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毅並沒有等兩人走到面前,而是迎了上去。
「阿姨您好,我是許毅。」看著鄭媽,乖乖打招呼。
鄭媽連連點頭,「你好你好,我家沁沁這幾年,多謝你的照顧了。」
許毅被柳美林說的還有點不太好意思,連忙擺手:「阿姨,您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的。再說了,沁沁是一個很獨立的女同志,我都沒有機會幫她什麼。」
許毅一番話,不居功,還誇了鄭依沁,說的還好聽,柳美林只覺得聽他說話十分的舒服。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些,我們先把正事辦完,等中午的時候,去阿姨家吃一個午飯。」
「你說你也是的,昨天就到了,怎麼還不去阿姨家裡。」
柳美林一邊走一邊說,許毅一直都是聽著,沒有反駁,還道歉說是自己不懂事,有點緊張,不敢上門。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說,沒過十分鐘就到了紡織廠。
看門的大爺正在吃著包子和豆漿,看到人後趕緊把手中的東西放下,然後走到幾人的面前。
「你們找誰啊?」
「大爺你好,我們找廠長柳東升。」
大爺看向幾人,仔仔細細看了幾下,不認識這幾個人。
這時候,許毅拿出了一包香菸,塞進大爺的手中,「大爺,我們有正事找廠長,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大爺捏了捏香菸,老臉上露出一個笑臉:「那你們等著,我去裡面通報一聲。」
大爺拿著香菸,心滿意足進去了。
柳美林偷偷朝著鄭依沁比了一個大拇指。
「這許毅可以啊。」她小聲說
鄭依沁嘿嘿一笑,其實她真的很想說,媽啊,你這聲音許毅聽得到的。
等了好一會,大爺才出來。
「你們進去吧,廠長辦公室就在裡面第二棟大樓的三樓,最裡面的一間」
得到大爺的指引,鄭依沁三人很順利就走了進去。
好在現在大家都在上班,並沒有碰到多少人。
來到廠長辦公室,敲敲門,裡面傳來一聲:「請進。」
推開門,鄭依沁就看到舅舅正坐在凳子上,手中還拿著一份報紙。
柳東升抬頭看向門口,原本還嚴肅的表情瞬間變化,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美林,沁沁,你們怎麼來了?」柳東升站起來,走到了鄭依沁的面前。
「沁沁,你回來啦?什麼時候回來的?」柳東升看著鄭依沁,眼睛都快笑成了一條線。
「舅舅,我昨晚回來的,今天下午還要去京市呢。」
「對對,既然這樣,那今天中午舅舅安排,我們出去吃一頓好的,你看看你,都瘦了不少。」柳東升看向柳美林。
「哥,今天不行,沁沁我們來有正事找你。等下次沁沁回來,我們再出去吃飯。」
柳美林這樣說,完全是為了顧及許毅,畢竟許毅剛來,也不是為了見家長,再說了時間緊迫,來日方長。
「這位是?」柳東升把目光放在了許毅的身上。
「舅舅,這是我的對象……」鄭依沁的話還沒有說完,柳東升就爆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你說什麼?對象?什麼對象,你才多大,談什麼對象?」
鄭依沁:「……」
許毅:「……」
柳美林:「……」
「哥,你冷靜一點,沁沁今年已經十九歲了,這有對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再說了,今天我們有正事,這事以後再說。」柳美林按住柳東升,讓他冷靜一點。
柳東升怎麼說都是一個領導,見過大風大浪,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說到正事,他恢復了嚴肅臉。
許毅從包裹里拿出紙和筆。
「柳廠長,我們是來和您談合作的。」
「這是我寫的計劃書,您要是感興趣,可以看看。」許毅雙手遞過計劃書。
柳東升看了許毅一眼,然後接過。
要不是因為自己的外甥女,他又怎麼可能見許毅這個毛頭小子?
柳東升打開計劃書看了一下,剛開始還皺著眉頭,可是越到後面眼神越亮。
「這個計劃書是你自己寫的?」他面露疑惑,看向許毅的眼神都變了幾分。
許毅點頭,表示那是他寫的。
「沁沁你們先出去,我和這個小伙子單獨聊聊。」柳東升看向鄭依沁母女兩人。
鄭依沁和許毅對視一眼,許毅點點頭,示意她安心。
兩人出了門,被柳東升的秘書安排在了隔壁的一間房間休息。
「沁啊你說你舅舅這是啥意思?他不會故意為難許毅吧?」柳美林十分了解自己的哥哥,剛才他看許毅的眼神,可不太好。
加上許毅還是沁沁的對象,就這一點,就足以讓柳東升挑刺。
鄭依沁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媽,您就放心吧,我們要相信許毅,也要相信舅舅,舅舅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
柳美林:「……」
說出來沁沁可能不信,她舅舅的確就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啊。
之所以以前沒有感情用事,完全是沒有遇到需要用感情的這種事情啊。
柳美林覺得許毅懸了。
幾個孩子專門為了這件事跑一趟,要是沒有成功,這對幾個年輕人是多大的打擊啊。
柳美林甚至都做好,等會自己進去好好再勸勸大哥的準備。
畢竟這是她閨女和未來女婿的第一個嘗試,說什麼都要穩住,千萬不能打擊孩子們的積極性。
鄭依沁倒是穩如老狗一會喝茶,一會打量一下四周。
這會已經拉著柳東升的秘書開始聊起來了。
「張大哥,你這年紀輕輕就干到了廠長秘書這個職業,實在是了不起啊。」鄭依沁朝著比她也就大幾歲的張秘書笑了笑。
張秘書被鄭依沁這甜美的笑給刺瞎了雙目,臉頰都紅了起來,「我爹退下來,我就上來了,都是廠長厚愛,領導的好。」
鄭依沁:「……」
原來是子承父業啊,了不起了不起。
「張秘書別這樣謙虛,還是你自己本事大不然也不會受到廠長的重視。」鄭依沁和張秘書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剛開始張秘書和柳美林覺得都挺正常的,可是越到後面怎麼越奇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