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疾不徐、慢條斯理地朝著林宅的方向緩緩而歸。
這一次林家拿出了最高的禮儀,在人並不多,車也並不多的路上,一排排的高級車在路上行駛。
眾人們紛紛回頭,但他們都知道這是林家的車,遍也都見怪不怪了。
小地方什麼事情都傳的特別快,不到半天,城裡人的耳朵里就已經傳進了似乎有大人物來到江城的說法。
剛一下車,易松青便又按捺不住,滔滔不絕地發起了牢騷,那怨聲載道的話語猶如連珠炮一般,一刻不停地噴射而出:「這算什麼鬼地方?怎麼能給我們安排住這種保姆住的房子?我們究竟該住在哪兒?」
「這就是我們的家。」白晚舟面色平靜如水,語氣淡定從容地說道。
「你們怎麼能住這種保姆的房子?」易松青那張小小的臉上,此時此刻寫滿了深深的疑惑與濃濃的嫌棄,那表情仿佛遭受了極大的不公正待遇。
「這不是保姆的房子。」白晚舟再次著重強調,聲音平穩而堅定,擲地有聲,「這是我們住的地方。」
易松青緊皺著眉頭,那小小的臉上此時全然都是深深的嫌棄之色,他的五官都因為不滿而顯得有些扭曲,仿佛對眼前的這一切極為不滿,滿心的不情願。
「我要回家,我不住這裡。」易松青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叫嚷著,那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原本的寧靜,在空氣中迴蕩著。
好在林爺爺早就回到了屋內,並沒有聽見他的喊叫。
「易松青,安靜點。」易俞景一臉嚴肅,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那威嚴的語氣不容置疑。
明明他們倆的年紀都差不多大,易俞景卻要成熟的多。
就在此時,林爺爺步履從容、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臉上洋溢著親切和藹的笑容,滿是關切地問道:「俞景,松青,你們來的時候吃飯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吃。」易松青說完便一溜煙似的跑進屋去,那小小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如同閃電一般迅速。
他絲毫不在意這邊是不是別人家,一溜煙就跑了沒影。
易俞景則彬彬有禮、恭恭敬敬地回應:「謝謝爺爺了,我們吃過飯了。」
「好好,還是俞景懂事,月月,帶著你俞景哥哥去屋裡到處轉轉。」爺爺微笑著吩咐道,眼神中充滿了慈愛,那溫柔的目光仿佛能將人融化。
「好。」林見月乖巧溫順地應道,然後看向易俞景,那目光中帶著幾分期待,猶如閃爍的星辰。
易俞景回以一個溫暖的微笑,猶如春風拂面,讓人感到無比舒適,仿佛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
易俞景已經初見帥氣,那精緻的五官好看且迷人,帥氣逼人,走路身形挺拔如松,待人也禮貌有加。
易俞景和易松青長相有些相似,他們出生也是前後腳,多少沾點雙胞胎的特性,但並不完全一樣,性格也很不一樣。
「這裡是廚房,這裡是客廳,這裡是阿姨住的地方。」林見月耐心細緻地一個一個介紹著,她的聲音清脆動聽,宛如黃鶯出谷,婉轉動人。
接著,他們沿著樓梯走上二樓,二樓皆是用於居住的房間。
「這裡是爺爺的房間,爺爺平時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平常不要進這個房間。」林見月一臉認真地說著,表情嚴肅而莊重,仿佛在講述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這個房間是我的。」
易俞景仔細專注地看了看。
只見林見月的房間十分可愛迷人,整體呈現出溫馨的粉色調,那粉嫩的顏色仿佛能讓人沉浸在夢幻之中,如夢如幻。房間裡還擺放了很多各式各樣的娃娃,那些娃娃栩栩如生,有的穿著華麗的裙子,有的戴著可愛的帽子,讓人目不暇接,仿佛置身於一個娃娃的世界。
林見月接著帶他往旁邊走去,並說道:「這個房間是給你們的。」
易俞景認真仔細地打量著。
和以前易家相比,這個房間確實在諸多方面完全差了很多,但卻很乾淨整潔,一塵不染。裝修也比較偏向復古的風格,那復古的元素為房間增添了一份獨特的韻味,整體看上去也還算舒適宜人,別有一番風味。
林見月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太好,她微微低下頭,咬著嘴唇,似乎有些擔心易俞景會不喜歡,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惹人憐愛。
她輕輕地扣著衣角,怯生生地說道:「我們這裡是不是很陳舊?我知道和你們以前的房子住起來差了很多很多。」
「沒有啊,很漂亮,我很喜歡。」易俞景溫和親切地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猶如清澈的湖水。
「真的嗎?」林見月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滿是高興喜悅的神情,那笑容如同綻放的花朵般燦爛,光彩奪目。
「嗯。」易俞景肯定地點點頭,他的目光堅定而溫暖,猶如冬日裡的暖陽。
林見月高興得歡蹦亂跳,像一隻歡快的小鳥,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走吧,我帶你去院子玩,我在院子裡養了小兔子。」林見月歡快活潑地說道,她拉起易俞景的手,迫不及待地想要帶他去看自己的寶貝,那興奮的模樣充滿了童真。
院子的面積也不算大,但卻又有潺潺流淌的小溪,溪水清澈見底,波光粼粼,宛如一條銀色的絲帶。還有枝繁葉茂的樹,那翠綠的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演奏一首美妙的樂曲。
相比起來,其實比以前易家要好得多。
因為易家沒有這些充滿濃郁生活氣息的東西,到處都是刻板生硬、毫無生氣的模樣,讓人感覺冷冰冰的,毫無溫暖可言。
由於易俞景誇讚了林見月,林見月於是敞開心扉,和他滔滔不絕、嘰里呱啦地講了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她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光芒,如同璀璨的星星。
易俞景只是靜靜地傾聽著,他的眼神專注而溫柔,仿佛在用心感受著林見月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
當他們走到院子時,林見月帶她去養了小兔子的籠子旁。
此時,太陽高懸,光芒耀眼,那熾熱的陽光毫不留情地灑在大地上,院子裡沒有空調,熱得讓人有些難以忍受,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蒸籠之中,悶熱難耐。
那裡蹲著一個人,正是易松青。
