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9.選擇（4.3k）
大約距今一千多年前，世界上誕生了第一隻鬼——鬼舞辻無慘。
永生、強大、不死，除了無法接觸陽光……他幾乎沒有任何弱點。
但生於病痛絕望之中的鬼王，天生憎惡著一切缺陷。
他開始瘋狂尋找治癒自身的方法，為了滿足自身的欲望，他製造了一個又一個殘暴嗜血的眷屬，痛苦與絕望施加給了目光所至的一切。
鬼殺隊，也應運而生。
為了保護手無寸鐵的人們，以討伐鬼之始祖——鬼舞辻無慘為目的。千年以來，鬼殺隊無數先賢前赴後繼，哪怕鬼殺隊多次瀕臨毀滅，但最終綿延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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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山梨縣。
趕路趕了一夜的柳源生三人在伊黑小芭內的帶領下進入了縣內，很快，順著道路便來到了一座占地頗大的宅邸門前。
因為過於疲憊的緣故，鞠川靜香趴在柳源生的後背睡了過去。
看她睡的這麼香，柳源生也沒想讓她起來。
「就是這裡了。」
伊黑小芭內抬起食指，指著眼前標有紫藤花紋的正門，淡淡開口道。
毒島冴子抬眼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宅邸，表情略有些驚訝。
眼前這樣一個看樣子奢侈大氣的宅邸很難想像是一個民間組織內部成員的落腳點。
「每座繪有紫藤花紋的宅邸，都由那些鬼殺隊曾經幫助的人建立起來。」
如此說著，伊黑小芭內來到正門跟前，敲了敲門。
不多時，隨著門軸吱呀一聲輕響。
大門被緩緩打開。
一位身穿深紫和服的中年婦人從門後走了出來，女人面容慈祥，看到伊黑小芭內的一瞬，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掛在臉上的笑意頓時濃郁了幾分：
「蛇柱大人，還有後面的三位大人，快請進吧，真是萬分感激您對山梨縣的幫助。」
「職責所在。」
伊黑小芭內淡淡地丟下句話，便領著柳源生三人跟在婦人身後走進宅邸。
院內景色怡人。
嶙峋的假山點綴著青苔，綠意盎然的草坪中長著一簇簇艷麗的灌木花。
不遠處，一株樹齡過百的高大紫藤花樹搖曳著柳條般的紫花藤在風中逸散著清香。
婦人走在眾人前方，穿過前庭，很快便在屋舍內一間空房前停下，恭敬地拉開障子門，躬身退下：
「房間已經鋪好了，幾位大人還請休息，夜晚奔波勞累，有什麼需要，知會我一聲便可以。」
伊黑小芭內沒有說話，抬步便走進了房間，柳源生背著鞠川靜香向著婦人微微頷首：
「多有打擾，麻煩您了。」
中年婦人微微一笑，向著柳源生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
三人走進室內，迎面便傳來伊黑小芭內古井無波的聲線：
「今天之內，會有隱部的隊士前來給你們科普鬼殺隊的情報，你們老實在這裡休息，儘量，別出去。」
伊黑小芭內目光平靜地將鞠川靜香背在身後的柳源生，說話間，纏繞在脖頸處的鏑丸昂起頭看著柳源生發出嘶嘶的聲響。
「之後的日子，你們很大可能會分開，分開之前，好好道別一下。注意，別那麼容易就死了。」
「分開？什麼意思？」
毒島冴子眉頭一皺。
伊黑小芭內只是瞥了眼毒島冴子：
「隱部隊士會跟伱們解釋。」
說完，伊黑小芭內也不等幾人回應，便轉身自顧自的離開了房間。
目送著伊黑小芭內離開，毒島冴子眉頭緊皺，她總覺得伊黑小芭內有種卸磨殺驢的意思。
得到幾人加入鬼殺隊的首肯後，便大有「加入了便由不得你們了」的感覺，著實讓人心底不快。
毒島冴子一度懷疑這是個傳銷組織，但轉念想到，鬼殺隊的制度幾乎寬鬆到形同虛設，實在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所以，真的是性格原因嗎？
真是個怪人。
「冴子，先休息吧。」
柳源生蹲下身子將睡的迷迷糊糊的鞠川靜香抱進被窩，便起身看向了冴子。
「好。」
……
……
「夕庵，三人的身份查到了嗎？」
