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源的眼淚更加洶湧了,她泣不成聲。
「你們都針對我!」吼了一聲後,奪門而出。
出去的時候剛好碰到剛出門的顧宸。
她委委屈屈:「顧大哥,你不要怪知晴她們,都是我不好,我知道我沒她家世好,她看不上我。」眼淚就跟斷了線一樣,鄭依沁趕緊追了上來。
這麼好的眼淚製造機,她可不能浪費了。
「嘖,本來就是你不好啊!看到我們買了肉就想要白吃白喝,我們拒絕你還是我們錯了嘛?」鄭依沁眼睛一閉,眼淚就來了。
論一秒掉淚,她可是祖宗,這小綠茶班門弄斧。
「阿沁你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我應該像以前一樣應該捧著袁知青,應該把我吃的用的都雙手奉上給她。是我連累了你,識人不清,招惹了這麼一個白眼狼。」方知晴也跑了出來,開始擠眼淚。
鄭依沁和方知晴兩人抱頭痛哭,就跟要生離死別了一樣。
賺了賺了,這波得多少積分啊!
鄭依沁心裡美滋滋,恨不得踩袁源兩腳,讓她再多哭一會。
顧宸看著她們,手忙腳亂。
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看到方知青哭的那麼傷心,就感覺有一雙大手捏著他的心臟一樣,十分難受。
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
「顧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袁源伸手想要拉扯顧宸的衣裳。
「你什麼你?你就是那個意思,你這女娃娃年齡不大,心思挺多,還有請叫我顧知青,我和你不熟,別叫我大哥,我可沒有你這麼臉皮厚的妹子。」顧宸後退兩步,一副被鬼纏身的樣子。
袁源:「……」
哭都忘記哭了,完全石化了。
沒有想到他居然能這麼狠心。
鄭依沁捏了捏方知晴的手,沒想到顧宸還能這樣說呢!還以為是個憨憨,沒想到是個鑒婊達人。
這段小插曲,隨著袁源悲憤難當,躲進了被窩後,落下了帷幕,而鄭依沁的積分也收穫了八十多個。
果然啊,她可是供淚達人。
今天在鎮上花的積分都賺回來了!
鄭依沁心情美滋滋。
下午,大隊長又帶著好幾個漢子來了,開始挖地基搭房子。
因為她們蓋的很小,所以速度快了不少。
等到第二天結束,地基已經全部弄好了,接下來就是碼土磚了。
「我們為什麼不弄大一點,太小了有點擠。」方知晴看了一下,感覺炕有點小了,兩人睡著也就剛好的樣子。
鄭依沁一副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太大了,後面再來知青,睡不下是不是還得找我們擠一擠?那我們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這剛剛好就行了,就算人家想擠,咱們也擠不下。」
方知晴受教了。
看來多看小說還是有點用的。
不像她,就沒想過那麼多。
還好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不然她肯定兩手抓瞎。
按照這個進度,咱們用不了幾天就能住新房子了,到時候想幹嘛就幹嘛,也不用擔心別人看到。
對了,我還在柜子里藏了幾塊玻璃,到時候讓他們做兩個窗戶,這樣採光也好。
方知晴點點頭。
晚飯很簡單,兩人用鐵鍋和蒸籠把包子熱了兩個,再來一個雞蛋湯,吃的飽飽的。
吃完低頭一看已經九點多了,又趕緊洗漱爬上了床。
第二天,鄭依沁特地和大隊長申請,她帶著方知晴拔草。
本來這事應該由老知青來的,可是鄭依沁這段時間表現非常好,大隊長也同意了她的要求。
主要是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的感情很不錯,幹啥都在一起,他要是強行分開兩人,鄭知青的眼淚怕是都能淹了他家。
吃了大力丸的方知晴,如今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兩人在地里說說笑笑,一上午就幹完了自己的任務地。
還沒走到知青院,就看到呼啦啦不少大嬸子小媳婦往河邊跑。
「有人落水了!」一邊跑一邊喊。
鄭依沁的眼睛亮了!
有人落水就有人救,就有人哭。
又可以湊熱鬧又可以收穫積分,趕緊沖鴨!
於是她拉著方知晴一路跟著大家跑到了河邊。
「我的嬌嬌啊!你可不要嚇娘,你睜開眼睛看看娘啊。」剛到,鄭依沁都還沒擠進人群就聽到一個老婦哭泣的聲音。
哎呀,急得很,裡面是誰在哭泣。
【統子,告訴我,你能收集的範圍有多大,我好決定我去哪裡看。】
【叮,方圓五米之內都可以收集到。】
五米?
鄭依沁掃描一圈,看到了河岸上那一棵歪脖子樹。
就你了!
「阿晴阿,你在這裡不要亂動,我去那邊收集積分。」她湊著腦袋,左右探頭,鬼鬼祟祟說著。
方知晴點頭。
主要是鄭依沁太矮了,她就算踮著腳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鄭依沁跑到歪脖子樹旁邊,往手心吐了兩口氣然後用力爬樹。
她不會爬樹,從來沒爬過樹。
這招也是看小視頻學的。
雙手抓住枝幹,然後踩著樹幹,往上用力,屁股一撅,滑下來了。
鄭依沁:「……」
我踏馬為了看個熱鬧,真是要了老命了。
環顧四周,還好大家的目光都在河邊,沒人看到她的囧樣。
於是再次嘗試,終於踉踉蹌蹌上去了。
坐定以後往上抬頭一看,剛好對上許毅的眼睛。
鄭依沁:「……」
她怎麼沒看到這樹上還有別人?剛才他不會看到了她那個鬼樣子了吧?
「那個,挺巧啊。」鄭依沁嘿嘿一笑,還有點虛。
「嗯,挺巧。」許毅眼裡帶笑,怕鄭知青尷尬,趕緊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鄭依沁呼出一口氣,趕緊湊上去看熱鬧。
那不是劉二嬸子嘛!
她坐在地上,懷裡抱著的是她家那個團寵嬌嬌啊?
女孩渾身濕透,旁邊還站著一個同樣渾身濕透的男人。
在旁邊就是劉嬌嬌的幾個哥哥嫂子。
一大家子圍著劉嬌嬌,哭的要死要活。
怎麼不趕緊救人,還有空哭?
人工呼吸呢?
鄭依沁快急死了。
「已經人工呼吸過了,她大哥去請大夫了。」許毅見小姑娘一臉著急的樣子,不由得開口解說兩句。
「哦,那她沒醒?」
「醒了,不過很虛弱。」
鄭依沁指了指那個渾身濕透的男人問道:「那個帥哥……啊不對,那個同志是誰啊?我們大隊的嗎?」
許毅看著她小巧又皮包骨的手爪子,然後開口說著:「他叫連銘,家庭成分不好,平時都在牛棚幹活。」
「哦~」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