易松青正在全神貫注地逗兔子,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小兔子,那專注的神情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和小兔子,旁若無人。
他蹲在地上,神情十分認真專注,看他的側臉,五官小小的,難得讓人產生一種不那麼討厭的感覺。
陽光灑在他的側臉,少年的睫毛長長,眼睛亮亮,兔子才能吸引他的注意,那畫面溫馨而美好。
他那短短的頭髮,撒在額頭前,因為出了一點汗,有些髮絲緊緊地貼在額頭前面,那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卻又透著幾分可愛。
「你不許碰我的兔子。」林見月大聲地說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
易松青不屑一顧地回道:「不碰就不碰,我還不稀罕。」說完便走到一邊抱手站著,臉上滿是不屑的神情,那驕傲的模樣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小俞哥哥,你來,這是我養的兔子。」林見月熱情洋溢地招呼著,她的臉上又重新綻放出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的花朵般絢爛。
小兔子看著他們,鼻子動來動去,仿佛在努力聞著這兩個不速之客身上的味道,那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它。
「我教你怎麼餵食。」林見月說著便去旁邊尋找胡蘿蔔。
然而,沒有找到。
「我記得明明胡蘿蔔放這了,哪去了?」林見月滿心的疑惑,她皺著眉頭,四處尋找,那焦急的模樣讓人有些心疼。
易松青嗤笑一聲。
林見月回頭看去,只見易松青正拿著胡蘿蔔碗,還調皮地吐著舌頭,那模樣十分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勝利。
「還給我!」林見月著急地喊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那委屈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幫她。
「不還。」易松青故意挑釁道,他的臉上滿是壞笑,那狡黠的表情讓人又氣又無奈。
林見月立刻追他,易松青見狀撒腿就跑。
兩人就這樣在滿院子裡追逐打鬧起來,他們的笑聲和叫聲迴蕩在整個院子裡,那歡快的場景充滿了童真童趣。
易俞景無奈地嘆氣搖頭,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仿佛對這兩個孩子的調皮感到無可奈何。
林見月追不上,累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她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疲憊的模樣讓人感到心疼。
易松青拿著碗,得意洋洋地說道:「你可真弱。」
易松青喊道:「這院子真小,都不夠我跑的。」
就在這時,林見月找準時機猛地撲了上去。
易松青反應過來,趕緊躲閃。
林見月撲空,不小心被絆倒,重重地摔倒在地,膝蓋破皮出血了。
「哇啊啊啊啊!」林見月頓時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悽慘而悲涼,讓人聽了心疼不已,仿佛心都要碎了。
「嬌氣。」易松青皺眉說道,他的臉上依然沒有一絲愧疚,那冷漠的表情讓人有些生氣。
「易松青,你把妹妹弄傷了,快扶她起來。」易俞景著急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那嚴肅的語氣讓人不敢違抗。
「我不要。」易松青雖然心裡有些發虛,但還是倔強地把碗放回兔子籠旁邊,他扭過頭,不去看林見月,那固執的模樣讓人無奈。
易俞景趕忙扶起林見月。
林見月的哭聲吸引了爺爺匆匆趕來。
爺爺步履匆匆、心急如焚地趕來,臉上滿是關切備至的神情,焦急地問道:「怎麼了月月。」
「哇啊啊啊啊!」林見月哭得更大聲了,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那傷心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抱抱她。
易俞景輕柔地給林見月擦著眼淚,他的動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呵護一件珍貴的寶物,那溫柔的模樣讓人感到溫暖。
「哎呦,我們寶貝月月怎麼了?」爺爺一臉心疼不已,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關愛,那關切的語氣讓人感到安慰。
「林爺爺對不起,易松青他太調皮,不小心把月月妹妹弄傷了。」易俞景誠懇真切地解釋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歉意,那真誠的模樣讓人感到他的善良。
「這樣嗎?」爺爺看向易松青,眼神中帶著一絲嚴厲,那嚴肅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
易松青心虛地撅著嘴站在旁邊,不敢與爺爺對視,那膽怯的模樣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是她非要來跟我搶碗的。」易松青極力辯解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那可憐的模樣讓人有些不忍責備。
「妹妹搶碗是他的不對,你把她弄摔倒是你的不對,你們倆都有錯,相互道歉。」爺爺一臉嚴肅地說道,他的語氣不容置疑,那威嚴的模樣讓人不敢違抗。
林見月聽爺爺的話,乖巧懂事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搶碗。」
易松青卻很倔強,不肯服軟,他咬著嘴唇,一聲不吭,那固執的模樣讓人無奈。
「妹妹都道歉了,你做哥哥的是不是也要道歉?」爺爺再次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那期待的目光讓人無法拒絕。
易松青極不情願地說道:「對不起。」
「好啦,都相互道歉了,你們還是好朋友。」爺爺微笑著說道,「別再把對方搞傷了,一會兒我叫阿姨給你處理傷口。」
說完,爺爺轉身離開。
易俞景輕輕摸了摸林見月的頭,安慰道:「沒事了,過一會兒就不痛了。」
易松青卻不屑地切了一聲:「要不是為了繼續在這邊讀書,我才不會和你道歉。」
林見月噘著嘴,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委屈巴巴地說道:「我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