室外，伊黑小芭內目光漠然地看著停留在自己手腕處的烏鴉，語氣平靜地問道。
「嘎！蛇柱大人！三人身份據隱部隊士調查！為劍道名門毒島家長女，以及其丈夫柳源生！」
「另一金髮女人名為鞠川靜香！是早川縣一帶有名的醫生！與柳源生的關係大概！與類似音柱大人類似！」
烏鴉操著怪異的腔調，每一句聲調都異常高昂，說完，名為「夕庵」的烏鴉啄了啄翅膀便不再說話。
伊黑小芭內微微頷首，他對鎹鴉的猜測並不感興趣：
「相關情報，再遞給主公一份。」
「嘎！」
烏鴉仰頭嘶喊一聲，便撲棱著翅膀飛出了紫藤花紋之家。
伊黑小芭內目送著夕庵在視野中消失不見，才轉身離開，鏑丸昂首看了眼消失在天邊的鎹鴉，轉頭看向了伊黑小芭內。
「嘶嘶～」
「不像是壞人。」
「嘶～」
「直覺。」
……
傍晚。
一名身穿黑色制式服裝，面部帶著畫有三條黑槓面巾的男子來到了宅邸門前。
男子深吸了口氣，才伸手敲響了宅邸的正門。
他叫後藤。
一名平平無奇的隱部隊士。
可就在昨晚，他被委以重任。
因為蛇柱大人的鎹鴉通知，需要派人給住在山梨縣紫藤花之家的三名，由蛇柱大人引薦入隊的隊士，科普鬼殺隊的情報。
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因為能通過柱，引薦入隊，往往就代表其實力已經得到柱的基本認可，不是隨隨便便報個培育師，讓其自行前往那麼簡單。
上一個有如此待遇的還是岩柱悲鳴嶼行冥大人，據說其身體素質之高根本不需多加磨練，便可以直接習得岩之呼吸。
儘管是主公親自引薦，但古往今來，這樣的傢伙無一不是柱石、繼子般的人物，更別說還是九柱中性格最古怪的蛇柱大人所引薦。
「柳，源生。」
後藤咀嚼著從同事情報上看到的字眼，面色凝重，因為當他看完情報，便意識到一點非常嚴肅的問題。
音柱大人有三個老婆，而這傢伙，竟然也有兩個！
真是…讓人羨慕啊！！！
吱呀。
正門忽然被打開。
後藤一個激靈從思慮中回過神，看向了門後的中年婦人，趕忙頷首示意：
「夫人，我是前來為三名候補科普情報的後藤。」
「一路幸苦了吧，三名大人正在屋內享用晚餐，快請進吧。」
「嗨。」
後藤恭敬地鞠了一躬，便跟著婦人走進屋內。
很快便領著後藤來到了用餐房間的門口。
婦人禮節性地敲了敲門框，屋內正吃著晚飯的柳源生三人動作一頓，便看向了障子門外。
「請進。」
大約過了三秒，障子門才被緩緩推開。
只見中年婦人跪坐在門口，身後站著一名身穿制式服裝，頭帶巾冒，圍著黑槓面巾的身影。
眼見三人看向自己，面巾之下，後藤不由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這才鼓足勇氣走進屋內。
中年婦人沒有說話，見後藤進屋後，便恭敬地關上了障子門。
隨後，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遠去的聲響。
「我是奉蛇柱大人的命令，前來為大人科普情報的隱部隊士，後藤。
請多多指教。」
走進屋內，後藤便恭敬地鞠了一躬，開始了自我介紹。
趁著兩人打招呼的空隙，毒島冴子起身從一旁拿來坐墊，細心地擺放在後藤身後，又退回了柳源生身側。
鞠川靜香則是坐在原地好奇地打量著後藤的衣著打扮，因為柳源生在後藤趕來之前，便打算讓她加入鬼殺隊的隱部做後勤工作。
「我叫柳源生。
這是我的兩位妻子，毒島冴子，鞠川靜香。
後藤隊士一路趕來實在辛苦，請坐。」
柳源生簡單介紹了下己方三人，便笑著伸手示意後藤坐下說話。
「打擾了。」後藤心底鬆了口氣，見柳源生態度隨後，也不推辭，便點頭坐下。
「後藤君，說起來我們還不知道蛇柱大人的名諱，不知道能否介紹一下？當然，如果不方便，也不礙事。」
「不，除了重要據點的位置外，鬼殺隊嚴格來說並沒有什麼秘密。柳君可以隨意提問，沒有什麼關係。」
後藤趕忙擺手示意，當即便介紹起來。
「蛇柱大人作為我們鬼殺隊的九位柱石之一，實力非常強大，因為某些原因，蛇柱大人好像不喜歡我們稱呼他的姓氏，所以蛇柱大人的名諱在隊裡知道的人很少。
不過請柳君安心，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後藤有些得意地咳嗽了下，便開口道：
「蛇柱大人的真實名諱，是一個我們隱部一致認為，聽起來非常卡哇伊的名字——伊黑，小芭內。」
