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公司。
技術部。
「小布，後台有個BUG，你看看。」
馮馨對李小布說道。
這邊李小布正拿著手機發消息，聞言放下，坐在電腦前操作幾下，瀟灑地打了個響指。
「搞定！」
隨即又對馮馨說道：「馮總，沒事兒我先走了！」
馮馨現在是艾美公司的技術總監，李小布則是副總監，這段時間艾美平台的流量激增，兩人加班已經是常事了。
馮馨看著李小布，「魏小沫下播了？」
李小布嘿嘿一笑：「剛下播，我去接她。」
那邊宛若新眉在掏寶的帶貨直播剛結束，他這個時候過去接人正好。
馮馨嗤笑：「人家魏小沫根本就不搭理你，你巴巴地趕過去幹嘛？」
李小布很有信心，「我多去幾次她自然就感動了！」
說完便朝馮馨擺擺手，轉身跑了。
馮馨搖搖頭，「這傻子。」
她給自己的父親打了個電話，「爸，我下班了，今天我不想回宿舍了，待會兒我們去吃宵夜唄。」
老馮無奈地道：「閨女，今晚不行啊，剛抓了一批賣銀的。」
馮馨有點好奇，「咱們學校周圍還有真幹這種事兒的？」
老馮壓低聲音，「不但有，而且還有你們學校的學生！」
馮馨更好奇了，「是賣的還是買的？」
「都有！」
「哇！有沒有我認識的人啊？」
「別瞎問，我們有紀律的，你早點回宿舍吧。」
春華路派出所，老馮掛了電話，拍拍胸口。
好懸剛才就把一個大瓜告訴女兒了。
今晚抓到的小姐里，居然有好幾個容大的學生，其中一個叫周玲兒的，好像還是馮馨的老闆陳諾的前女友。
周玲兒和陳諾的糾葛老馮聽女兒說過，當抓到周玲兒的時候，老馮也是震驚的。
這麼漂亮的女生，還和那麼大的老闆認識，居然也出來賣？
「馮所，那個于洋不承認他組織賣銀。」
後面有年輕民警喊老馮。
「我去跟他談談。」
老馮徑直朝關押于洋的審訊室走去。
走進審訊室，臉色蒼白的于洋戴著手銬坐在審訊椅上，很有經驗地微微側著身子，這樣手腕不會被手銬壓傷。
看到老馮進來，于洋連忙道：
「馮警官，我是冤枉的！」
上次于洋誣告電競酒店組織賣銀以及涉嫌強迫藺婉被抓，審訊他的也是老馮。
兩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旁邊的民警嚴肅地糾正他：「叫馮所。」
于洋驚訝，「馮所？」
老馮坐下，呵呵一笑：「說起來還是托你的福，上次辦完你那個案子之後，我就升了副所長。」
于洋那個案子並不大，但後面卻牽出了于氏集團的腐敗大案，老馮這邊審訊于洋得到了重要線索，所以直接升了副所長。
「......」
于洋臉色難看，連忙道：
「馮所，我真的沒有組織賣銀，那些女的我都不認識！」
老馮淡淡地道：「麗麗、鍾璐、張敏、李媛媛......她們都指認了你，說你是她們的老闆。」
聽到這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于洋的臉更白了，但他還是堅持狡辯：
「她們經常過來開房，知道我是長盛酒店的老闆這也不奇怪吧？」
老馮眼神裡帶著譏誚，「那於世聰和沈艷呢？」
于洋愣住，「你什麼意思？」
老馮道：「他們剛才都承認了，長盛酒店長期組織賣銀，而你......就是主事人！」
于洋的表情徹底坍塌，「不可能！我爸媽怎麼會出賣我？！」
老馮笑了，「你忘了？上次也是在這間審訊室，你也出賣了你爸媽。」
于洋：「......」
幾分鐘後，于洋交代了組織他賣銀的詳細經過和小姐名單。
老馮注意到，名單里有周玲兒的名字。
「你確定賣銀的有周玲兒？她說自己不是小姐。」
老馮問道。
于洋死貧道也死道友，「我確定！」
隔壁。
周玲兒哭得梨花帶雨，清純無辜，「警察叔叔，我真的不是小姐，不信你們問酒店老闆！」
老馮看著她，面無表情地道：
「長盛酒店的老闆說你就是他們酒店的小姐。」
「什麼？！」
周玲兒眼珠子都瞪大了。
」不可能！你們把于洋叫來，我跟他當面對質！」
這下連旁邊的女民警都繃不住了，「你既然不是酒店的小姐，那你為什麼認識酒店老闆？」
周玲兒叫了起來：「我認識于洋是因為，因為......他想搶回他的女人，我想搶回我男人！」
女民警搖搖頭，「那你剛才還說你是和你男朋友出來開房的？」
周玲兒呆住，趕緊道：「我還有證人！你們去問鍾璐，她能證明我是容大的學生，不是小姐！」
老馮淡淡地看著她，「我們已經審過鍾璐了，她確實證明了你是容大的學生。」
「我就說嘛......」周玲兒這口氣還能徹底松下來，就聽老馮繼續說道：
「同時她也證明了你就是長盛酒店的小姐。」
「？？」周玲兒呆愣片刻，激動地差點蹦起來。
「不可能！鍾璐明明知道我不是！她為什麼要誣陷我！你們把她找來，我要和她當面對質！」
老馮朝女民警點點頭，女民警道：
「周玲兒，你涉嫌賣銀，念在你是初犯，按照治安處罰條例，罰款兩千塊，拘留一天。」
「我們現在要通知你的家人或者學校，你給個聯繫方式。」
聽到要通知學校、家人，周玲兒立刻不叫嚷了，哀求道：
「能不能不通知他們？」
她母親要是知道她賣銀被抓，哪怕是被冤枉的，只怕也要和她斷絕母女關係了。
至於通知學校，那更不行，全校都知道新生校花周玲兒去做了小姐......這畫面只是想想都要讓周玲兒崩潰了！
老馮道：「至少要通知你的親戚朋友，拘留時間到了你出去的時候得有人簽字。」
周玲兒嗚嗚哭起來，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名字，卻沒有任何一個她可以信任，能幫她保守這個秘密的人。
霎時，一張傾世絕美，怯怯柔柔的臉龐出現。
周玲兒抬起頭，抽抽噎噎地說道：
「那你們能不能聯繫我的......同學，她叫......沈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