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犧牲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漢尼拔的氣勢所震撼，就連一些蠢蠢欲動的海賊，在尼拔的氣勢面前，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此時場面寂靜無聲，只剩下火把在燃燒的噼啪聲。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大蛇丸緩緩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語氣平淡，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讚賞。
下一秒，大蛇丸猛地張開嘴，一把長劍從他口中飛速射出，直刺漢尼拔的胸口。劍鋒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破空聲，速度之快，幾乎難以察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漢尼拔卻巋然不動，他站在原地，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飛來的長劍，沒有絲毫閃避的意圖。
就在劍刃即將刺穿漢尼拔的胸口時，一道黑影突然閃現。
「鐺!「
一隻覆蓋著黑色火焰的手猛地抓住了劍刃，黑炎在劍身上跳動，發出滋滋的聲響。
眾人順著那隻手往上看去，只見艾斯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漢尼拔面前，他一手抓住長劍，火焰在他的指縫間跳動。
「哦?」大蛇丸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想到艾斯會在這個時候出手干預。
艾斯鬆開手，任由長劍掉落在地。他轉身看向漢尼拔，神情複雜。
「不用了，」艾斯沉聲說道，「他已經死了。」
艾斯話音剛落，監獄內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獄卒、囚犯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漢尼拔，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
只見漢尼拔依舊直立在原地，姿勢沒有絲毫改變，背脊挺直，頭顱高昂，眼睛堅定的目視前方，但是此時他的瞳孔已經失去了焦點。
下一秒，原本死寂的獄卒們瞬間沸騰了。
「副獄長！！！」
「混蛋！我要殺了你們！」
「給副獄長報仇！！」
隨著一聲聲怒吼，獄卒們雙眼通紅手拿武器就沖了上去，瞬間和前面的囚犯們廝殺在了一起。
「這下麻煩了……」
大蛇丸輕巧地閃身避開一名獄卒的刺刀，眉頭微蹙。
他沒料到漢尼拔殞命會在瞬間點燃獄卒們的戰意。原本潰不成軍的看守此刻宛如瘋狗般撲向他們，
「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真以為這樣就能擋得住我們嗎?」克洛克達爾冷哼一聲。
下一秒，隨著克洛克達爾手腕一抖，飛旋的沙暴呼嘯著朝獄卒們席捲而去。它所過之處，空氣中的水分都被抽乾，沙粒在風中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嘶嘶聲。
前排的獄卒被沙暴沖刷而過的瞬間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然而，下一秒更多的獄卒立刻從後方涌了上來，迅速的填補的戰線的空缺。
「我們是推進城的守衛!」
「誰也別想從我們面前通過!」
看著這些視死如歸的獄卒，就連艾斯也不禁為之動容。
「抱歉了，」艾斯緩緩抬起右手，一團熾熱的火焰在掌心跳動。「你們的覺悟，我領教到了。」
話音剛落，他五指微張，低喝道:「炎戒·火柱!」
霎時間，一條寬闊的火柱呼嘯而出，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扭曲，發出滋滋的響聲。火舌在狹窄的通道內肆意飛舞，如同一條暴怒的火龍，朝著獄卒們噴吐著灼熱的吐息。
「呃啊!!!」慘叫聲此起彼伏，許多獄卒被強勁的火焰掀飛，重重摔在了地上，痛苦的尖叫打滾。
面對七武海級別的強者，就算再頑強的信念也無法彌補實力的差距。
很快，四人立於一片狼藉之中，儘管沒有受到嚴重傷害，但神情略顯疲憊。正當他們打算離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
大蛇丸回頭望去，只見一名獄卒艱難地支撐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鮮血從他嘴角溢出，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上匯成一小灘殷紅。
「海賊，伱們聽好了！「他聲嘶力竭地喊道，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卻毫不在意。「別以為你們這就勝利了，很快你們就要去面對這片大海，去面對那無數守護正義的海軍!」
「記住！」獄卒繼續說道，每一個字都仿佛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只要正義還在，你們就永遠無法獲得真正的自由!因為我們，永遠都會阻擋在你們前面!」
話音未落，獄卒的身體就軟倒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沒了聲息。
艾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正義?你真的明白這些詞的意義嗎?」
克洛克達爾冷哼一聲：「說得好聽，不過是區區一介獄卒罷了。」
而此時的大蛇丸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難以琢磨的情緒。
在他的世界裡，忍者們為了權力、資源和土地而戰，為了村子的利益而戰，為了個人的欲望而戰。但在這裡的這些獄卒們，卻為了一個看似虛無縹緲的信念，毅然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這種純粹而堅定的信念，是大蛇丸從未在忍界見過的。忍者們的戰鬥，往往摻雜著太多現實的利益和欲望，很少有人能像這個獄卒一樣，為了心中的正義而奮不顧身。
大蛇丸略微的搖了搖頭，希望他們口中的正義，不是用來掩蓋權力醜陋而製作的偽善面具吧。
一行人穿過大門，來到一片開闊的空地。艾斯忽然停下腳步，轉身面向身後的海賊們，大聲詢問:「喂，你們有誰見過一個戴著草帽的少年嗎?」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許多人面面相覷，似乎在努力回想。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夾雜著各種模糊不清的信息。
「草帽少年?好像有點印象」
「我好像看到過一個戴草帽的傢伙，但不確定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等等，我記得那個少年好像受傷了吧?似乎傷得挺重的。」
此時一名海賊從中站了出來：「我看到了一個人拖著他往第四層西邊的森林去了，而且似乎傷的很重……」
艾斯聞言，臉色驟變，眼中滿是焦慮和擔憂。他緊握雙拳，似乎在強壓著內心的不安。「路飛那傢伙」
克洛克達爾注意到了艾斯的異樣，他挑了挑眉，金色的鉤子隨意地搭在肩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以為然。「喂，艾斯，你該不會是想在這種關鍵時刻分散我們的戰力吧。」
艾斯聞言，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與克洛克達爾對視：「抱歉，克洛克達爾，但我必須去找路飛，她是我的弟弟，我不能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拋下他不管。」
克洛克達爾眯起眼睛，沉默了片刻.
最終，他不屑地哼了一聲，揮了揮手。
「隨你便吧，火拳。」他冷冷地說，語氣中透著一絲不耐。「但別指望我會在出口等你。一旦事情辦完，我可不會在這裡多待一秒。」
此時甚平看向艾斯：「我和你一起去，我答應過一定會將你帶出去的，不然我不會離開的。」
艾斯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多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