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樓主以為芳菲和風玉涵都是林軒的女人,放下心來,笑盈盈道:「那行,妾身讓幾位花魁準備一下,一定讓您幾位滿意而歸。♚♞ 🐻💝」
「好,去吧。」林軒點頭。
花樓樓主躬身退去,幾步之後又是一頓,笑盈盈道:「今夜那幾位原本有貴人預定,但為了您,本樓都可以推去。」
林軒笑道:「樓主放心,我會多準備一些賞錢的,先上酒吧。」
「是,您幾位稍等片刻。」花樓樓主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是個明白人。
若林軒聽不明白,這筆賠償金就只能花樓自己墊付了,總不敢去找林軒討要。
那些能預定花魁的,本就是貴人,花樓可得罪不起。推了貴人們的預定肯定要付賠償金的,不然沒法消停。
「你不是沒帶錢?」花樓樓主退去後,芳菲沒好氣道。
「我可以記帳啊。」林軒大笑,「我進林家後還沒拿過林家什麼好處呢,林家倒是因為我拿了學院不少好處,我總得收回來一點吧?」
「對!」眾少年大笑附和。
跟學院獎勵的那些資源相比,林軒就是把整個花樓買下來,都不算什麼。
林家人只要腦子沒抽,肯定是把林軒當祖宗一樣供起來,要什麼給什麼,要多少給多少。
正在這時,唐慶之和另一位男導師也來到了花樓。
但此時的花樓樓主,正在和花魁們商量該表演個什麼節目,沒空接待。
因此接待唐慶之二人的,只是普通侍女。
「你們這兒應該有花魁吧?」唐慶之問侍女。
侍女急忙恭敬回道:「有的,一共有四位。」
「有就好。」唐慶之點頭,扔給侍女一塊靈石。
「這是靈石,賞你了,把花魁們請過來吧,今晚我全包了。」
靈石?侍女好奇之下,翻看了一下手裡的靈石,然後躬身道:「您二位先請上座,奴婢這就去請樓主媽媽。」
「帶路。」唐慶之點頭。
兩人隨後被侍女帶到了靠近頂樓雅閣的雅間。
「這上面還有雅間?」走在樓梯上,唐慶之見上面還有樓梯,立即有些不爽。
侍女答道:「有的,最頂上是雅閣,只對貴客開放。」
唐慶之面色一沉,斥問道:「那你是看我們不像貴客?」
「這……」侍女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誰更尊貴?她一個侍女哪懂這些,得了塊靈石都還分不出真假呢。
「算了,不跟你計較。」唐慶之冷哼,「去叫你們樓主,我就在這兒等她。」
「好的,您稍等。」侍女急忙轉身下樓,去找樓主媽媽。
花樓樓主聽到稟報,暗暗蹙眉,立即上樓。
還好沒有直接踹頂樓雅閣的門,不然這一打起來,只怕整個花樓都保不住。
雖然可以重建,但砸壞了太影響生意,總是很虧的。
「二位是聖靈學院的導師?」花樓樓主一看兩人裝束,急忙欠身一禮。
「妾身花彩鳳,見過兩位前輩。」
「免禮。」唐慶之直接往上一指,「這頂樓是誰?比我們更像貴客?若沒有,就請他們下來。」
花彩鳳一怔,一時間不知是笑還是哭好。
「怎麼?這還有不能說的?」唐慶之冷哼,「還是說天星城裡還有其他氣海境修士?就算有,還能比我們聖靈學院的導師更高貴?」
花彩鳳苦笑,躬身道:「這上面,是林軒林公子,與他的一干好友。」
「你說什麼?」唐慶之面色一沉,「他們怎麼能來這種地方?」
花彩鳳面色一沉,不悅道:「前輩,我花樓姑娘只賣藝,不賣身,掙的都是辛苦錢,他們怎麼就不能來了?」
唐慶之面色更沉。
花彩鳳見狀,繼續說道:「我花樓又不是齷齪之地,不但他們可以來,女子也可以來!」
唐慶之大怒,便要出手教訓一下,卻被另一位男導師攔住。
「算了,她能說出這種話,那小子肯定是和芳菲一起來的,爭起來對我們不利。」
唐慶之壓下怒意,盯著花彩鳳冷冷道:「此事可以揭過,今夜唐某心情不佳,想請貴樓幾位花魁來彈樂奏曲,這是靈石。」
他取出一小袋靈石,扔向花彩鳳。
花彩鳳接過小袋,卻又雙手奉上,拜道:「很抱歉,兩位前輩,本樓花魁都已經被林公子預定。您二位也是聖靈學院的導師,或許可以與他一起在雅閣欣賞。」
唐慶之壓下的怒火,再次爆發。
林軒林軒,又是林軒!總是林軒!
怎麼不管他走到哪裡都能遇到這個人?
「帶!路!」唐慶之咬牙低喝,神情間滿含憤怒,讓花彩鳳不解。
導師和學員還能有仇?你們導師不就是來接林軒的?
她不解歸不解,路還是要帶的,要是唐慶之自己破門而入,就不成體統了。
推開頂樓雅閣的門,閣內林軒等人下意識轉頭看來。
唐慶之的面色已經恢復了一些,只是仍然有些難看。
「是唐老師和李老師?他們怎麼來了?」
「不會是跟來的吧?」
跟來的?這句話差點讓唐慶之當場發作,冷冷道:「怎麼,就許你們來,不許我們來?」
說跟來的正是風玉明,急忙起身拜道:「學生失言了,先生恕罪。」
其他少年見狀,也只好起身拜見,只有林軒安坐如山。
他有足夠的底氣不去拜什麼導師,尤其是不爽的導師。
唐慶之冷眼一掃,目光落在林軒臉上,想起白天那踹腹一腳,腹部又隱隱作痛。
「叮!殺意值+10000!」
「兩位,有何見教?」林軒捏著酒杯,微微偏頭,眸光微冷。
「若是來興師問罪,可就得先想清楚了。」
先想清楚自己得不得罪得起他。
唐慶之眸光一冷,暗暗握緊了雙拳。
花彩鳳急忙上前笑盈盈道:「公子勿怪,兩位導師也是恰巧來到我花樓,並不知道你們也來了。以這二位的身份,應當用頂樓雅閣招待,不想與您衝突了,恕罪。」
她在中間做著調和,唐慶之卻並不領情,冷哼道:「昨日市井少年,今日紈絝子弟,來日你是否還會給我們驚喜?」
雅閣內的少年們紛紛變了臉色,暗生怒氣。
來花樓消遣就是紈絝子弟?那你們算什麼?無良導師?
而且他這話里話外,全都是在侮辱林軒!
林軒反倒不生氣,只是笑道:「你不知道,我以前做夢都想當一個紈絝子弟,有錢有閒有靠山,想幹嘛幹嘛,想為非作歹就為非作歹。」
唐慶之神色一僵,不屑道:「不愧是你。」
「是啊,你這種人是體會不到的。」林軒笑了笑,芳菲急忙勸道:「林軒,別衝動,他是導師,交給我處理。」
「我沒有讓女人替我出頭的習慣。」林軒啪的一下將酒杯扔在地上,砸的稀碎,繼而挺身站起。
整個雅間的氣氛瞬間緊繃,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