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個曾經整天如小尾巴般粘著易俞景的小女孩,已然經歷了一場令人驚嘆的蛻變。
如今的她,就像是被命運的絲線牽引著,轉而緊緊地粘著易松青。
時光宛如一條靜靜流淌的河流,悄然無息地流轉著,而他們就在這看似充滿矛盾卻又有著別樣情愫的相愛相殺中,度過了漫長的許多年。那些悠悠歲月,仿佛是一幅幅被歲月的塵埃所塵封的古老畫卷,每一筆每一划之中,都深深蘊含著錯綜複雜的情感以及動人心弦的故事。
這些或深刻或微妙的記憶,對於白晚舟來說,卻如同從未存在過一般。
在她的腦海深處,偶爾會如流星般划過一些極為不太清晰的畫面。那些畫面恰似迷霧之中若有若無的幻影,時而隱隱約約地浮現,時而又悄然隱匿,給人一種極為強烈的脫離現實之感。
在那些模糊不清的記憶片段里,林見月似乎永遠都是那個被無情忽視的存在,仿佛她只是一個被遺忘在黑暗角落之中的孤獨靈魂。
那些如夢如幻般的片段,常常如同神秘的魔咒一般,讓白晚舟不由自主地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她開始不斷地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這個身體的真正主人。
這些如同神秘使者一般的夢境,一次又一次地不斷提醒著她,讓她感覺自己與這個世界之間仿佛存在著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隔閡。
整個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一片祥和的靜謐之中。白晚舟靜靜地沉浸在夢鄉的世界裡,如同一個迷失在奇幻之境的旅人。
突然之間,她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身體。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那一瞬間,眼前出現的是易俞景那熟悉的身影。
他的模樣與白晚舟夢中的樣子相差無幾,那溫柔如水的眼神,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能夠輕易地融化人心最堅硬的角落。
「小俞哥。」白晚舟輕聲呼喚著,她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剛剛睡醒的慵懶之意。
此時的她,表情顯得極為不好,似乎還深深地沉浸在剛才的夢境之中,無法自拔地掙脫出來。
「怎麼了?做夢了嗎?」易俞景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他的眼神之中更是滿滿的擔憂,仿佛白晚舟是他世界中最為珍貴的寶貝。
「嗯……我夢到以前了。」白晚舟微微地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極為複雜的情緒,那情緒之中似乎包含著懷念、疑惑以及一絲淡淡的憂傷。
「以前?」易俞景微微皺起眉頭,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神情,似乎對於白晚舟的這個答案感到十分的驚訝。
「那時候和你在一起玩的日子。」白晚舟的目光漸漸地變得柔和起來,她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時空的屏障,回憶起了曾經那些點點滴滴的美好時光。
那些美好的日子,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在她的記憶深處閃爍著溫暖而又迷人的光芒。
易俞景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仿佛被白晚舟的這句話觸動了內心深處最為敏感的那根弦。
「還有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在那溫柔之中,似乎還帶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期待。
「夢見你真的很好很好。」白晚舟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那微笑是如此的真誠,是發自內心深處的讚美。
在她的夢中,易俞景就像是一個溫暖無比的太陽,用他的光芒照亮了白晚舟整個世界。
易俞景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溫柔至極的笑容。他看起來似乎很高興,然而白晚舟卻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易俞景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那動作輕柔而又充滿了愛意,就如同小時候一樣。
這個熟悉的動作,讓白晚舟的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暖流。她不禁開始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易俞景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上她了呢?
他們雖然都是少爺,但是寄人籬下的生活卻讓他們的命運充滿了無盡的不確定性。
在這樣艱難的環境之下,幾乎沒有人會像易俞景一樣,反而對林見月表現出如此溫柔的一面。
正常的情況應該如同易松青那樣,冷漠而又疏離,仿佛一座難以靠近的冰山。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白晚舟抬起頭,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那疑惑如同迷霧一般籠罩著她的心靈。
「什麼時候?」易俞景似乎並沒有完全明白白晚舟的意思,他的眼神中露出一絲茫然。
「一直。」白晚舟堅定地回答道,她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感慨。時隔這麼多年才發現這個問題,確實未免有點太晚了。
那時的他們都還只是六七歲的孩子,天真無邪,充滿了童真。說不定當時的那種感受易俞景早就已經遺忘在了歲月的長河之中,又或者,易俞景只是為了能夠多得長輩的表揚,才選擇對她好。
白晚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仿佛迷失在了回憶的迷宮之中。
「在想什麼?」易俞景看著出神的白晚舟,輕聲問道。
他的聲音溫柔而又平靜,仿佛能夠安撫人心。「我對你好沒有理由。」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就好像在說那是他應該做的事情一樣。
白晚舟點了點頭,她的心中充滿了感動。她知道,易俞景的這份好,是如此的珍貴,如同稀世珍寶一般。
睡醒之後,白晚舟慵懶地窩在柔軟的沙發里,靜靜地看著易俞景繼續專注地處理公事。
為了不打擾到易俞景,白晚舟決定找一點事情來做。她輕輕地拿起數位板,開始認真地畫起稿子來。
