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一夜恩(羞辱)寵。♔✌ 69รħuЖ.Ⓒㄖ𝔪 💢🍮
過後,蕭昱辰就像是故意把溫錦這個人給忘了。
他撤走了她所有的陪嫁,把她關進冷院。
今日,懷王府熱鬧非凡。
唯獨梧桐院冷冷清清,與熱鬧的懷王府格格不入。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兒,手腳並用爬上院中那棵碩大的梧桐樹,好奇地向外張望。
「阿娘,外面怎麼那麼熱鬧?」
「溫鈺,下來。熱鬧也不關咱們的事……」
溫錦話音未落,梧桐院鎖閉了六年的門,忽然被打開。
母子倆詫異看向門口。
平日裡送飯,都是從門洞遞進來的,今天怎麼捨得開門了?
婆子猛地推開破舊的木門,耀武揚威道:「王爺今日迎娶側妃,側妃賢良淑雅,菩薩心腸,特請王爺恩准王妃去前廳吃杯喜酒!王妃,請吧?」
「恭喜王爺抱得美人歸,我就不去了……」
婆子冷笑一聲:「這是王爺的命令!王妃還是掂量著點。」
溫錦看了樹上的「猴子」一眼。
「好好待在院子裡,阿娘回來給你做好吃的,不許亂跑,不許惹事,懂?」
「懂懂懂!」溫鈺連聲點頭,圓溜溜的大眼睛卻軲轆轆直轉。
「容我換件衣裳。」溫錦轉身進屋。
……
……
前廳的眾人,都在翹首以盼。
六年不見,當年的「溫豬」是不是更丑更胖了?
「當年靠懸樑自盡,名動京城,她那還有臉來?」
「我若是她,吊不死就撞死!有何麵皮活在這世上?」
「人家臉皮厚著呢!說不定真敢來!」
眾人議論聲未落。
「王妃到——」
一道明麗倩影,忽而闖入眾人視線。
玲瓏的腰肢,修長的身段,超凡脫俗的氣質……一下子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就連艷動京城的側妃,都相映顯得黯淡無光。
「這位賓客是?」蕭昱辰眼神微動。
女子一襲水紅色羅裙,亭亭玉立。宛如一枝獨秀的紅梅,冷艷萬芳。
只是女子臉上帶著面紗,只露出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看不清她的真容,倒更添神秘。
連蕭昱辰都不由好奇打量。
「不是王爺叫我來的嗎?」溫錦好笑道,「聽聞側妃要給我這主母敬茶?來吧。」
溫錦往正妃位子上一坐,高高在上的主母氣質拿捏的死死的。
整個正廳,鴉雀無聲。
這是那個肥胖如豬,厚顏無恥的溫錦?
側妃瞟見蕭昱辰眼底的探究,以及隱隱約約的驚艷……不由心急。
她給丫鬟使了個眼色,正要上前。
蕭昱辰率先道:「你說你是溫錦,拿下你的面紗讓本王看看?」
「臣妾恕難從命。」
「你放肆!」
「王爺忘了?您曾下令,再也不見臣妾。臣妾不好叫您失言。」
溫錦垂眸輕笑,儀態從容,雲淡風輕。
蕭昱辰被抹了面子,又不好發作。
他黑著一張臉,怒哼,「蠢婦!」
側妃卻心下咯噔,「欲拒還迎,王妃好手段!」
她的丫鬟端上了茶。
側妃眸光一閃,端著茶碗上前。
溫錦的手剛碰到茶盞,那茶盞就向她猛地傾斜!
溫錦本能地回手一掀。
「啊!」側妃驚叫,花容失色。
一杯滾燙的茶,潑在了側妃的衣袖上。隔著衣袖把她的手腕子都燙紅了。
「姐姐若不喜歡我,不接這茶就是……為何要……」
側妃說著便哭了起來。
美人哭起來也是美的,如芙蓉泣露,梨花帶雨。
蕭昱辰臉色更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溫錦,你這毒婦,被關六年,還敢如此歹毒?」
「來人……」
溫錦咯咯笑起來。
「毒婦!你笑什麼?」
「我笑側妃妹妹好計策。更笑王爺偏心。」
溫錦緩聲說,「明明是妹妹敬茶沒端穩,規矩不紮實,當眾失禮,反倒賴我?」
「再者,這茶你是敬於我喝的。這麼燙,你是想燙死我?我若不喝,你是不是又要向王爺告我羞辱你?」
蕭昱辰盯著溫錦的目光閃了閃,這個女人……和六年前不一樣了?
變得愈發牙尖嘴利,愈發不討人喜歡了!
側妃聞言一慌,「姐姐誤會,我豈敢……」
溫錦起身,她往那兒一站,筆挺的身姿,軍人般挺拔的氣質,有種不可冒犯的威嚴。
側妃不僅身高,氣勢上更是矮了半頭。
「妹妹別慌。雖然你規矩不好,但既然王爺喜歡,我自然也會接納你。」
「這是給你的改口費,妹妹收好!」
眾人瞪大眼睛,看著溫錦把五個銅板,認認真真、鄭重其事地放進側妃手裡。
側妃的臉霎時一白,又騰地轉紅,打發要飯的呀?羞辱誰呢這是?
「……」側妃嘴角直抽抽,愣是半天沒憋出個「謝謝」。
「妹妹別嫌少。」溫錦不慌不忙,「我嫁進來之前,也不知道咱們王府這麼窮。」
「王爺指望著我的嫁妝度日,也沒給月錢貼補我。這五個銅板還是我從牙縫裡摳出來的。你好好存著。」
眾人被她驚掉下巴,一時害怕,一時又想笑,忍得臉皮都抽筋了。
蕭昱辰臉色黑如鍋底,「溫!錦!」
那咬牙切齒的聲音,恨不得把她嚼碎了。
「不知側妃帶的嫁妝多不多?若是妹妹嫁妝豐厚,王爺可否將臣妾的嫁妝歸還臣妾?」
「你……」
「已經花了的就算了。夫妻之間,我不會那麼較真兒的。」溫錦聲音和緩,略帶笑意,真像是大度又賢惠的當家主母。
眾人已經被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喘……
老虎的屁股她也敢摸,不要命了?
蕭昱辰被氣笑了,「把王妃的嫁妝,原封不動的抬去梧桐院!」
歐耶!
溫錦心裡的小人兒叉腰大笑,首戰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