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忽悠上線
東來順飯莊是首都清真飯館「四大順」之一，也是老燕京銅鍋涮肉中的佼佼者，已馳名於京城，也就這個能吃吃了。
沈陵游、蔣琴琴如約而至。
這種場面，介紹和客套是少不了的，雙方更是互相吹捧了一番。
《康熙微服私訪記1》的導演是張籽恩，79年就開啟了導演生涯，比較有代表性的作品是幾年後導的古裝劇《上錯花轎嫁對郎》和民國劇《京華煙雲》，前者有沙益、黃亦，後者有潘越明、趙微，在原時空貢獻了不少的話題。
張幗粒就不用多說了，與王鋼、張鐵淋組成清朝戲鐵三角，是華娛圈裡面的皇帝專業戶之一，去年主演的電視劇《劉羅鍋》是年度收視冠軍。
聊了一會兒，張籽恩直入正題，道：「這首《江山無限》我要了，不知道你要賣多少錢？」
沈陵游喜歡他的直接，繞彎子多麻煩，當即抬起右手，伸出五根手指，道：「5萬。」
「5萬？」
張籽恩和張幗粒對視一眼，眼神頗為玩味。
年紀小，胃口卻不小。
他們昨天晚上聊的時候，覺得就幾千，最多也就破萬。
而沈陵游一過來，開口就要5萬，是無畏？還是無知？
這首歌是不錯，可對於電視劇而言，歌曲只是一個錦上添花的存在，不會對收視率有太大的影響。
簡單點講，就是用好歌或者爛歌，本質上沒有區別。
張籽恩作為導演，考慮的是當前利益，電視劇能賣多少錢，而不會去想幾年，幾十年後，自己的電視劇中的一首歌是否被奉為經典。
關鍵是，沈陵游還有附帶條件。
不賣版權，只賣使用權。
什麼意思？
就是康熙這部劇可以用來當主題曲、插曲、片尾曲，和製作成電視劇原聲帶，以及演唱的歌手能夠自由表演。
聽完，張籽恩就想說一句話：你來這耍我們呢？
張幗粒也認為過分了，哪怕有了一首當紅的歌曲，也不能這般離譜。
「電視劇是一種視聽藝術的結合，推動著劇情的發展，是電視劇的濃縮和概括……」
「而主題曲是電視劇核心音樂，它緊緊圍繞主題思想、主要內容和中心人物，形成一定的音樂形象，起到深化主題的作用它所表達的情感很容易抨擊到觀眾的心靈，更容易被觀眾所接受……」
「可以說電視劇與主題歌是骨肉相連的，是一部電視劇的靈魂和精華……」
沈陵游侃侃而談，各種理論一股腦的上，把主題曲與電視劇之間的關係怎麼重要怎麼說。
所有的話始終圍繞一個字「值」，也可以看作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不把自己的產品吹上天，誰會掏錢買？
原主多年跟在父母身邊走南闖北做生意，耳濡目染，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推銷的套路。
加上他作為一個文娛小說作者，掌握了不少歌曲、電視劇、電影影的相關知識和信息。
綜合在一起，講起來就是一套一套的。
饒是在這個行業中摸爬滾打了許多年的老油條，也會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張導，幗粒老師，這5萬塊錢，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買的是《江山無限》這首歌的終身使用權，也就是說，未來如果要拍康熙234567……無論多少部，都可以直接使用這首歌，無需另付版權費。」
沈陵游使出了渾身解數，就差喊出這一句「家人們，321，上連結」了。
在來之前，他想了兩套方案。
一套是剛剛說出來的這個，錢+版權。
另一套是歌曲免費用，版權仍是歸他，條件是換一個康熙2中的角色。
康熙一共有五部，前四部皆是由張幗粒和鄧捷主演，收視率都非常的好。
說白了，這套方案就是拿歌曲換機會，多點曝光，多鋪點路。
坐擁穿越者和外掛兩大作弊器，與其著急的追求短期收益，不如舍小求大著重長遠發展。
後來仔細一琢磨，康熙這個系列火的就那幾個人，其他的都沒什麼聲響，強加一個角色進去，有可能火，也有可能不火。
再者，他的計劃是96、97、98這三年將重心放在音樂上，打響了名氣，再進軍影視。
所以，最後採用的是第一套方案。
「歌曲對於電視劇還能有這些作用？」
張籽恩和張幗粒專心致志的搞好劇情，搞好表演，配樂都是甩手給配樂師。
難道……
真的忽視了這一點？
「他又是如何得知他們有拍攝續集的計劃？」
張籽恩和張幗粒頗為驚訝，這個決定蔣琴琴並不知曉，只有少數幾個主創知道。
但……
拍不拍，要看這部開播後的成績怎麼樣。
不過，經沈陵游這麼一說，登時覺得5萬似乎不多了，甚至還便宜了。
張籽恩：這錢花了？
張幗粒：此子頗為有趣！
一旁的蔣琴琴，從沈陵游要價5萬開始，一直到這一刻，完全是聽呆了的狀態。
他的嘴怎麼這麼厲害？簡直就是三寸不爛之舌。
比我還小兩歲呢，怎麼反而像大兩歲一樣。
在安靜了片刻之後，張幗粒開口道：「我挺好奇，你是如何寫出這首歌來的，竟然能夠與我們這部劇的主題這般契合，要知道，我們這部劇仍處於後期製作中，劇情也沒有對外透露過。」
撞槍口上了，沈陵游暗自竊喜，這個問題他早有準備，當即道：「幗粒老師可能比較少接觸詞曲作者，有時寫一首歌出來，是不需要太多的參考物的，可能是一個畫面，一句話，一個瞬間，就能夠獲得足夠的靈感。」
先鋪墊一下，使得更合理，然後道：「《江山無限》這首歌，我是依靠『康熙微服私訪記』七個字寫出來的。」
「什麼？」
張籽恩、張幗粒驚呼出聲，差點被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
蔣琴琴則是捂著嘴，瞪大了眼睛。
瓊搖為她取藝名「水靈」，就是因為覺得她清秀如水，靈氣逼人。
此刻她這副驚訝模樣，靈動得像個精靈。
坦白的講，沈陵游這個逼裝得確確實實夠大。
古有曹植七步成詩，今有他七字成歌。
老實說，張籽恩和張幗粒是不怎麼相信的。
憑藉一個劇名就看透整部劇，怎麼可能？
然而，就是在這短短一會兒時間，他們兩個就對沈陵游有了兩種認識，一開始是覺得他是人小胃口大，此刻是覺得他有點不著邊際。
可以說沈陵游給他們的印象，是從「不好→還行→不好」的這麼一個過程，是在不斷的變化中。
此時此刻，沈陵游在暗暗發笑。
張籽恩和張幗粒的反應非常好，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牛皮不吹大點，如何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花這5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