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深愛的人表白,總是會好了傷疤忘了疼。
付悠悠忍不住又撲進了他懷裡。
「你說真的?你只喜歡我一個人,從來都沒別對別人動過心?你說真的?」
溫伯言一手抱著她,一手舉在空中。
「我發誓!但凡剛剛有一個字是假的,讓溫家從現在開始傾家蕩產!」
「不。我相信你。不需要發這麼重的誓!」
付悠悠急忙去捂他嘴巴。
「有你這番話就夠了。我等了這麼多年,總算不白費。」
可就算回去跟蔣百川坦白,那也是她的事。
她不想她愛的男人被別人打,被別人罵,被別人慣上各種噁心的字眼,搞不好還要眾叛親離。
鬧成今天這個局面,本來就是她付悠悠一手造成的。
可這些話,付悠悠不會跟溫伯言說。
因為愛,所以心疼。她真的愛慘了他。
愛憐的摸了摸溫伯言的臉,付悠悠又笑了。
「你說的對,這是我們倆的第一個孩子,只要我們倆心裡有它就夠了,我有什麼好怕的?那我不著急了,等把身體養好了再說。但你也沒必要一直在這兒陪著我,我沒打算在晉城呆多久,而且我爸媽管我管的挺嚴的,你就算待在晉城,我也沒時間出來見你,所以你先回去吧。等過幾天我回了江城,咱們再商量。」
付悠悠實在太會演,哄著溫伯言出了醫院大門。
正好此時又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她跟溫伯言說自己打車回家,不然被母親看到了不好,溫伯言只能看著她走了。
電話里把母親一通哄,估摸著溫伯言已經走遠了,付悠悠又回了醫院。
「醫生,給我開藥吧。我決定藥流。」
醫生見她這麼年輕貌美,對象這麼高大帥氣,實在不忍心。
「確定想好了?你們倆基因這麼好,孩子生下來肯定特漂亮。藥一旦吃下去,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再說下去付悠悠要心痛死了:「確定。您趕緊開吧。」
醫生給她開了兩天的藥,還有一種塞的藥,留在了醫生那裡。
「這個藥,一天吃一顆就行,每顆之間要保證間隔八個小時,服藥的兩個小時前不可以吃東西,喝水。正常來說這兩天之內沒什麼反應,兩天之後來醫院找我,我把這個藥給你用上。在醫院觀察半天,順利的話,三五個小時之內胚胎就會下來,等我觀察完畢,確定流乾淨之後你再走,免得以後有什麼問題。」
她說得很清楚,付悠悠謝了她。
「辛苦醫生了。您有一次性杯子嗎?我去接點熱水,現在就把藥吃了。」
醫生沒想到她這麼著急。
那男的到底是不是她男朋友?怎麼這麼迫不及待?
不過每天在醫院生活,亂七八糟的事情見得太多了,除了惋惜,醫生也沒別的話可說。
付悠悠去接了水,把藥吃了下去。
剛走出醫生辦公室,走廊刮來一陣風,溫伯言風風火火的又跑了回來。
他都已經上計程車了,準備聽付悠悠的話先回江城等他,可坐在車上,仔細一琢磨她剛剛說的話,突然又覺得有其他深意。
溫伯言怕她背著自己單獨做什麼,這才慌裡慌張的又跑了回來。
果然。付悠悠就是付悠悠,從來沒讓他放心過。
「你……藥呢?已經吃下去了?」
付悠悠點頭,把醫生剛剛說的話又跟他複述了一遍。
事已至此,說別的也沒什麼意義了,溫伯言只能命令付悠悠。
「你拿自己身體不當回事,所以為了你的後半生幸福,接下來的一切聽我指揮。」
「悠悠,除非你想氣死我,否則別再跟我頂了行嗎?」
付悠悠下意識想反駁他。
但對上溫伯言那雙紅通通的眼睛,仿佛她不答應,他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似的,只能應了。
「好。我聽你的。」
溫伯言把頭別到一旁,調整了一下呼吸。
「把你手機給我。」
付悠悠嚇了一跳。
難不成他現在就要給蔣百川打電話?
「你……」
「你剛剛是怎麼答應我的?」
付悠悠知道他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真把他惹急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雖然擔心,還是把手機給了他。
她習慣用自己的出生年份和生日當密碼,溫伯言隨手就解開了。
不過,他沒打給蔣百川,而是打給了老同學笑笑。
「辛苦你一下。現在開車到第一人民醫院門口來接我們。有話跟你說。」
等笑笑過來的時間,溫伯言沉默著拉著付悠悠去醫院旁邊的飯館吃了早飯。
笑笑趕到,見他們倆牽手站在一起,眼睛瞪得老大,同時又笑的意味深長。
「喲,和好了這是?我就說嘛,這麼多年過去了,還男未婚女未嫁的,肯定是心裡還有彼此。要不然老溫怎麼好端端的跑到咱們晉城來?還得是你們倆般配站在一起,太養眼了。恭喜恭喜啊。」
溫伯言感謝了她,讓付悠悠坐進副駕駛,他坐到後面。
「我們倆剛和好,我想跟她單獨單獨待兩天,好好哄哄她。但阿姨管挺嚴的,不想讓她多操心,所以等下你送悠悠回家,編個藉口把她帶出來兩天,行嗎?」
笑笑開玩笑:「行是行,可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溫伯言巴結她,「給你買包,行嗎?想要幾個?什麼款式的?什麼牌子的?儘管提。」
「還得是咱們溫大少爺大方,那我就不客氣了。」
笑笑出馬,隨便找了個藉口付悠悠就收拾好行李箱跟她一塊兒出來了。
又開了一陣玩笑,將兩人送進了溫伯言下榻的酒店裡。
回到房間,溫伯言強制付悠悠躺去被窩裡休息,他給酒店前台打電話,問能不能定製私人餐。
前台說可以,他下去又交了些房費,跟後廚定了幾道菜,返回房間。
看著他來回奔跑的辛苦模樣,付悠悠覺得好幸福。
「你說如果我們倆沒有鬧誤會,現在會不會已經結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溫伯言輕輕拍著她說。
「前兩年咱倆都不成熟,其實分開下也挺好。經過幾年時間的沉澱,探尋,才更認清自己,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我特別喜歡現在的自己,也特別喜歡現在的你。以前我不敢保證,但現在我可以保證。悠悠,我們倆絕對會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