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沒想到這小子眼光還挺高,居然看上了方知青。
這方知青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們楊花大隊來的最好看的知青了。
不過這方知青也算是個聰明人,還刻意把自己丑化了一下。
今天第一天上工,可是有不少漢子盯著呢。
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家這個臭小子居然動了春心。
「咳咳,認真幹活啊!」大隊長咳嗽兩聲,拍了拍手中的木板子。
許毅收回自己的目光,認真幹活。
今天太陽挺毒辣,鄭依沁在綠豆湯里放了不少的冰塊。
方知晴給一人倒了兩碗。
來到許毅身邊的時候,正打算倒水,可誰知道許毅直接把自己的水壺遞了過去,「我的倒進這個水壺就好了,謝謝。」
方知晴點點頭,沒有想到這個糙漢還講究衛生呢。
大隊長一直眯著眼睛看著兩人。
這臭小子毛病真多,也不知道隨了誰。
倒完水,方知晴就離開了,前院的鄭依沁還在熬酸梅汁呢。
現在才兩點多,等會四點多還得讓大家喝一次,不然中暑了她們還要負責,為了早點住上新房子,鄭依沁和方知晴那是恨不得把幾個蓋房子的大叔當大爺一樣哄著。
「婷啊,你是不知道,今天開拖拉機的那個司機也在裡面幫忙呢,給他倒水他居然要求把水倒進他的水壺裡,看樣子還是一個愛衛生的孩子。」方知晴拿著蒲扇扇風,讓自己的好閨蜜再涼快一點。
她做飯不好吃,所以以後做菜的事情就要拜託給好閨蜜了,這天氣,在火爐旁邊待個幾分鐘就已經汗流浹背了。
看看她可憐巴巴,發育不良的小閨蜜,這會已經滿頭大汗了。
「以後叫我阿沁啊,小心讓別人聽到了。」鄭依沁忍不住提醒一下方知晴。
看她就做的很好,從來到這裡開始就沒有叫過她以前的名字。
別看她這閨蜜高中畢業以後就進廠打工了,可是一直被她媽管著拿捏著,各方面還是沒有她懂呢。
「呦,他叫許毅,是大隊長的小兒子。我們昨天去大隊長家裡。碰到的就是他啊。」到底是提前到了七天的老人,對大隊的某些任務關係還是有所了解。
「按照他們這個進度,明天就可以蓋好房子,後天蓋瓦,打灶台,大後天搭炕,等幹了以後我們就可以住進去了。」鄭依沁忙完,就想要去後面看看自己的新房子。
方知晴跟著一起去了。
兩人穿過中間的廚房,來到後院,她們的房子就在旁邊,現在牆體已經搭了一半多。
好幾個大叔一邊聊天一邊幹活,乾的十分起勁。
兩人就站在一旁看著,內心十分高興。
「隊長,你家許毅今年也快十八了吧?啥時候講媳婦啊?」牛叔手裡拿著土磚,轉頭看向還在抹平的許毅。
許毅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看向他親爹。
大隊長又抽了兩口煙,眯著眼睛。
「我這兒子從小調皮,我和他娘說了,不著急。」
「隊長,咱們大隊誰不知道你家許毅聰明啊,要不是因為年齡不夠,今年的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就是他的。」,牛叔又發出一聲感慨。
「要我說,這小毅那就是我們大隊最俊俏的後生,多少小姑娘等著你成年呢!」另外一個大叔也笑呵呵說著。
大隊長聽到別人誇獎自己的兒子,心裡十分高興,再看看自己兒子那偷瞟的眼神,就覺得沒用。
「我家小毅那是隨了我了,我年輕的時候那也是楊花村最俊俏的人。」大隊長仰著頭,一副高人很寂寞的樣子。
「是是是,要不是因為你俊俏,桂花也不會哭著吵著要嫁給你啊!」
「那確實是,好看的人生出來的孩子也好看。」幾個大叔又開著玩笑。
鄭依沁和方知晴對視一眼,憋著笑。
果然不管在什麼年代,大家都是顏狗。
不可否認,這許毅長得很是不錯,有種奶油小生的感覺。
要是皮膚再白一點,那就更有那個味道了。
「叔們,快別忙活了,先休息一會,這是我們在國營飯店買的包子,你們嘗嘗,吃完再蓋房子。」
鄭依沁作為外交官加後勤人員,端著一屜籠的包子來到了後院。
方知晴則是端著一盆水。
「呦,鄭知青你這是太客氣了,我們都已經拿了錢了,哪裡還能要你的包子?」
「就是,這包子快收起來,你們自己吃,你看看你那么小小一個,得多吃點好的。」
鄭依沁:「......」
她真的會謝,這是過不去還是咋地?
「鄭知青,你們放心,他們既然收了你們的錢,那肯定會盡心盡力把房子給蓋好,這包子你們快收回去。」大隊長握著煙杆子,看了幾眼幾個嘴上說著不要不要,但是卻在瘋狂吞口水的幾人。
這年頭,大家吃的都是糙米和玉米粒,像這人純白面的吃食還真是吃得少,也就是過年的時候會吃頓好的。
鄭依沁自然不會收回去,要是真的收回去那不就成了棒槌?
「叔,您快別客氣了,這大太陽的,讓你們幹活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這包子我們買都買了,你們要是不吃,那這放久了就壞了。再說了,我個子小,吃的少。」
鄭依沁心裡苦啊,別人說她小小一個就算了,自己還要把自己拉出來鞭屍一下。
聽到她這個話,大家都看向了大隊長。
大隊長沒發話,誰也不敢吃啊。
「吃吧吃吧,既然吃了就要念著鄭知青和方知青的好,以後她們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積極幫助。」這也算是為兩個女娃子刷了一波好感,讓村里人護著她們,她們在村里會好過很多。
得到了大隊長的允許,大家都說著好聽誇人的話洗了手一人領了一個包子。
鄭依沁親手把大隊長的那份包子送到了他的跟前。「隊長叔,簡直是太辛苦您了,這房子蓋得好,有一半是您的功勞,還有一半是大家的功勞。」鄭依沁的彩虹屁就跟不要錢一樣,一段一段往外面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