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依沁的意思也很明顯,你們別想湊上來吃肉。
「鄭知青,大家都是一個院子裡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怎麼能……」其中一個男知青盧仁家很是不悅地開口,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邊桌子上的肉,吞了吞口水。
他已經好久沒吃過肉了,上次吃肉還是過年的時候大隊的冬獵隊打了兩頭野豬分的肉。
肚子裡一點油水都沒有,簡直快要饞死了。
「盧知青你想說什麼?」鄭依沁暼了他一眼,然後手指微微用力,一雙筷子就像是脆皮一樣,斷了。
「沒……沒什麼……」盧仁家後退兩步,就算再饞也不敢上前得罪鄭依沁。
這娘們哭是真的哭,打人也是真的打,不知道她小小一個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
「好了,感謝大家的幫助,快吃吧!」鄭依沁沒開口叫人吃飯,大家都不敢動筷子。
袁源的哭聲還在呢,那長臉都變成了方臉,想著就覺得疼。
隨著鄭依沁的一句話,大家終於按耐不住了,個個伸長了筷子開始吃肉。
就連顧宸和陳靖這樣的公子哥也忍不住多吃了幾塊肉。
不過他們吃相很斯文,和劉愛國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不一樣。
整整一大盆的菜和兩個小盆菜都被吃的精光。
吃完以後劉愛國幾人更是熱情地幫著方知晴去收拾了鍋碗瓢盆。
收拾好一切以後,鄭依沁才進了屋。
袁源躲在被子裡,哭聲一陣一陣的。
在他們吃飯期間,她可是斷斷續續貢獻了一百多的積分!
這頓打的真值啊。
鄭依沁真想袁源每天都能蹦躂兩下,讓她薅個夠。
意識沉入商城,左上角的餘額已經變成了八百多。
心裡美滋滋啊,感覺自己又富有了不少。
明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在大隊溜達一圈,誰家婆姨大戰了,誰家教育熊孩子就,誰家夫妻鬧矛盾了,她就湊過去,這樣不得賺個三四百積分?
這樣一想就覺得自己之前太笨了,一直以為只能是自己哭呢,這哭死哭活的,累不說還費眼睛。
以後她就不會這樣了,想要她哭就要看情況和環境還有心情。
她發誓要擺脫愛哭包這個頭銜。
一夜好眠。
第二天兩人吃了一個煮雞蛋,鄭依沁又在商城買了兩碗黑米粥,吃完以後就手拉手去上工了。
剛到地里,就看到了牛嬸子和另外一個嬸子在打架。
積分來了!
鄭依沁快速鬆開方知晴的手,跑到了一旁,占據了一個絕佳的看戲位置。
牛嬸子把那個嬸子壓在了身下打,那拳拳到肉的感覺,讓鄭依沁覺得自己昨晚對袁源還是溫柔了。
「錢小丫,你要是亂說我老兒子,老娘就打斷你的腿!」牛嬸子扯著劉大嬸子的頭髮,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周圍看熱鬧的人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拉架。
劉大嬸子老淚縱橫,到底是年齡大了,力不從心,想要反抗也沒辦法,只能被牛嬸子壓在身下打。
這大隊打架都有規矩,就是女人打架男人不能插手。
所以不管劉大嬸子家的男人兒子都在,但是他們也不能上去拉架。
最後還是桂花嬸來了把牛嬸拉開。
「好了好了,都一把年紀了,還打架,這事鬧的,跟我走,我們私下去解決!」桂花嬸子是大隊長的媳婦,說話很有分量,聽到她的話,牛嬸子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就跟著桂花嬸子離開了。
劉家的人也跟著離開了。
鄭依沁這個瓜吃的沒頭沒尾,簡直難受死了。
這劉大嬸子不得行啊,看起來哭的傷心,結果才8.5個積分。
唉,下次還是避開劉大嬸子好了,這點積分她有點看不上。
「都別看了,趕緊幹活!」小隊長叫了一聲,大家都散了。
方知晴又開啟了狂干模式。
不過她發現鄭依沁今天幹活有點心不在焉啊,她都超過她一大截了。
「阿沁,你咋了?不舒服嗎?」方知晴還有點擔心,畢竟這閨蜜啥都好就是一年不感冒,感冒壞三個月。
感冒以後那是十分難受,鼻塞,喉嚨發炎,睡不好吃不好的。
她本來就瘦不拉幾,要是再生病,那不得更瘦?那看起來就像個猴子。
想到她像個猴,再代入一下,方知晴沒良心地笑了。
鄭依沁:「???」
她笑啥?
「你沒事吧?沒生病吧?你要是生病,我給你多喝點……」方知晴話沒說完,不過意思鄭依沁都懂。
她搖搖頭,「沒有,就是牛嬸子和劉大嬸子打架的那事我不知道頭尾,心裡難受的很!不行,我得找個嬸子去問問,要是不搞清楚,我怕是吃不下去飯了。」
說干就干,鄭依沁去了旁邊楊柳嬸子的任務地,開始和她攀談起來。
方知晴:「……」
這麼八卦的?
「嬸子,我幫你拔草!」鄭依沁笑眯眯說著,一手一棵草,手腳麻利的很。
看的楊柳嬸子目瞪口呆。
都知道鄭知青幹活利索,手腳快,可沒有想到這麼快啊!
她拔草都需要兩隻手一起拔,而且還要好一會才能把根拔出來。
主要是太陽大,沒下雨,地都結塊了,這草根系深,拔起來特別費勁。
「鄭知青,你真是厲害啊!嬸子哪裡需要你幫忙啊?你的任務地已經好了?」楊柳嬸子看著鄭依沁,試圖看清她的手法,偷學兩招。
可是看來看去,這鄭知青和她沒什麼差別啊。
「我的地不著急,對了嬸子,這大牛嬸子和劉嬸子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就打起來了?牛嬸子脾氣那麼好的一個人,打起架來真厲害啊!」
說到這個,楊柳嬸子的動作就慢了不少,一副我要和你好好嘮嘮的樣子。
「你牛嬸子年輕的是可能有名的小辣椒!就你牛叔在家,那是一個屁都不敢放啊!這不,他家老兒子昨天和別人去喝酒,倒在了錢小丫家茅廁外面睡了一夜,這錢小丫就到處說他偷看了她女兒身子,要你牛嬸子家老兒子負責。」
「這麼刺激?這牛嬸子家老兒子也是,喝醉了不乖乖回家,倒在人家茅廁旁邊睡,也不嫌棄臭啊?」鄭依沁很是配合提問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