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檔眾人期待已久的節目,在無數人的翹首以盼中終於順利播出了。
播出之後,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口碑一路飆升,如同一股洶湧的浪潮,迅速席捲了整個娛樂界。
熱度持續走高,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熱議的話題,無論是在街頭巷尾,還是在網絡的各個角落,都能聽到人們對這個節目的討論聲。
白晚舟飾演的「氧氣」小姐,利用可愛的玩偶形象,誇張的動作,作為節目中的關鍵人物,她的出色表現贏得了觀眾們的熱烈喜愛。
她的粉絲數量以令人驚嘆的速度增長著,仿佛一夜之間,她就從一顆默默無聞的小星星,變成了一顆璀璨耀眼的巨星。
每一個新粉絲的加入,都像是為她的光芒增添了一份新的力量。
氧氣小姐的帳號里,滿滿地都是她平時的畫畫日常。
粉絲們被這些畫作深深吸引,紛紛留言點讚,他們用熱情洋溢的文字表達著對氧氣小姐作品的喜愛與讚賞,
曾經那個剛剛建立不久、還稍顯稚嫩的設計公司,就如同一個剛剛破土而出的小樹苗,充滿了生機與希望,但也面臨著無數的挑戰和困難。
在白晚舟等人的努力下,這個小樹苗逐漸茁壯成長,如今已然脫胎換骨,成為了業界的頭部設計公司。
它的崛起如同一顆耀眼的新星,照亮了整個設計領域。
然而,這也讓其他公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白晚舟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她明白在這個競爭激烈的行業里,過於張揚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和紛爭。
於是,她儘量保持低調的行事風格,不與其他公司產生衝突,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一年一度的家族宴會,這是易家的重要聚會。
就連易家的外家也紛紛從四面八方趕到段安市。
在過去,易老爺子健在的時候,他總是以威嚴而又慈愛的形象主持著大局。
如今,易老爺子已不在人世,家族中最大的長輩便成了易松青的叔叔易玉城。
易玉城平日裡對家族事務幾乎不管不顧。
只有在宴會這種重大場合的時候,他才會回到家族中,暫時放下自己的個人世界,承擔起家族長輩的責任。
而且,易玉城對林見月一直抱有偏見,在他的心中,林見月始終是一個外人。
他那固執的觀念,就像是一堵厚厚的牆,將林見月隔在了家族的邊緣。
他甚至覺得林見月根本就不應該參加家族宴會,在他看來,家族宴會是屬於易家人的神聖場合,外人的參與只會破壞這份神聖。
以前老爺子在的時候,堅持讓林見月參加宴會。
可如今,白晚舟考慮到易玉城的態度,本想著這次還是不要參加為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然而,易俞景卻特地出差趕回來,他堅定地帶著白晚舟一起參加宴會。
易俞景深知白晚舟在家族中的重要性,他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委屈。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溫柔,仿佛在告訴白晚舟,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他都會一直在她身邊。
易玉城年紀已經很大了,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那一道道皺紋,就像是歲月的刻刀雕刻出的印記,記錄著他一生的滄桑。
他的頭髮已經花白,稀疏的髮絲在風中微微飄動,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無情。
身體也有些病態,他的步履不再矯健,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和艱難。
當他見到白晚舟回來時,臉上立刻露出了明顯的不高興。
他那皺起的眉頭,就像是兩座緊挨著的小山,充滿了不滿和質疑。
緊繃的嘴角,微微向下彎曲,仿佛在表達著他內心的不悅。
易玉城總是陰陽怪氣地說著一些針對外家人的話,那些話語中充滿了尖酸和刻薄。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刺痛著白晚舟的心。
讓人聽了心裡很不舒服,仿佛有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這個看似光鮮亮麗的富豪家庭中,家庭關係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和諧美滿。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和盤算,大家都各懷鬼胎,表面上的和睦只是一層薄薄的面紗,輕輕一揭,便露出了下面隱藏的矛盾和紛爭。
在這個家族中,利益的爭奪、權力的較量,就像是一場無聲的戰爭,隨時都可能爆發。
白晚舟靜靜地坐在客廳里,她的神情平靜而又淡然。
易玉城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質疑和不滿,問道:「易松青呢?」
白晚舟微微抬起頭,平靜地回答:「應該在外面陪長輩。」
她的聲音輕柔而又堅定,如同微風中的鈴鐺,清脆悅耳。易玉城冷哼一聲,那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仿佛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你現在已經不是易松青的妻子了,對於易家來說,你就只是一個外人。你往這一坐,倒像女主人似的。」
白晚舟微微皺眉,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就像是兩片輕輕飄動的柳葉,充滿了優雅的氣質。「老爺子從來沒有把我當過外家人,再說了,我也只是坐著而已,再不濟也是個客人,難不成你認為我應該把保姆的活給幹了?」
白晚舟的素質遇強則強,她不會輕易被別人的言語所擊倒。
在面對易玉城的刁難時,她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尊嚴和風度。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和堅定,仿佛在告訴易玉城,她不會因為別人的偏見而改變自己。
易玉城的表情變得更加不好看了,他的臉色陰沉,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隨時都可能噴發出來。「那也只是我哥哥念舊情,不過就是帶了三個孩子一會兒,居然心心念念把別家的黃毛丫頭送進自己家。」
白晚舟假裝驚訝,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您現在不會是在怪老爺子吧?怪他當時沒有把您家兒子給帶上帶到我家來,不然您兒子也能在貴族學校讀書。」
