
顧筱雪翻了個白眼,心想反正她也看不到:「那你總攔著我不讓我見師父,是什麼道理?難不成你愛慕掌門,不願意其他女弟子接近掌門?」
明里暗裡悄悄吃瓜的眾弟子:我靠?這是什麼驚天大瓜?!
仔細想想確實有可能哦,二女爭掌門就不奇怪了。不然守璋這小子憑什麼能讓兩個美女師妹打破頭?他配嗎?!
守璋再次無辜躺槍:……我什麼都沒說過啊喂!
林汀輕笑一聲,「掌門師父對我而言,如父如兄,我自然不會讓弟子們因為一點小事打擾他老人家的清淨。」
顧筱雪又默默翻了個白眼,心道這老母雞越來越過分了!把沈玄之跟崽子一樣護得那麼密不透風!好氣!色誘計劃這還怎麼進行???
最近她不是沒有故技重施再對林汀下藥,但對方似乎有了防範,她幾次下毒都沒成功。
想要在比劍中重傷林汀?也不行,她倆的比試現在已經成了三清山眾弟子茶餘飯後的經典娛樂節目,沒有比看兩個美女對打更有趣的事情了。
有師兄師姐們在旁邊看著,顧筱雪也不好做什麼手腳,更不能把林汀傷得太重。
真是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顧筱雪這個心頭火噌噌地往上竄啊。
罷了罷了不生氣,這麼多人看著,再爭執下去也沒必要,接觸不到沈玄之就算了!
顧筱雪想到還有一個月就開放的靈池秘境,到時候以隨行弟子身份跟著沈玄之下山,豈不是下手機會更多?
而且論樣貌,論天賦,論功法劍術,她哪一點不比楚師姐強?更何況對方還是盲人,沈玄之連自己都看不上,還會看上楚瑤這丫頭麼?
想到這她心裡舒坦了一點,輕咳一聲道:「楚師姐不必在意,方才我只是同你開個玩笑。今日比試不分勝負,我們改日再戰。」
說罷收劍離去,徒留吃瓜吃一半的眾人在原地懵逼。
「什麼情況啊?剛才還打那麼凶呢!」
「你們說,楚師妹和顧師妹到底是因為什麼打起來的啊?難道真的是在搶掌門?」
「胡說!掌門師父光風霽月,如月般神聖高潔,怎麼會沾染紅塵俗事!不可褻瀆掌門!」
「我覺得也是,那應該是兩位師妹一廂情願,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嘖嘖嘖,還真有可能,掌門不解風情,師妹們不如換個人喜歡啊~我這麼玉樹臨風怎麼就沒有小師妹喜歡呢?」
「你聽聽你聽聽,越發不要臉了……」
……眾弟子邊討論邊散去,這些閒言碎語自然傳到了沈玄之耳中。
聽到那些關於自己的傳言,他眉頭輕皺,尤其是聽到林汀那句「掌門師父對我而言,如父如兄」,不僅沒有欣慰之感,心頭反而又有種熟悉的憋悶不快。
很多年都沒有這種心火燥郁難消的感覺了,沈玄之有些迷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夜裡,他傳喚弟子送來一桶冷水沐浴,以靜心神。
勁瘦高大的身軀坐在浴桶中,兩臂搭在浴桶邊緣,肌肉青筋線條隱約可見。
寬大的雙肩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配上他被道簪束起的一頭青絲、冷峻的臉龐更有視覺衝擊力,又色氣又禁慾。
沈玄之喚了聲守璋,卻半晌沒人回應,正蹙眉欲起身時,肩膀上忽然出現一雙白嫩的、帶有陳年疤痕的小手。
那雙手微涼,撫摸在他身上卻瞬間感覺滾燙。
「……阿瑤?你,你怎麼進來了?」沈玄之難得慌亂了一回,轉頭與小徒弟大而無神的雙眸對上。
他略停了動作,想到小徒弟看不見,這才放下心來。嚴肅道:「為師說過,男女授受不親,你在男子沐浴時進來很不妥當,快出去。守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