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放心,我肯定都會安排好的。」公社書記拍著胸脯保證「松樹大隊的知青已經都返城了,他們住的地方正好空出來,等會兒去跟他們的書記說一下,就讓你爹住在那裡好了。」
「謝謝書記!」
對於楚嬌真可算是意外之喜,知青來的時候,村裡的房子都是現蓋的,都很新,收拾收拾就能住了。
而且她這裡還有婆婆給的錢和東西,夠爸爸在這裡吃用的,等她回去後,得想辦法賺錢,這樣就不行愁爸爸沒錢用了。
至於怎麼賺錢,她都已經想好了,她用前世學的國術,給大家調理身體不成問題。現在就是缺乏一個打響名頭的契機,要不然誰也不會相信一個黃毛丫頭會瞧病。
這也不是著急的事情,等她回到省城再想辦法吧。
楚天韻見到女婿找人把什麼事情都幫自己考慮到了,心裡對這個女婿越看越滿意,長得一表人才,辦事也幹練穩重,如果沒有殘疾就好了。
聊了一會兒後,馮參謀說自己還得回去開會,讓李書記帶著他們去松樹大隊。
幾個人一起上了全寶的車,李書記說「我還是頭一次坐吉普車,真帶勁!」 ★✲
汽車發動,沒用多久就到了松樹大隊。
松樹大隊背靠青山,山上長著一棵樹冠如傘的大松樹,因此得名松樹村。
聽到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村子裡的人早早就去在村口看起了熱鬧。
大隊書記一瞧車裡坐著公社書記,趕緊走上前去。
全寶把汽車停穩,李書記從車上下來。
大隊書記趕緊和他握手「李書記,咱們有日子沒見了,來我們村裡有什麼指示?」
李書記打了個哈哈「哈哈,什麼指示不指示的。我來呀,是有求於孫書記的。」
「哦?你還有求我的地方?」孫書記說著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從車上下來的幾個人。
他看到楚天韻覺得十分面熟,「哎,你不是楚家的那個誰嘛?」
「是啊,孫書記,我是楚天韻,之前給國家交豬的時候咱們見過一面。」
「對對!你們今天來是?」
孫書記不知道豬倌怎麼和公社書記湊到了一起。
「我想把楚老弟的戶籍轉到你這,你那知青住的地方不是空著嗎,騰出一間給楚老弟住,他身體也不好,給安排點輕鬆的活。老哥哥就拜託你照顧我這個楚老弟啦!」
公社書記是大隊書記的上級,平時哪有這麼客氣跟他說話的時候,孫書記也是個機靈人,一下子就明白楚天韻和公社書記關係不一般。
而且人家是坐小汽車來的,連公社書記都沒這個待遇,一看來頭不小啊!
想到這,他的臉上都堆起了笑「嘿嘿,看您說的,楚兄弟能來是瞧得起我松樹大隊,放心吧,我這就去讓人準備。中午哪也別去,我讓我婆娘殺只雞,咱們一起喝點?」
「不啦,我們還有事,安排完我就得回去啦。」公社書記嘴裡客套著。
楚嬌說「李書記,我們還要去一趟楚家村不如您跟我們一起去啊?」
她可不想李書記留在松樹大隊,楚嬌還想著李書記跟她去楚家村,她好借著李書記的身份狐假虎威嚇一嚇劉招娣和楚德江呢。
一見楚嬌請他去楚家村,而其他人都沒有出言反對,就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了。
謝絕了李書記後,幾人再次上車。
很快車子就看到了楚家村,剛進村口,楚嬌就聽到了吵架聲。
「我們哪有錢,就給了這些,媽,你怎麼能信那個白眼狼的話!」楚秀琴打著嗓門說。
一開始她聽人說劉招娣找她,以為家裡有什麼好事想著她。
沒想到一來,她媽就管她要錢,而且還要500塊錢!
要是真有那錢,還能給珊珊愁得幾天睡不著覺?
要不還不上錢,她才不會把這個好機會給楚嬌。
那可是城裡戶口,以後就是吃商品糧的!真是便宜了楚嬌。沒想到她不知感激,還回來索要彩禮錢,真是翻了天了。
「你放屁,人家長官都開著小車來了還能撒謊,一會兒人就來了,我是不管了,你要是不怕當面對質你就不拿,反正也進不了我的口袋。」
楚秀琴沒想到宋家勛他們會來,有點著急地看著劉招娣,還沒等她說點什麼,劉招娣瞪了她一眼。
「你別想往我身上賴,你乾的那些破事,小心我都給你抖落出來。」
楚秀琴當即臉色就變了,她使勁咬了咬牙,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媽,之前給你了五十,你再借我一百五十,我這邊湊二百,珊珊手裡還有一百。」
「呦,姑姑拿了我那麼多彩禮錢還得問奶借錢,誰知道你能不能還上?」楚嬌從車上探出頭來。
楚秀琴一見楚嬌換了一身衣裳,整個人被襯托得像一朵帶著露珠的鈴蘭,又嬌又嫩,她眼睛直接就紅了。
「你把彩禮給娘家不是天經地義的!哪有臉往回要!」
楚嬌從車上下來,不甘示弱地掐著腰「那也得是我樂意,我願意把錢給誰就給誰,給你們,我不願意!趕緊還錢!」
「你個克星,我們老楚家怎麼瞎了眼把你這個災星招進門,¥」
楚秀琴深得劉招娣的真傳,直接開始口吐芬芳。
就見楚嬌雙手如拿刀,狠狠向下一揮,嘴裡發出響亮的「退退退!」
楚秀琴
她愣了一下繼續高分貝口吐芬芳。
楚嬌更高分貝「退退退!」
兩人你來我往,最終楚嬌用妖法打敗了魔法,楚秀琴敗下陣來。(楚嬌不知道的是,在那之後,退退退三字箴言成了楚家村民在外邊克敵制勝的法寶。)
「姑,別扯那些沒用的,家勛時間很緊,李書記也很忙,我們沒空在這聽你罵人,趕緊掏錢。」
劉招娣和楚秀琴這才注意到公社書記也來了。
公社書記在她們眼裡可是了不得的官,連他都驚動了,如果她們不拿錢,會不會真像白眼狼說的那樣給她們槍斃了呀?
再看到李書記陰沉著臉站在那裡,兩個女人的心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