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媳婦當花魁了!
牛逼!
他這腦袋比草都綠了!
「我不是讓你找人看著那個女人嗎?」封玄逆冷冷地瞪向蕭七。
蕭七被他那陰鬱冰冷的眼神看的渾身一哆嗦,「看著呢!」
他不明白,他家主子為何要這麼問。
封玄逆真是要被他給氣死了,「看的真好,你家娘娘都來逛青樓了!」
蕭七倏然瞪大了眼睛,如臨大敵地四處環視,「不會吧!」
蕭七做夢都沒想到此刻正在台上又唱又跳的那個迷倒眾千男子的女人,便是他家那個端莊又溫柔的王妃娘娘。
「台上,跟別的男人拋媚眼那個!」封玄逆一口乾了碗裡的酒,死死地盯著那個嫵媚傾城的女人,眼眸赤紅。
瞧他媳婦多有魅力 ,在場的所有男人恨不得都將眼珠子粘在她身上。
蕭七瞬間屏住了呼吸:「……」
要命了!
身懷六甲還敢背著他家主子出來勾搭男人,他家王妃是不是嫌命太長啊。
「天正在等煙雨,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婉轉的音色,獨有的呢喃小調,深情又別致的歌詞,一顰一笑都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尚未隆起的小腰,依舊纖細迷人。
俞思綿死死地注視著封蕭的包間,陰冷的目光停留在他腰間那塊白色的玉佩上,那是他父母的定情信物,居然被他私自占有了。
封蕭看著輕紗遮面,不停對他放電的小女人,骨頭都要被她的歌聲給唱酥了,不知是不是他喝了點小酒原因,今晚的阮嬌嬌看起來更像是那位了。
只要一想到俞思綿,他就恨得牙根痒痒,好不容易讓他等到她家破人亡,在也沒有人敢阻攔他,本以為等她流落街頭,受盡欺辱,他再伸出援手,卻不料這賤人突然憑空消失了,任由他翻遍全城都找不到她的蹤跡。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做局,想要毀了那女人的清白,卻不知最後便宜了哪個野男人,他就悔的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
若是那天他在謹慎些,將人看牢了,豈會被別人捷足先登,也用不著在此看著一個替身流了一地哈喇子。
封蕭真是越看這個阮嬌嬌,越覺得二人像極了,前幾天,他可沒聽說這小花魁還有這樣一把碎玉裂帛的嗓子啊,莫不是妓院的老鴇想哄抬高價,特意藏私!
哼!他封蕭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被別人給搶了去, 一個俞思綿都夠他懊悔的了,今晚若是這個小花魁再被別人搶走,他不如撒泡尿淹死自己算了。
俞思綿不斷投來的目光,讓封蕭得意極了,連身邊的幾個好友都在起鬨,說他這是得了姑娘的芳心了。
兩個包房離得十分近,又不隔音,所以隔壁調笑的聲音是聽的一清二楚。
蕭七真是替俞思綿捏了一把汗,某人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不止是隔壁的包房,就連他們這屋都瘋了,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的,躍躍欲試地看著台上,兩眼放光的跟狼似的。
「我槽,真他媽的帶勁!」
「小聲音撩的小爺骨頭都酥了!」
「我去,真的只是個花魁嗎?怎麼有種出水芙蓉的感覺,看的人好心動啊!」
「說的那麼文雅做什麼,你他媽的就說想睡得了!」
「都想睡是不是?」封玄逆突然涼颼颼地問道,眾人完全沉浸在花魁的美色當中,根本就沒聽出那濃濃的殺意,還以為他也有了興致。
「阿玄,這樣的,你都不動心嗎?」翟玉笑著問道。
若是這樣的女人,這位祖宗都不心動,那還不如出家當和尚算了。
「動心?」封玄逆冷笑一聲,目光涼颼颼地看著俞思綿不斷地對封蕭拋媚眼,狠狠地磨了磨牙,「老子沒長心!」
蕭七看著他左手不斷地摩挲著腰間的銀色匕首,下意識後退兩步,怕濺一身血。
一曲畢,台下熱烈的歡呼聲,讓老鴇樂的都找不到北了,她家花魁還會唱歌?她咋不知道呢。
果然,拍賣一開始,這價格就一路飆升。
叫的最歡的便是地字號雅間,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今晚這四皇子是志在必得啊。
封玄逆所在的「天」字號雅間也叫的歡,但是奈何封蕭就跟瘋狗一樣砸錢,漸漸的哥幾個有點力不從心,美人雖好,但是錢花的太多,也犯不上,畢竟區區一個妓女,若是讓家裡頭知道他們豪擲千金,出來玩女人,腿還不得打折了。
叫到了一千兩,大家便悻悻地閉了嘴。
封蕭得意地晃動著腦袋,笑嘻嘻地喊道,「各位承讓!承讓!」
俞思綿激動地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今晚,她便要讓他付出代價。
一個花魁的初夜居然被拍出一千兩,老鴇樂的心花怒放,剛想宣布拍賣結束,天字號的房間突然傳出一聲慵懶的笑聲。
「一千五百兩!」
亂糟糟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俞思綿猛然抬眸,在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時,瞬間屏住了呼吸。
糟了!是封玄逆!
她緊張地攥緊衣角,若是被他發現,她偷偷來了青樓,她這腦袋還不得搬家啊。
一千五百兩,他可真是夠大方啊!睡個花魁倒是肯捨得花錢。
天字號房的幾個紈絝頓時精神了,向來不近美色的玄王,這是要開葷啊!
封蕭一聽是封玄逆的聲音,惱怒地站了起來,「封玄逆,你想跟我搶是不是?」
封玄逆慵懶地起身,「呦,原來是四弟啊,怎麼能說我跟你搶呢,這是拍賣,價高者得,有本事你加價啊!」
「哼!」封蕭向來與封玄逆不對付,二人見面就掐,如今已經不是簡單的爭花魁的事了,封蕭豪氣地大手一揮,「一千六百兩!」
包子不蒸,咱爭口氣!
這花魁,他是要定了。
俞思綿見封蕭又開始提價,懸著的心多少穩了些,若是被封玄逆拍去了,那可真是要命了。
現在,她就祈禱,封玄逆別跟風了。
以前不是有傳言,他不好美色的嗎,好吧!經歷過那晚的俞思綿覺得她真是在自己欺騙自己,不好美色能折騰她到天亮,按理來說,一次就能解了毒,他卻恨不得折騰她八百回,還好意思第二天要掐死自己。
難道因為開葷了,食髓知味,她又懷了孩子,不方便伺候他,所以他這是出來打野味?
打野味您也換個地兒啊,怎麼又是她啊!
她是有多倒霉,每次都脫離不了他的魔爪。
「一千八百兩!」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封玄逆居然又跟價了。
俞思綿頓時屏住呼吸,覺得自己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