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姓聖。」
聖靈陽不姓聖，而是姓「聖靈」。
其所在的虎人部落，有一個更古老的名稱，叫「白虎部落」，成員都是聖獸白虎的後裔。
但因為後來血脈日漸凋零，不得不與其他虎人族部落通婚。
通婚後該族的成員數量上來了，但白虎血脈也因此被稀釋，漸漸不再有毛色純白的白虎後裔出現。
白虎部落因此變成虎人部落，只是地位上比其他虎人部落高貴一些。
「冒昧一問，聖獸白虎是什麼境界？」
「自然是帝境。」
「那為什麼叫聖獸？」
「聖獸是你們人族的叫法，我們都叫聖靈。」
「聖靈」是一個比較特殊的詞彙，和修行境界的「聖境」不是一回事，更多的是指向精神成聖。
如白虎聖靈，就是成為了妖族的一種精神象徵，才被尊為聖靈。
又如聖靈學院，有人說這個叫法來源於聖級守護靈，但這種解釋明顯太膚淺。
最開始聖靈學院是叫「聖賢書院」的，因為書卷氣太濃，重武力的修行者大多不感興趣，才改成了現在這個名。
聖靈陽是白虎聖靈的嫡系後裔，但血脈也已不純，頭上那對虎耳的絨毛大多是黃褐色，只有少量的白色。
妖族保留部分獸類特徵，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更容易辨別身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你為什麼要來找我？」林軒終於問出了今天的主題。
聖靈陽笑了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我們想求購一些極品丹藥，煉體方面的。」
林軒的眉頭下意識皺起，反問道：「你們妖族已經準備進犯人族疆界了吧？這時候還想讓我賣丹藥給你們？」
「進犯人族疆界？」聖靈陽笑意微冷，「那你可知道，千百年前，玄域尚有三成土地是我們妖族的，現在卻只剩下一成？」
「你要搞清楚，我是人族。」林軒很清楚自己的立場，「你還指望我一個人族，優先站在你們妖族的立場考慮問題不成？」
聖靈陽一僵，沉默下來。
種族之間，爭論對錯並沒有意義，因為最後都是實力說話。
妖族想滅掉人族，不是一次兩次。
人族想滅掉妖族，也不是一回兩回。
最後停戰千年，只是因為再打下去兩方都會損失慘重，才在聖靈學院的調停下息戰。
指望兩族和睦共處？
別逗了，妖族內部都有種群想滅掉其他種群。一幫原本是天敵、食物的獸類能聯合起來，不過是因為外面有人族在虎視眈眈。
「已經打不起來了。」聖靈陽嘆息一聲，緩緩道。
「就算要打，也只是一部分激進的妖族。學院和各大勢力同意提供資源援助以後，大多數部落就不想打了，不然我不會出現在這裡。」
林軒不置可否。
「已經和平了一千多年，大家都不想拼死廝殺。」聖靈陽繼續說道，「我們的要求也簡單，就是你們人族在擴充實力的時候，別忘了我們妖族。不然固有的平衡被打破，人族勢力也會動歪腦筋。」
「你來找我買丹藥，是否已經告知學院？」林軒問，「學院若是同意，我可以賣給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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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商城不只有凝氣丹，其他丹藥也有，只是現實中不如凝氣丹這般緊缺、更有價值。
「這你可以放心，已經知會過。」聖靈陽點頭，「我來找你，是因為我需要的是大量極品丹藥，而學院的煉藥師供不了這麼多貨，高級煉藥師又沒空煉製低階丹藥。」
高級煉藥師想把把都煉製出極品丹藥，哪怕是低階丹藥的極品，也是很不現實的事。
因為那根本就不划算，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
有那個精力，還不如多煉製一些高階丹藥，所以學院方面滿足不了妖族對於低階極品丹藥的需求。
不是突然出現一個林軒的話，妖族也不會有這種要求。
上品湊合吃就完了，哪有那麼多極品給你？
但林軒能拿出大量的極品凝氣丹，意味著他很可能也能拿得出其他種類的極品丹藥。
不管他是怎麼弄來的，抑或是煉製出來的，買就完了。
妖族買大量的極品低階丹藥，是想為新一輩打下更好的基礎，直接吃極品丹藥效果更好，副作用也更少。
所以這次林軒拿得出的話，就是一萬顆極品淬體丹打底，越多越好。
「我得先和小雪商量一下。」林軒思考之後說道，「而且價格上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不會太便宜。」
「明白。」聖靈陽點頭，「那三天後我再來一趟，到時候再細聊。價格上你不用擔心，幾倍的溢價我們也出得起。」
像極品凝氣丹就是幾倍的溢價，市場價兩千五一顆，實際卻能賣到七八千，依然搶購不斷。
淬體丹價格要低一檔，極品的話上千靈石一顆，溢價的話很可能需要兩三千。
但為了達到最好的淬體效果，打下最好的基礎，虎人族是不會在意多花幾倍靈石的。
畢竟虎人族再怎麼說，也是玄域妖族最強大、最有實力和財力的，不至於幾億靈石都花不起。
韓楚可是花個六七億，都還高興能有花這個錢的機會。
虎人族雖然財力不及韓家，也算是玄域的超一流勢力，並不差錢。
之後聖靈陽離去，林軒則是如往常一樣，去外面的家裡吃晚飯，順便提了一下這個事情。
「哥哥你沒有淬體丹？」小卿雪奇怪地問，「只有凝氣丹一種麼？」
「倒不是只有這一種。」林軒輕輕搖頭，「只是相比極品凝氣丹，淬體丹的利潤要低很多，不太划算。而且我能用來交換丹藥的籌碼，也已經不太夠了。」
「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試著煉製一些。」曦柔柔聲說道，「剛好也能鍛鍊一下我煉丹的手藝。」
讓曾經的帝境強者、如今的帝級守護靈，去煉製最基礎的淬體丹，這事兒不管怎麼看都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但曦柔剛學煉丹沒多久，拿這個單子練練手似乎也說得過去。
於是林軒便笑道：「那就勞煩你了，先看看效率和成功率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
最終還是得看效率，要是一天只能煉製出幾十顆極品淬體丹，肯定得拒絕，不然就得拿殺意值去商城換了。
但帝境強者，終歸是帝境強者，即便現在成了守護靈，那操控力也遠遠強過一般人。
一天幾十顆？
曦柔第一天就煉出了上千顆極品淬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