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燁一把捏住她的喉嚨,將人提到了跟前。
他藐視著四周。
「給本君滾開!」
他挾持著沈若惜,眾人不敢貿然上前。
沈若惜別過眼。
「你挾持本宮,想要做什麼,威脅阿珩?」
拓跋燁似笑非笑。
「本君上次沒能將你帶回滄瀾國,心中一直很是惦念,這次冒著生命危險再次過來要將你帶走,怎麼樣,感動嗎?」
沈若惜疑惑。
雖然她不懂兵法,但是也清楚。
若是拓跋燁想要趁機攻下大衍國,那麼應當是率領兵馬與皇城內的細作裡應外合。
最大的目標定是慕容珩。
而不是她。
但是如今他卻出現在了她這裡,還要劫持她。
實在是奇怪。
難不成,對拓跋燁而言,她有什麼比較大的價值?
沈若惜扭頭,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拓跋燁被她的眼神看的不舒服。
「你看什麼?」
「本宮瞧不上你,你別枉費心機了。」
「呵,呵呵……」
拓跋燁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你該不會以為本君對你傾慕到這個地步吧?」
沈若惜沒吭聲。
果然,不是因為他看上自己。
那麼,定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難不成因為她靈族的身份。
想到這個可能,沈若惜心頭微微一怔,之後斂下異樣。
「皇城外都是大衍國的大軍,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真的能全身而退吧?」
「慕容珩將你看的比他的江山還重,絕對不會讓你出現一絲風險的。」他神色戲謔,「只要捏著你,本君絕不會有什麼危險。」
沈若惜冷笑一聲。
他說得確實不錯。
若是慕容珩在,為了她的安全,不敢賭任何的可能性。
但是慕容珩昏迷不醒,現在所有人聽命於她!
沈若惜掃向四周,眸光一瞬凌厲。
「你們給本宮聽好了,絕對不要讓拓跋燁出皇城!」
「是!」
拓跋燁掐著她的動作加重。
「你想死?」
「呵,要死一起死,你死了後你身邊跟著的這些人全死,之後阿珩還會帶人踏平你的滄瀾國,這麼想來,我覺得倒是挺划算。」
說著,她猛然抬手,指間夾著金針便朝著拓跋燁扎了過去。
拓跋燁一驚,沒料到她居然這麼大膽,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沈若惜另一隻手握成拳頭,朝著他的腹部便是一拳。
放在以前這點力道對於拓跋燁來說不痛不癢。
但是腹部重傷還沒完全痊癒,這一下去,一陣悶痛傳來。
他「嘶」了一聲。
眼底儘是陰霾。
「你找死?!」
這個女人瘋了麼,居然敢激怒他!?
就在拓跋燁失控的瞬間突然從旁射出了一支冷箭。
「王上小心!」
採蓮抽出軟劍,將箭給打掉了。
但是下一秒,卻猛地出現了幾枚暗器,擦過拓跋燁的衣袖,將他的手腕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誰!?」
隨著拓跋燁一聲怒吼,一個戴著半截銀色面具的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朱雀緩緩走來。
「拓跋燁,放開皇后娘娘!」
「哦?」拓跋燁怒極反笑,「本君憑什麼聽你的話?」
「別在這故弄玄虛了,我已經清楚,你此次前來並沒有帶足兵力,現在你是插翅難逃!」
「若是你放了皇后娘娘,作為交換,我們能讓你平安回到滄瀾國。」
拓跋燁眼神陰鷙。
「你消息倒是快。」
「不過……本君平生最不喜的,就是受制於人!」
他冷笑一聲,突然換成一把匕首貼在沈若惜的脖頸上。
利刃劃破她白皙的肌膚,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一旁的眾人都一陣心驚。
朱雀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若是慕容珩在,看到這情形,定會命令他不准拿沈若惜冒險的吧。
但是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不能鬆口。
一旦示弱,拓跋燁便會有恃無恐。
對於拓跋燁這種人來說,一旦受制於他,下場定會悲慘!