「你這傢伙!和長輩說話用這種語氣,就這種教養嗎?真不知道哥哥怎麼教你的。」易玉城氣憤地說道,他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他的手指緊緊地握成拳頭,仿佛在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白晚舟嘆了口氣,她懶得回應易玉城的指責。
以前林見月也是直接懟回去,白晚舟本想客氣一下,但易玉城的咄咄逼人讓她實在無法忍受。
白晚舟心想,要是易玉城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和易俞景結婚,等他走後易俞景大概率就是一家之主,他不得氣暈過去。
「真是一塊爛木,不管怎麼雕,都是爛木。」易玉城繼續嘲諷道,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惡意。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尖銳的釘子,狠狠地釘在白晚舟的心上。「除了作踐自己去給哥哥兩個孩子當童養媳,當個花瓶,也沒個本事了。」
白晚舟一聽這話就忍不住了,她的眼神中燃起了怒火。她的眼睛明亮而熾熱,仿佛兩團燃燒的火焰。
「先前聽別人說您身體不好,氣性大,看來都是真的。」白晚舟毫不客氣地回懟,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力量。「易松青那有優秀的醫生,要不要給您介紹一下?比較您還要活很久呢,要是早早離開了,易俞景就是家主了,那時候可誰都說不了我了。」
易玉城被懟得氣不打一處來,他劇烈地咳嗽起來,身體因憤怒而顫抖。
他的臉色變得通紅,仿佛熟透的蘋果。
白晚舟給他倒茶,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喝口水順順氣。」
易玉城卻一把推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倔強。「不需要,我身體還硬朗的很。」
「倒是某些人管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到時候比我這個老頭子先死。」易玉城毫不示弱地回擊。
兩個人左一句右一句地互懟著,仿佛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以前也是這樣,好像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心裡舒暢一點。
其實,老人家也是寂寞,只有白晚舟懟兩句他才有點活氣。
在這個看似冰冷的家族中,這種爭吵也許是他們之間唯一的交流方式。
在這個充滿矛盾和紛爭的家族中,每一次爭吵都是一次心靈的碰撞,雖然充滿了火藥味,但也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他們內心的孤獨和渴望被關注的心情。
白晚舟從這場激烈的爭吵中出來透氣時,已經是黃昏時分。
夕陽的餘暉灑在大地上,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那溫暖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的溫柔撫摸,讓人感到無比的寧靜和舒適。
易俞景剛好和大家回來,他身著筆挺的西裝,那精緻的剪裁、考究的面料,無不彰顯著他的高貴與優雅。
他的西裝就像是一副完美的鎧甲,既展現了他的威嚴,又透露出他的內斂。
下車時,他那修長的腿格外引人注目,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王子。
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充滿了自信和從容。
他遠遠地看著白晚舟,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關切。
那深情的目光,仿佛能穿越時空,直達白晚舟的心靈深處。白晚舟也向他走過去,她的步伐輕盈而堅定。
她的身影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美麗,仿佛是一位降臨人間的天使。
上車後,易俞景和她並肩而坐,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和諧。
他們的肩膀輕輕地靠在一起,仿佛是兩個相互依存的靈魂。
白晚舟看向窗外,易松青還在和長輩說話,從容不迫從骨子裡透出來,他似乎天生就是這塊料。
那些長輩知道易松青對自己有利,都笑吟吟的貼上去。
易松青看在他們是長輩的份上,一律不拒,但都是客套。
這種戲碼每年都會上演一次。
她看了一會,似乎感覺自己的視線太過直白,便收回了視線。
在白晚舟扭頭的同時,易松青像是有感應似的往她那邊看了一眼,但並沒有看見人,只能看見一個漆黑的車窗。
易松青眨了眨眼,收回了視線。
易俞景回來了,她就是林見月。
易俞景看著她,發現她看上去魂不守舍,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迷茫。
「又和叔叔吵架了?」易俞景輕聲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心。
那溫柔的語氣,仿佛是一陣微風,輕輕拂過白晚舟的心頭。
白晚舟收回思緒,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來說去也就那些,他年紀也大了,也就只有我陪他說說話。」
「頭一次見你這種把吵架當聊天的人。」易俞景調侃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陽光般溫暖,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
白晚舟笑了笑:「怎麼是頭一次見?以前不也經常嗎?」
「我看你以前倒是真生氣。」易俞景說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
「我們的事情什麼時候說?」白晚舟認真地問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易俞景看著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但他並不感到意外。看來他也想過這件事情。
「一切都看你。」易俞景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了她。
如果不說,易俞景也可以選擇一輩子不說,他可以為林見月做到這種程度。
不管是說還是不說,都是一場腥風血雨,而站在腥風血雨中間的,只有林見月。
易俞景唯一能做的只是在旁邊幫她抵擋風寒。
這一切都要看林見月能不能撐下去。
白晚舟也在糾結,她到底該不該公開她和易俞景的身份
如果在自己在的時候說,那她可以想辦法幫林見月。
但自己也沒有經驗,她一個沒有經驗的人,真的抵擋住那些老謀深算的人嗎?
可如果把爛攤子拋給林見月,林見月也不一定能完美解決。
更何況,她現在中間還夾著一個易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