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凝光的永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甘雨特地來跟寧澤報告自己的身體狀況，確認超級營養液沒有其他副作用後，甘雨想邀請寧澤在逐月節前夕一起去望舒客棧度假。

  「額……甘雨姐，事情是這樣的。」寧澤大概把萍姥姥推薦自己去絕雲間找留雲借風真君修行一段時間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寧澤的計劃後，甘雨連忙表示自己後面也會去絕雲間找寧澤的，畢竟在絕雲間一起看雲的話，對於甘雨來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不過……

  想到留雲借風真君要是突然開口來一句：「甘雨小時候……」

  想到這裡，甘雨便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寧澤別聽那個女人的胡話，但因為工作的原因，只能先離開了。

  群玉閣之上，睡完美容覺的凝光一邊聽著手下的匯報一邊細嚼慢咽的吃著頗為豐盛的早餐。

  在群玉閣里，上司手下的距離並不是特別的分明，如手下百聞百識等秘書有時候也會和凝光一同進餐。

  這也是凝光的魅力所在，她雖然身居高位，手握無數財富，但對於手下依舊如同對待朋友一般，即便有的手下多少帶點變態……

  「凝光大人，這是您接下來的流程安排，早飯後去福利院看望孩子們，然後是和楓丹商人馬夫蒂先生共進午餐，下午的拍賣會……」百識絮絮叨叨的說著凝光今天的流程，並且有意無意的往凝光身上湊，貪婪的吸取凝光身上獨特的體香。

  在她看來豐厚的工資待遇什麼的都只是次要，在她看來親手為凝光大人整理衣服，並且偷偷聞著那一抹凝光大人勞累而流出的香汗，還有親自侍奉凝光大人洗澡時的觀望……

  總的來說，百識很滿意自己現在的工作，每天從屹立於高空的群玉閣醒來，然後為自己最愛的凝光大人操勞，可以說是完美到極點，唯有……

  「夜晚，去寧澤先生家裡討論福利院的新事務條約……」百識有些不爽的說道，在她看來凝光大人要模樣有模樣，有身材有身材，而且手握巨額的財富，居住的群玉閣更是璃月，乃至其他六國的大人物都想登上的商業聖地。

  但寧澤那傢伙拒絕了，理由居然是家妹年紀尚小，自己沒辦法捨棄小妹登上群玉閣，不就是要求寧澤結婚之後沒有特殊情況就要跟著凝光一起參加商業會議，不可以隨便接觸其他女人，而且酉時之後就不能離開群玉閣以及其他加起來不過五十條要求嗎？

  那可是凝光大人啊！明明寧澤是凝光最早的投資人，而且凝光大人曾對著她們三個秘書親口承認的喜歡寧澤。

  明明只要娶了凝光大人就能少奮鬥一輩子，明明凝光大人當時包了一整個舞台，準備了各種精緻華貴的嫁妝，只要寧澤簽下契約就能娶到璃月最美最富有的女人。

  百識雖然也覺得條件有一點點極端，但充其量也只是不讓寧澤外出，不讓寧澤和除了凝光以及她們幾個秘書外的女人接觸，雖然失去了自由，但寧澤得到了數之不盡的財富和一名絕世美人啊！

  「寧澤嗎……」凝光揉了揉太陽穴，曾經還是小孩的她為了學習，經常會躲在私塾旁偷聽，但教書先生卻是個市儈的人，最厭惡的就是她這種不給錢偷學的人。

  那一回偷聽被發現，她被教書先生蠻橫的拉進私塾里數落，這對於年紀尚小的她來說傷害實在太大了，只能夠委屈的低下頭看著髒兮兮的腳丫子，任由教書先生用粗鄙的語言怒罵。

  被訓斥之後，強忍著眼淚的凝光低著頭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她能感受到下面那些學生的眼神，鄙夷，嘲笑，厭惡，有些人甚至覺得她身上的魚腥味就已經讓人嘔吐了。

  是心軟的寧澤主動叫住了她，並且毫不吝嗇的教導她認字和算數，看到她想哭又強忍著的樣子還遞給了她一顆糖塊。

  那時候凝光心裡就發誓，如果以後自己能夠富裕，一定不會虧待眼前的小弟弟，而且要吃糖吃到飽！

  當時稍微長大一些，已經成為少女的她準備放棄叫賣水果的生意前去璃月港闖蕩的時候，也只有寧澤支持她，甚至主動邀請她暫時住在往生堂里的。

  那時候的她為了一份小小的帳房工作，她需要跑遍整個璃月，每一天都要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往生堂。

  即便寧澤和寬厚的老爺子都沒有收她的房租，而且對待她十分和善，但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凝光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特別是和一生之敵北斗相遇。

  當時凝光兼職往生堂的帳房，北斗被寧澤撿回去當學徒，二人的相性就像是盧盧伯爵和黑炭，不是燃燒就是融化，總的來說就是沒法好好相處。

  再長大一些後，凝光靠著自己的努力獲得了總務司的工作，成功搬出往生堂，並且用自己的積蓄買下最初的『群玉閣』。

  寧澤也在那時候從正太長成少年，那時候凝光意氣風發，對未來有著無限的暢想，看著對自己依舊的寧澤，她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自己或許可以把寧澤給吃了？

  從此之後，凝光除了賺摩拉，擴建群玉閣，又多了一個目標，成為璃月七星，然後把寧澤包養起來，讓他陪著自己在群玉閣一起生活，然後再生一兩個孩子。

  在成為璃月七星之後，摩拉與群玉閣已經成為她人生最為尋常的事情，不過她又找到了一個新的目標。

  「我終將老去，七星更新換代，璃月港依舊繁榮，但我希望[凝光]這個名字能活下去，不再代表我這個人，而是成為一種符號，如此傳承，我的所思所為，便能超越歲月的極限。」

  這便是凝光最後的目標，她知道作為凡人，她終將老去，青春不在，即便昔日再怎麼風華絕代，最後也不過是皚皚白骨一具。

  她不可能一直作為璃月七星，也不可能一直見證璃月的繁榮，她要做的事把自己的意志和踐行傳承。

  到最後，自己再和寧澤一起灑脫隱退，一起見證新的凝光誕生。

  這便是凝光心中的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