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基地負十層,本應休息的山本武,此時卻依舊坐在訓練時中,眼前擺放著電視和影碟機。
倒不是山本武深夜一個人躲起來看小電影,只是這些影片,是斯庫瓦羅這十年間的劍道之路,打了101場的劍帝100戰。
「怎麼,還不睡啊?」
旗木新雨來到門外,對山本武問道,他知道五天的時間,讓山本武幾人感覺到了壓力在無限放大。
其實現在不僅僅是山本武,其他人也都還沒睡覺,沢田綱吉一個人在負八層研發著自己的新招式,獄寺隼人在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破譯自己的武器系統。
山本武聽到旗木新雨的問話,才回過神來,臉上十分自然的切換成微笑,點了點頭,說道:「今天的訓練不太累,睡不著。」
旗木新雨沒有戳穿山本武的歡迎,而是緩緩走到牆角,那裡擺放著兩人的刀具,旗木新雨拿起山本武的時雨金時,把玩著問道:
「看了幾遍了?看明白了嗎?」
「看明白了一些,也有一些看不明白,還在看。」
山本武看了看被擺放得亂七八糟的影碟,尷尬的說道,隨後手慢腳亂的開始整理起影碟,同時疑惑的說道:
「說起來,斯庫瓦羅這一次錄得影碟,還真是奇怪,明明是是打敗一百個劍客,奠定自己成為劍帝的路,但是卻打了一百零一場。」
「好好想一下,是不是有那一場,斯庫瓦羅覺得不配作為他劍帝之路的戰鬥,但是卻又故意留下來給你。」
聽到旗木新雨的話,山本武的眉頭再次皺起,還沒想通,就看到旗木新雨將時雨金時朝他拋了過來。
利落的接住了時雨金時,山本武有些疑惑的看著旗木新雨,旗木新雨則是拿起了自己的時雨金時,說道:
「如果還想不通的話,就別想了,跟我打一場吧,之前里包恩讓我當你們的實戰老師,你們都還沒來找過我。」
山本武聞言,起身,隨後點了點頭,沒有多言,旗木新雨也沒廢話,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時雨金時,藍色火焰蔓延而過,竹劍化作太刀。
「特式-第十型-燕特攻!」
山本武也是握緊手中竹劍,指環上冒起藍色的火焰,時雨金時同樣化作太刀,朝著旗木新雨直接襲來。
看到山本武乾脆利落的出招,旗木新雨很是滿意,這種直接出手的風格,已經有幾分里包恩的精髓了。
可惜,旗木新雨今天並不是真正想和山本武打,他只是想讓山本武知道,什麼叫做社會的險惡。
看著山本武的速度越來越快,離旗木新雨自己的距離也越來越短,旗木新雨也不再猶豫,死氣之炎波動之間,不可見的火焰彌散到他身周近十米。
就在身前五六米處,不可見的死氣之炎正燃燒著那片空間的空氣,雨屬性死氣之炎鎮靜的屬性,不斷感染著那一片空間。
「鐺~~~」
速度提到了極致的山本武,直接撞在了那一面空氣牆上,瞬間,山本武感覺自己的靈魂和自己的身體仿佛斷了線。
眩暈、疑惑、不甘等情緒在他心頭不斷滋生,旗木新雨嘆了一口氣,走到了山本武身邊,蹲下,說道:
「阿武,記住,和別人戰鬥的時候,千萬不要去看敵人透露給你看的東西,甚至,你必須連敵人是否存在都要懷疑,更別說他露出來的破綻了。」
躺在地上,但是只能瞪著眼,失去了身體控制能力的山本武,聽到旗木新雨的話,這才魂歸身體。
雖然已經動彈不得,但是旗木新雨的話,他卻聽到了,他在思考著,什麼叫做敵人透露給你看的東西。
「好好躺一會兒吧,你現在不適合訓練了,能動了就來找我療傷。」
旗木新雨說完直接站起,看著趴在地上山本武,隨後徑直朝著樓梯間的方向走去,而山本武仍舊在思考。
「叮咚~」
電梯到了負八層,電梯門緩緩打開,卻傳來了沢田綱吉焦急的聲音。
「快閃開。」
旗木新雨眉頭一挑,看著一團橙色火焰正朝自己噴射而來,但是他並沒有驚慌,胸前落雨項鍊火焰升騰,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個死氣之炎的盾牌。
「轟~」
沢田綱吉的死氣之炎衝擊在盾上,發出了驚天的響聲,火焰消失,旗木新雨毫髮無損的走出,而沢田綱吉此時已經倒貼在訓練室牆壁上,額頭上燃著一縷倔強的死氣之炎,最終還是熄滅了。
「威力不錯,但看來你還不能駕馭他啊,你這新手套,果然是一匹野馬。」
走到沢田綱吉身邊,旗木新雨一邊為他療傷,一邊調侃道,沢田綱吉聞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真的很抱歉,新雨大哥,是我沒掌握好方向。」
「沒關係,你還年輕,還不懂的什麼才是死氣之炎。」
旗木新雨故作玄虛的說出了這段話,果不其然,沢田綱吉抬頭好奇的看著旗木新雨,期待著下文。
「每種死氣之炎都有它的特性,你選擇只知道你的死氣之炎的屬性叫什麼,卻還不了解你的特性是什麼。」
「不是調和嗎?」
沢田綱吉問道,旗木新雨點了點頭,說道:「那什麼是調和?」
被旗木新雨這麼一問,沢田綱吉有些回答不上來,他確實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調和聽起來,就是一個挺複雜的詞語。
「天空可以調和每一種氣候,這也是大空屬性特性的由來,你現在體內有兩種大空的力量,而你要找準的,不僅僅是角度,還有兩種力量的平衡點。
一旦找到平衡點,那麼再狂躁的力量,也會變得很聽話。」
說著,旗木新雨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瞬間,周遭的氣流開始朝著他的掌心匯集而去,一顆藍色的光球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看到了嗎?這顆球內,有著不同方向,不同力度的能量流,但只要找到平衡點,它就能夠安安靜靜的待在手上。」
聽到旗木新雨的解釋,和看到他的演示,沢田綱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還沒完全搞清楚,但是隱隱的他似乎找到了方向。
旗木新雨也不再多待,再次站起,朝著電梯間走去,還有一個少年,需要他的指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