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落到了自己的頭上,李叔也知道著急了,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下來了,哪還有心情照顧楚卿卿,他現在只想遠離這個楚卿卿,不然家真的沒有了。
李叔急匆匆的回到家之後,就看到李嬸正在做飯,他慌忙走上前聽到李嬸哼著小曲,一臉輕鬆的樣子,眉頭微微地簇了一下。
「老陸,你不生氣了?」
「生氣?生什麼氣呀?我為什麼要生氣呀?」
李嬸不解地看李叔一眼,然後轉過身繼續哼著小曲去做飯去了,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鬆弛感。
李叔看到李嬸這個樣子更加迷茫了,可是他又不敢多問,他還有些慶幸,他真的怕自己的家沒了,老了老了最後落得一個孤家寡人的下場就麻煩了。
經過李嬸剛剛的一鬧,村子裡看到楚卿卿都會不自覺地指指點點,有的人還會露出嫌棄又鄙夷的目光。
楚卿卿最後終於受不了了,也顧不上登記工分了,直奔著知青點宿舍的方向就跑走了。
看過了全程熱鬧的沐禾婉和謝子瑜兩人從樹後走了出來,沐禾婉拉著謝子瑜快步離開,她擔心謝子瑜大笑出聲,惹來旁人的圍觀。
回到了家中,謝子瑜終於不用憋笑,可以笑了出來,她捂著肚子笑了很久,才抬起腰,抓著沐禾婉的手,一邊說,一邊笑。
「婉婉,李嬸這戲也太好了吧?我差一點都要當真了,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是李嬸和你商量好的,我真的……」
「我沒有和李嬸商量呀,李嬸只是和我說,她要收拾李叔,但是並沒有和我說她要做什麼,我剛剛都差一點信以為真了。」
沐禾婉一臉無辜地看著謝子瑜,她是真的沒有和李嬸商量,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李嬸竟然玩這麼大,這種事情在這個時代來說就是作風問題,她不可能讓李嬸對李叔進行這樣的污衊,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一萬的事情,她肯定不會做的,她和李叔又沒有深仇大恨。
聽著沐禾婉的話,謝子瑜呆愣地站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也凝固在臉上了,她之前只是當成熱鬧看,但是現在聽到沐禾婉這樣說,她好怕李嬸真的讓李叔娶了楚卿卿。
「那我們快去看看李嬸和李叔去吧,萬一李嬸和李叔真的離婚,那不就麻煩了嗎?」
說著謝子瑜拉著沐禾婉的手腕就要往外面走,但是剛走幾步就被沐禾婉給拉了回來,沐禾婉看著風風火火就想要去李嬸家的謝子瑜輕輕的一笑,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你放心吧,李叔和李嬸不會因為這件事情離婚的,李嬸今天這樣做確實犧牲了李叔的清白,但是也真的是讓楚卿卿難堪了,所以,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李嬸心頭的那口惡氣已經出去了。」
「這件事情不會再發酵了,你也不用擔心,讓李叔和李嬸自己去解決吧。」
今天被李嬸這樣一鬧,沐禾婉對李叔的怨懟也消散了許多,沐禾婉明白李嬸這樣做,也是為了幫她出氣,這個好意她領了。
「你們兩個人在門口乾什麼呢?孩子都被你們的笑聲吵醒了,外面不冷嗎?快點進屋,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魏淑慧笑盈盈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她雖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是聽著兩個人的笑聲,就能感覺到他們兩個人的快樂。
沐禾婉和謝子瑜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和魏淑慧解釋什麼,就轉身去洗手了。
魏淑慧看著兩人神秘兮兮的樣子也沒有在意,只是寵溺的一笑,就去廚房中端著做好的兔子肉往正房裡面走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祁澤和蔣欣欣兩人一起回來,蔣欣欣並不知道沐禾婉和謝子瑜兩人已經去看過熱鬧了,就把李嬸鬧的事情給說了出來,說完之後還擔憂地看著沐禾婉。
「婉婉,你和李嬸的關係好,你勸一勸李嬸,別把事情鬧得那麼大,怪難看的。」
沐禾婉吃了一口窩窩頭,抬起頭看向蔣欣欣,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誰能管的呀,李叔自己都處理不好的事情,我不能勸,李嬸是聰明人,自己知道怎麼做的。」
說完,沐禾婉就低下頭繼續吃飯了,張文英還想說什麼,見沐禾婉的情緒不太好,也就沒有再繼續開口,最近沐禾婉白天處理分廠的事情,晚上又要照顧兩個孩子。
「婉婉,你白天要累的話,晚上你把孩子給我和你爹照顧怎麼樣?這兩孩子眼看著就要三個月了,又不用吃母乳,我和你爹可以幫你帶。」
聽到張文英的話,正在喝稀飯的沐禾婉差一點被嗆到,急忙搖了搖頭。
「不用的娘,我帶得過來,晚上有小魚兒給我幫忙,我一點都不辛苦,你和爹年紀不小了,白天還要去忙,才比較辛苦,我沒事兒的。」
沐禾婉從來沒有想過把自己的孩子讓別人帶,她自己生的孩子自然要對孩子負責,不會讓孩子這么小就離開她的身邊。
晚上沐禾婉哄睡兩個小孩子,確定老太太和蔣欣欣也睡著了,沐禾婉就神秘兮兮地拉著謝子瑜在床邊坐了下來,她對著謝子瑜露出知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謝子瑜對沐禾婉這個笑容是實在是太熟悉了,只要沐禾婉對她這樣笑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事兒。
「等一下,你別對我這樣笑,我害怕……」
說著謝子瑜站起身就想要逃,她覺得自己如果再不逃跑的話就太危險了。
「哎呀,你別害怕,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說。」
沐禾婉不給謝子瑜逃跑的機會,摟著謝子瑜的肩膀,讓謝子瑜坐下來,然後一臉認真的對謝子瑜說。
「小魚兒,我之前學過一個特殊的技能,就是能夠給人催眠,這個人如果做了什麼事情,通過催眠都可以問出來,你……」
沐禾婉的話還沒有說完,謝子瑜就猛地站了起來,急忙對沐禾婉擺手。
「不行不行,我才不要被你催眠,太恐怖了,首先,我要說明白,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其次,我就是單純的害怕,不想被你催眠,你不用和我說,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