「伊黑，小芭內？」
鞠川靜香眨了眨眼睛，她有些難以將這個名字同昨晚那名氣質陰鬱的男子聯繫。
「對。」
後藤肯定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沉聲說道：
「不過蛇柱大人名字雖然可愛，但『柱』作為我們鬼殺隊的最高戰力，對自身實力的要求非常之高。
據說每一位柱的實力都強大的跟怪物一樣，普通人哪怕是被注意到，都會產生難以呼吸的錯覺！」
話音剛落，鞠川靜香頓時有些弱氣地舉起手：
「那個…可是我們昨晚並沒有這種感覺啊？對吧，冴子？」
毒島冴子沒有說話，眉頭微微一蹙，卻是低頭回憶起來，鞠川靜香話雖如此，但昨晚，那個名為伊黑小芭內的蛇柱似乎從頭到尾，注意力都沒有集中在自己與靜香身上。
反倒是……
柳源生面色沉靜，低垂著頭摩挲著手中的茶杯，他知道後藤並沒有誇張什麼。
昨晚伊黑小芭內出現的瞬間，兩人便幾乎同時察覺到了對方。
伊黑小芭內給他的壓力，柳源生到現在都影響深刻。
見面的一瞬，伊黑小芭內目光就瞄上了他周身各個關節，十幾個要害部位，突如其來的危險預警，刺地當時的柳源生頭皮發麻，肌肉更是下意識緊繃。
好在沒有殺意，伊黑小芭內也及時出聲打破了僵持。
於是便有了之後的一幕。
不過伊黑小芭內雖然強大，但對他來說，還不至於讓他產生難以呼吸的錯覺的程度。
鞠川靜香出言反駁也在後藤的意料之中，但他並沒有急切地出言辯解，反而目光炯炯地看向了柳源生，因為在場的幾人中，只有柳源生才最具有發言權。
不過柳源生並沒有說什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頭看向了後藤：
「這其中有什麼提升的方法嗎？」
後藤嘴角揚起，仿佛終於等到柳源生問出這個問題，得意地揚了楊下巴，笑道：
「這就不得不提到我們鬼殺隊與鬼廝殺的根基——呼吸法。」
「要知道，哪怕是最低等的惡鬼，其身體素質也遠超常人，普通人不要說對抗，連逃跑都無法做到。
所以，為了斬殺惡鬼，鬼殺隊的先輩們最終研究出了一種強化心肺功能，有效增強身體機能的技巧，那就是，呼吸法。
這是成為柱最重要的條件，也是每一位鬼殺隊戰鬥成員必須學會的一項技能。」
「呼吸法共有五大流派，分別為「水」、「雷」、「炎」、「岩」、「風」五種。
同時這些流派各具特點。」
「「水」：以持續作戰能力和連綿不絕的攻擊見長，比較適合心思冷靜的劍士，相比較於其他呼吸法，水之呼吸較易修煉，更適合持久作戰和防禦反擊。
「雷」：以雷霆般絕強的攻擊能力與速度見長，講究一擊將敵人摧毀，但在五大基礎呼吸法中修煉難度比較高，因為這種呼吸法對身體素質要求非常之高，每一式的攻擊都非常消耗體力。
「炎」：以招式覆蓋面積廣泛和強悍的爆發力見長，相較於雷之呼吸傾向於對身體素質激發，炎之呼吸更重視劍術。
「岩」：岩之呼吸作為五大基礎呼吸法，是最難修煉的一種呼吸法，據說只有刻苦堅毅的人，才能習得岩之呼吸，也是唯一一種沒有任何分支流派的呼吸法，講究的是絕對的力量，用力量壓制敵人，擊敗敵人。
「風」：風的特點，是來無影去無蹤，速度極快，但與雷之呼吸爆裂般的威勢不同，風更加難以捉摸，講究迷惑敵人，然後一擊必殺，所以對爆發能力要求很高。」
後藤的講述雖然簡略，但已然將各個流派的呼吸法特點都講了出來，看得出非常用心，就連柳源生也受益匪淺。
隨著後藤講解結束，他面色一正：
「柳君，我來這裡，除了為柳君科普鬼殺隊的相關情報，也有讓柳君能夠更好地挑選呼吸法的意思。」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今晚之前柳君給出答覆，我會在這裡停留一天的時間，但最遲明晚我就會啟程離開。」
「所以，這段時間柳君最好能夠儘快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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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些資料，整了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