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總得向你告別
兩個月後,二王逆黨,終於被趙拓等人所率的兵馬,與從榆林關趕回的顧家軍,合圍於京城五十里外的渭水。記住本站域名
看著兩邊烏泱泱聚攏過來的兵馬,殷王等人退無可退,狼狽不堪。
「殷王、寧王,你們氣數已盡,本王勸你們,勿在負隕頑抗,此時回頭,仍有機會。」這時,在眾將擁簇下的趙拓,朗聲喊道。
殷王握緊了手裡的劍,目光憤恨又複雜地看向趙拓。
他沒有想到,他竟會敗在他手裡。
「諸位將士,本王知你們是身不由己,但現在若放下兵器,歸順朝廷,朝廷可對你們從輕發落!」趙拓緊接著又喊道。
殷王這邊所剩不多的將士們聞言,個個有所鬆動。
他們跟著殷王和寧王,一路從殷州打到這裡,將近三個月,原本以為勝利在望,但萬萬沒想到,顧國公竟然率著顧家軍,一路奔襲,從榆林關悄然趕回,殺了他們個措手不及,與趙拓所率的兵馬,將他們這支義軍,合圍在了渭水之畔。
看著同伴在朝廷兵馬和顧家軍的利劍下,紛紛倒下,他們不是沒有動搖。
眼下瑞王的話,無疑摧毀了他們心底最後的防線,殷王和寧王氣數已盡,他們再怎麼頑抗,也只是做無謂的犧牲罷了。
也不知誰帶的頭,將手裡的兵器,扔在了地上。
於是,紛紛有人效仿。
很快,近乎一半以上的人,都扔了兵器。
寧王閉了閉眼,知大勢已去,但殷王卻瘋了般,舉起手裡的劍,砍向身邊的將士。
「大哥,事已至此,算了吧。」寧王將他攔了下來。
殷王狠狠將他推開,「連你也要背棄本王?」
寧王嘆氣,「不是背棄,是認清事實。」
他抗爭過、努力過,但結局,還是無法改變,他便認了。
殷王身形晃了晃,他目光渴望地看向京城的方向,就差一步了,他便能直搗京城,將京城攻下。
到那時,父皇便是生氣,也只能禪位於他。
可事實是,他被趙拓這個黃口小兒,阻在了這渭水,進,進不得,退,無路可退。
他神情暴怒,揚劍直指向趙拓,大吼,「趙拓,若不是你占據先機,本王怎麼可能敗於你?有本事別躲在那裡,下來跟本王決一死戰!」
趙拓並未被激怒,他斥馬上前兩步,淡淡道:「大哥既然不服,皇弟給你一個機會。」
顧梟連忙攔住,「殿下,不可,殷王氣數已盡,您不必以身犯險。」
趙拓拍了拍他的肩,胸有成竹地說:「顧梟,本王心裡有數,不用擔心。」
顧梟聞言,不好再勸,卻與雲深對視了一眼。
二人沒有說話,卻極有默契。
不管怎樣,他們是不會讓瑞王有危險的。
二個月前,出發那日,傅璟琛特地與他們談過一次,他要他們以命相護於瑞王。
傅璟琛雖未多說,但他們心裡明白,皇上屬意瑞王繼位。
這次回京,瑞王怕是就要登基了。
所以二人不敢大意。
趙拓已跳下馬,執劍朝殷王走去。
殷王目光陰鷙地看向他。
他知道,父皇此次派他來征討自己,是看重他,他日,趙拓必登基為帝,坐上他夢寐以求的位置。
想到此,他極是不甘心。
憑什麼他要將本該屬於他的帝位,拱手讓給這個小子?
他要這個小子死!
他手腕一轉,手裡的劍尖突然挑起沙子,潑向毫無防備的趙拓。
緊接著,他身形拔起,揮劍直劈向趙拓。
「瑞王小心!」
顧梟等人大驚失色,正要縱身相救之時,卻見趙拓就地一滾,躲過了殷王凌厲的殺招,並在殷王來不及換招的時候,一個旋踢,將殷王踢得倒退了數步。
「好!」
眾將士們,發出如雷的叫好聲。
二王的決戰繼續。
到了後面,殷王明顯不敵,故技重施,想用沙子襲擊趙拓的眼睛,卻被趙拓將計就計,在殷王一劍劈過來的時候,他揮劍格擋,將他一腳踹翻在地,並用劍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大哥,你輸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殷王頹敗地癱在地上。
至此,這場叛亂,終於平息。
二王被生擒,押解回京。
消息傳回京城,朝野振奮。
撐著一口氣的皇帝,於第二日駕崩。
趙拓等人班師回朝,才走到城門,一騎飛奔而來。
「瑞王殿下,皇上駕崩了!」那人跳下馬,單膝跪地,沉聲奏稟。
趙拓面色大變,神情哀慟,「父皇!」
其餘人,全部下馬跪地。
……
皇帝駕崩,舉國哀慟,禁止一切娛樂。
傅璟琛拿出皇帝遺詔,請趙拓主持喪事,將皇帝與宮貴妃合葬,之後,趙拓又謹遵遺詔,在百官的擁簇下,登基為帝了,同時,還將傅珍珍立為了皇后,祭告天地,詔告天下。
一朝天子,一朝臣。
朝中官員,晉升的晉升,變動的變動,唯有傅璟琛仍位居丞相,而殷王和寧王,則被定了死罪,其家眷全部貶為庶人。
在行刑的前夕,趙顯想見蘇晚,蘇晚收到消息,便隨傅璟琛到了天牢。
這是蘇晚第一次踏足這種地方。
與想像中的髒亂不同,趙顯所在的牢房,還是相當整潔的,畢竟是王爺,雖然犯了謀逆罪,馬上就要行刑了,但獄卒並不敢怠慢。
看到傅璟琛過來,趙顯笑了下,請二人入內。
獄卒立即打開了牢門。
傅璟琛看向蘇晚,「要進去麼?」
蘇晚看了眼趙顯,「嗯,進去吧。」
傅璟琛只好拉著她的手,一起走了進去。
「坐吧。」趙顯雖然已經是階下囚,但絲毫沒有狼狽的樣子,臉上平和的笑容,好像身處的不是牢房,而是雅室般。
蘇晚和傅璟琛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獄卒殷勤地上了茶水,不過二人並未動。
「王爺找我過來,所為何事?」蘇晚開門見山問道。
趙顯喝了口茶,勾唇笑道:「其實沒什麼事,只不過,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身為同鄉,我總得向你告別。」
蘇晚嘆氣,「其實沒這個必要的。」
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是「同鄉」,但畢竟不熟,況且大家曾還是敵對的關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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