她不擔心在易俞景面前被發現氧氣的身份,因為易俞景總是會給她足夠的尊重。
他從來不會去看她的電腦或者是手機等任何個人信息,就算現在白晚舟大拉拉的用氧氣的帳戶發布新的作品,在旁邊的易俞景都不會去看一眼。
畫筆在數位板上輕盈地滑動著,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又一個動人的故事。
漸漸地,時間如同沙漏中的沙子一般,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晚上。
另一邊,易氏集團那高聳入雲的大樓依然燈火通明,宛如一座璀璨的燈塔。
易松青剛剛結束了一天緊張而又忙碌的工作,他疲憊地走出公司大門,臉上露出一絲倦意。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一個極為眼熟的身影。
薛婉婉身著一條優雅的高腰裙,與平時銳利的美麗不同,今天充滿了溫柔,腰間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上身是一件抹胸上衣,好看的脖頸和鎖骨毫不遮掩的展露出來,顯得知性而又美麗。她優雅地走上前來,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女性的魅力。
僅僅只是站在那裡,就能吸引大部分人的視線。
「易松青,好巧。」薛婉婉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的清泉一般,帶著一絲驚喜。
然而,易松青卻並沒有理會她,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薛婉婉的身上。最近這段時間,他的腦海中滿滿的都是白晚舟的身影。
白晚舟屬實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她所說的那個異世界的理論,簡直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能夠說出來的話。
可她的身上的確有著種種讓人感到不對勁的地方,易松青為了查清楚這些事情,光是查閱有關資料就花費了很長的時間,然而最後卻一無所獲。
「我剛好從這邊路過,沒想到你就剛好下班了,你應該還沒吃飯吧?要不要一起去吃飯?」薛婉婉熱情地邀請道,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仿佛在等待著一個美好的回應。
今天,她沒有工作,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就是為了能夠偶遇易松青。
「是嗎?」易松青敷衍地回答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冷漠,仿佛對一切都毫不在意。
他最近的心思全都在白晚舟的身上,根本沒有心情和薛婉婉一起去吃飯。
薛婉婉並不在意易松青的冷漠態度,她繼續說道:「這家店的牛排很不錯,據說是專門從澳洲進口的,你嘗嘗。」
薛婉婉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她相信易松青一定會喜歡這家店的牛排。
易松青隨口吃了一口牛排,不得不承認,牛排確實非常好吃,而且也的確是從澳洲進口的。
這些他早就知道,因為他以前和白晚舟來過這裡。
不對,如果是按照白晚舟的說法,應該是和林見月來過。
想到這裡,易松青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那情緒之中包含著思念、疑惑以及一絲淡淡的惆悵。
薛婉婉看到易松青吃了牛排,高興地繼續說道:「你有沒有看我的綜藝?第一期已經播出了,就是之前在學校的那一次拍攝。」
薛婉婉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她希望易松青能夠關注她的節目,能夠看到她的努力和才華。
「你知道嗎?這個綜藝直接爆火啦,第一季的播放量比我以前拍過的任何綜藝都多,現在網上的詞條都在聊我這個綜藝。」薛婉婉興奮地說道,她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沒空,但恭喜。」易松青的回答依然很敷衍,他對薛婉婉的綜藝毫無興趣。
突然,他反應過來,問道:「和白晚舟合作的那個綜藝?」
「是啊,白晚舟合作的那一期應該在最後一期,走秀台。」薛婉婉點了點頭,她沒有想到易松青會對這個綜藝感興趣。
薛婉婉沒想那麼多,繼續說道:「那一期大概在什麼時候播出?」
「可能還得兩個月吧,畢竟一個星期只放一期。」薛婉婉回答道。
她的心中有些失落,易松青前面說沒看,後面提到白晚舟就要看,還問時間。
薛婉婉心裡不是滋味,她感覺自己在易松青的心中似乎永遠都比不上白晚舟。
「但大家都是喜歡看我的走秀吧,跟服裝沒有關係啊,和誰合作都一樣。」薛婉婉試圖挽回自己的面子,她不想讓易松青覺得自己的綜藝只是因為白晚舟的服裝才火起來的。
易松青沒有回答,他的心思完全在白晚舟的身上。
薛婉婉雖然這麼說,但是她也知道跟服裝也有關係。畢竟白晚舟的實力有目共睹。
只是他們都離婚這麼久了,易松青居然還在關心她。
「我其他期很好看的,有的還跟我們以前有關係呢,你可以看看我的節目,回顧一下以前的生活。」薛婉婉不甘心地說道,「白晚舟的服裝在那一期只會出現幾分鐘不到,看了也沒有意義的。」
「誰說我要看了?只是問問。」易松青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他不想讓薛婉婉誤會自己對她的綜藝有興趣。
「好吧,是我多慮了。」薛婉婉無奈地說道。易松青這樣子,分明還是在乎白晚舟。
以前薛婉婉就放心了,只要和白晚舟有關的事情,易松青就會變得特別激動。
嘴上說著不喜歡她,但是每一次白晚舟來找他的時候,易松青又會做出異常的行為,感覺像是故意氣她。
就像那次在 KTV,如果不是白晚舟找過來,易松青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碰她的。
別人以為他是討厭白晚舟,可薛婉婉始終覺得不對。
真的討厭一個人,會在乎她的心情嗎?會考慮她的感受嗎?會在她來的時候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嗎?會在氣完她之後,又像發怒一般的把自己推開嗎?
如果易松青真的不喜歡她,直接了當的說不喜歡不就好了,可易松青從未說過,只是一次一次的推開她,又榮幸她一次又一次接近自己。
薛婉婉始終看不透易松青的心思,她不知道易松青對白晚舟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明明表現出討厭白晚舟的模樣,可又為什麼會那麼在乎她,這可不是對一個鄰家妹妹的態度。
在這個充滿著無數未知和變數的世界裡,每個人的命運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所操控著,而他們的情感糾葛也如同一張錯綜複雜的網,讓人難以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