然而沈若惜又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朱雀心亂如麻,但是面上不顯分毫。
正猶疑,聽見沈若惜聲音沉沉傳來。
「本宮無礙,你們不必動搖,本宮已經說了,絕對不能讓他挾持本宮出皇城!」
若是她走了,那阿珩也沒救了。
她決不能落在拓跋燁這狗賊的手上!
「拓跋燁,現在給你兩條路,要不本宮一人換你們所有人的命,要不你答應朱雀的條件!」
「若是我兩者都不答應呢?」
拓跋燁眼神陰冷,挾持著她,步步後退。
朱雀與冷夜他們趕緊跟上,但是卻又不敢貿然上前。
拓跋燁帶著沈若惜,到了冷宮,無處可退。
他眯了眯眼。
「你的建議,容本君考慮考慮!」
「別進來,否則本君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他走了進去,阿矸與採蓮立刻將門關上。
朱雀與冷夜命人將整個冷宮圍得水泄不通,神色十分凝重。
冷宮內,拓跋燁一把將沈若惜重重甩開。
她猛地摔倒在地,下意識的護住了肚子。
腦袋磕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她一陣眩暈,猛地倒在了地上。
一時沒有動靜。
拓跋燁的聲音不悅的傳來。
「這麼一下就暈了,之前對本君動手的時候可沒見這麼柔弱!」
忍著疼痛,沈若惜剛準備爬起來,卻聽見採蓮的聲音。
「王上,她真的會是靈族之人?」
沈若惜心中一怔,乾脆直接裝暈。
拓跋燁聲音傳來。
「是與不是,很快便能分曉了。」
他有些不耐的吩咐了一句:「去,將她給本君弄醒。」
採蓮立刻過來,剛到沈若惜身邊,便見她長睫顫了顫,很及時的「醒」了。
「醒了?」
拓跋燁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有話想說嗎?」
「頭好疼。」
沈若惜摸著頭上撞到的傷口,伸手一看,見血了。
拓跋燁半蹲在她面前:「認識我嗎?」
聞言,沈若惜心中有了個猜測。
之前的那顆藥……
難不成吃了會失憶?
她迷茫的抬起眼。
「你是……」
「真不記得了?」
拓跋燁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我是你夫君。」
沈若惜差點吐出來。
拓跋燁逼近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就要朝著她吻過來。
沈若惜立刻推開他。
「你幹什麼?!」
「我是你夫君,你說我能幹什麼?」
「你怎麼證明你是我夫君?我看你就是個不要臉的登徒子!」
拓跋燁冷笑一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人提到了跟前:「沈若惜,別裝了,你壓根就沒失憶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行,那本君再給你餵一顆藥,不過這次是毒藥!」
阿矸遞過來一顆藥丸,拓跋燁拿過,徑直就要塞到她的嘴裡。
沈若惜一把將藥給打開了。
「瘋子!」
「呵,本君是什麼人,你上次不就領教了?」
拓跋燁逼近她,眼中閃著灼灼的光芒。
「沈若惜,你居然什麼事都沒有……果真是靈族中人!本君要將你帶回滄瀾國!」
他的媚毒能解了!
「回滄瀾國?」
沈若惜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你一離開皇城,就會被射成篩子!」
「你以為,本君的人埋伏在這裡這麼久,不會什麼事都沒幹吧?」
拓跋燁示意了一下,看見阿矸伸手將冷宮角落內的一處雜草掀開,在一處不顯眼的牆角處,打開了一條通道。
「這條通道一直蔓延到皇城外,誰也發現不了我們,怎麼樣,現在還覺得我不能將你帶回滄瀾國嗎?」
沈若惜心中一震,她穩住心神。
「朱雀他們一定會找過來的。」
「是麼?那你看那是什麼?」
拓跋燁捏著沈若惜的臉,讓她看向旁邊的一處陰暗的小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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