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攻心

  藥煮好後，君祈安去了鳳鸞宮。皇后還沒醒，君祈安將藏在袖中的迷香悄悄倒在玉瓷香爐中，蓋好蓋子，然後坐在床邊等待。皇后悠悠轉醒，君祈安道：「醒了？」

  月色透過窗戶灑在君祈安臉上，竟有幾分她曾經的樣子。皇后看著她，突然伸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她：「君…君祈安…」

  君祈安目光驟然一冷：「你說什麼？」

  皇后這才看清，是太后啊。：「太后…咳咳…」

  「別說話了」君祈安起身坐到床前，「皇后身體好些了嗎？」

  「謝太后關懷，好些了」

  君祈安露出滿意的眼神，微微傾身道：「皇室不能沒有嫡子…」

  「太后…」

  君祈安笑了笑：「哀家在你睡著時，在你的玉瓷香爐里添了迷情香，你讓皇帝來鳳鸞宮…」

  皇后臉色泛紅,君祈安牽起她的手，拍了拍。：「事後記得將哀家給你煮的藥喝了」

  「是」

  翌日，皇帝果然去了鳳鸞宮，皇后也喝了藥。君祈安每日都去鳳鸞宮，還時不時帶去親手縫的小衣服，小鞋子，皇后感激不驚，只有君祈安自己知道，她在做這些的時候有多噁心。

  除了做這些，君祈安也沒閒著，她暗中散播謠言：慘死的君氏要回宮殺了皇后的孩子。

  一時間，皇后心神不寧，面色都憔悴了不少。君祈安去了鳳鸞宮,安慰道：「哀家請了法師來做法，別怕了」

  「太后!」皇后驚慌的抓住君祈安的手：「太后，請了法師，就能鎮壓君氏了對不對？」皇后迫切的詢問著，眼裡全是希望得到肯定。

  「哀家請法師是為了超度凜兒和慕華，她們還那么小，君氏化作厲鬼來，會嚇著他們」

  「太后!那君氏化作厲鬼，一日不鎮壓，就會有人遇害」

  君祈安冷笑一聲道：「你既知道君氏成了鬼，便該知道，她不會害無辜的人，她只害害她的人。皇后，你是不是,有事瞞著哀家？」

  皇后忽然驚恐：「不是!不是，臣妾不敢瞞著太后,是她生前，囂張跋扈，三番四次頂撞臣妾，臣妾也從來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啊」

  君祈安：「皇后,好好休息」說罷，便準備起身離開。

  「太后!」皇后慌忙下榻，跪在君祈安面前，「太后，臣妾從不曾說謊!」

  君祈安就那樣看著她。

  皇后舉手：「臣妾發誓，臣妾若說謊，臣妾腹中的孩子…」皇后咬牙「便是死胎」

  君祈安將她扶起來，：「你這叫什麼話？哀家知道你想證明自己，哀家相信你，好好休息，哀家去給你求個讓你安心的物件兒」

  皇后感激不盡。

  出了鳳鸞宮，君祈安在路上碰見了舊相識,沈婕妤。

  曾經在宮裡沒什麼伴，所有的嬪妃都站在皇后那邊,只有她，肯與自己說話，雖然很少，卻也比其她語出污穢之語的人好多了。沈婕妤見了君祈安，上前行禮：「臣妾見過太后!」毫無情緒的話,卻也讓君祈安無比懷念。但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

  君祈安：「沈婕妤啊，有沒有興趣陪哀家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