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沈天榮來了後,聶玉蘭很快便離開了。
等到只剩父女二人,沈若惜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父親,對於母親的身世,您知道多少?」
「你母親?」
沈天榮愣了一下,隨即想了想:「我當年從戰場上被人陷害,中毒掉落山崖,之後被一個醫女救了,那個醫女就是你娘。」
「她很是貌美,氣質又好,說話聲音也溫溫柔柔,我第一眼見到她,還以為見到了仙女,立刻就……」
「咳咳~」
沈若惜打斷他:「父親,我知曉您對母親一見鍾情,其中細節您就不必說了,我都聽您說了幾百遍了。」
「您還是說正事吧。」
沈天榮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你母親的身世,我還真不清楚,只知道她是醫學世家,父母早亡,一個人在那個小山村隱居。」
他有些疑惑:「若惜,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沈若惜笑了笑。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對於母親的事,我們似乎都了解不多,便多問了幾句。」
沈天榮點點頭,之後嘆息一聲。
「你母親福薄,去世得這麼早,若是還在,看見你如今這麼幸福,一定會高興至極的。」
「其實我也沒想到她這麼早就去世了,其實你母親身體很好,曾經與我隨軍,中了敵人的毒都沒什麼事,卻死在了我前面。」
說到此,沈天榮有些傷感。
沈若惜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沈天榮在東宮待了一會,確定沈若惜無恙,才安心離開了。
他剛剛離開,便見一抹敏捷的身影從東宮的屋頂跳了下來。
「看樣子,你娘也是靈族之人。」
沈若惜瞥了他一眼。
「你趴在東宮的屋頂偷聽我跟我爹說話,東宮的護衛居然沒打斷你的腿?」
「是慕容珩自己親口吩咐,這段時間隨意我在東宮進出,誰敢攔我?」
白洛坐過來,神色不太好看。。
「小爺我可是獻出了洗骨丹,對他有救命之恩,我偷聽一下怎麼了。」
沈若惜目光溫和的落在他的臉上。
「此事,確實要與你說一聲謝謝。」
白洛神色頓時有些不自在。
「算了,給都給了,小爺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
他看向沈若惜。
「說正事,你居然是靈族之人……實在是神奇!」
「你知曉靈族?」
「嗯,以前蕭問天與我說過,後來我成為藥王穀穀主,也在一本藏書中看到了記載。」
「靈族中有一脈百毒不侵,血亦是能解百毒,不過這神奇的血脈,並非是代代相傳,就像你娘的血有奇效,你的血亦是,但是你的大哥與二哥就是個普通人。」
沈若惜疑惑。
「你怎麼知曉我大哥二哥的血與普通人無異?」
「當然是試過。」
沈若惜:?
「你給他們下毒?」
「不是我!」白洛立刻否認,之後指著寢殿的位置,「是慕容珩,他自己給二人下了瀉藥,不然就憑你大哥的警惕,我怎麼可能輕易給他下毒?」
沈若惜沒吭聲。
按照慕容珩腹黑的性格……
也是有可能。
她的眼神亮了亮。
「這麼說來,我的孩子們,日後可能不會繼承我這異於常人的血?」
「對。」
沈若惜鬆了口氣。
雖然身懷異能看起來是件好事,但是若被有心人知曉,那麼便時刻處於危險的境地。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置身這種險境。
白洛眼神灼灼,十分感興趣。
「既然你是靈族之人,那麼慕容珩的毒也能解了,你以血做藥,試試?」
「我也正有此意。」
二人對視一眼,之後朝著寢殿內走去。
慕容珩醒後,知曉她的想法,卻是捨不得傷害她。
二人拉扯半天,看得白洛一陣牙酸。
中途受不了跑了。
之後慕容珩還是嘗了點血,不過具體怎麼嘗的,白洛就不知道了。
轉眼半個月過去。
慕容珩體內的毒經過不斷的「嘗」試,神奇的好了。
對此他對外稱是白洛治好了他,一方面隱瞞了沈若惜的靈族身份,一方面藉此機會讓藥王谷解除了禁令,白洛這個谷主也能光明正大的在京城進出。
隨著朝局逐漸平穩下來,他為沈若惜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封后典禮,讓她遷居啟祥宮,與自己的承乾宮離得最近。
前朝後宮的事解決得差不多了,他想起了別人的喜事。
慕容珩連夜擬了一道聖旨,定了慕容明華與沈澈的親事,定在了次年的正月。
並親自為秦承宣和候茜主婚,給足了武定侯府面子。
秦承宣大婚當日,慕容珩靠近沈若惜,壓低聲音。
「你說朕是不是心胸寬厚至極?」
沈若惜不解:「此話怎講?」
「秦承宣曾經對你有過奢望,我此次不計前嫌過來為他主婚,還不夠大氣?」
沈若惜有些無語。
那件事他還惦記著?
還好意思說自己心胸寬厚。
京中一切安定,但是邊境卻又起紛爭。
因為拓跋燁的死,滄瀾國再次大亂,流寇橫行,甚至經常有悍匪與拓跋燁舊部騷擾邊境百姓。
慕容珩有想要趁機攻下滄瀾國的想法。
沈樾在此時請命,願意親自領兵前去,統一疆域。
慕容珩同意了。
離京當日,沈若惜也過去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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