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對陸景的態度十分的殷切,陸景擺出一副高人的風範,聽他們的話,偶爾有認同的微微點頭示意。
這反而讓他在其他人心目中神秘的形象更上了一個層次。
整場宴會,陸景就是最矚目的焦點。
為了避免總有人打擾,他跟這些人打過招呼之後,就找了個地方躲清閒。
他正在天台上吹風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個人,慢慢的走近,似乎想走在他旁邊又有些猶豫。
陸景回頭看向那個人,是個40多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應該也是香江的某個富豪。
「有什麼事兒嗎?」
沉默了半秒,這個男人開口進行了自我介紹。
「陸神醫,您好,我是至臻科技的老闆林成,我來找您是有件事情請您幫忙。」
林成說到這裡,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朋友一家人得了怪病,找了好多醫院,看了好多醫生都沒有用。
如果您方便的話,能不能去他家幫他看看病?」
寧曼房地產的老闆陳鼎金,是他二十多年的好友,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家人,變得越來越奇怪詭異,連門都不敢出。
寧曼房地產要不是現在有職業的經理在打理,恐怕早就倒閉了。
陸景微微皺了一下眉毛。
「怪病?什麼怪病,可以詳細的說一說嗎?」
林成嘆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他們一家人本來是好好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天陳總突然間覺得眼睛不舒服,整個眼白都變成了血紅色。
找家庭醫生來看,家庭醫生一開始的論斷是結膜炎,開了些藥就回去了。
哪裡想到,用了藥之後,根本就沒有用。
不僅沒有用,他還高燒不退,去請了很多的名醫,都束手無策。
最可怕的是他這個病逐漸傳染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身上,他的妻子和女兒也開始出現了同樣的症狀。
現在一家人的高燒倒是退了但有些畏光,從來都不出門。
我前一段時間去他們家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的精神狀態有點問題。
這種怪病實在是太可怕了,又像是某類傳染病,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忙去看一看?」
如果陳鼎金不是他多年的老友的話,林成肯定是有多遠,離多遠。
誰知道他們一家人是不是感染了什麼怪病。
這種怪病如果有傳染性的話,傳染到自己身上,那簡直太可怕了。
因此,林成來找陸景的時候都有些猶豫,畢竟任誰聽說了這是傳染病,恐怕都得猶豫,不想來治。
普通的傳染病也就算了,關鍵這個傳染病實在是太過怪異。
陸景聽著林成的描述,沉吟了片刻,一個想法突然在他的腦海當中閃過。
這種病確實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一種病從眼睛傳染到全身,而後又影響到精神狀態。
這聽上去並不像是某種病毒……倒是讓他想起來了,曾經遇到過的南洋某個蠱師。
不過,無論怎麼說,還是得看了病人的情況之後才能下論斷。
「好,我可以去看一看,他們一家人到底怎麼了。」
林成聽到陸景答應之後,十分的驚喜。
「好!謝謝陸神醫!我立馬就把這個消息告訴陳家人!您看您最近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跟您一起去!」
「沒什麼,我對這種疑難雜症也比較感興趣。」
陸景和林成互相留下了聯繫方式。
頒獎儀式的宴會散了之後,第二天,陸景帶著秦秋水就和林成會面了。
在路上,林成還在跟陸景說著這一段時間陳家人奇怪的表現。
「我覺得他們的癔症實在是太奇怪了。家裡面的傭人都神神秘秘的。」
「前兩天我去他們家的時候,見到傭人張媽,居然手裡面拎著兩隻活雞,正在放雞血!
放完雞血之後,她還把那個血盛到碗裡,放到了桌子上!
張媽一直都是給他們家做飯的阿姨,已經在陳家幹了很多年,之前從來都不會做這種事情。
我經常去他們家做客,就算是要煲雞湯,也都是在市場上現殺好帶回來,哪有在家裡殺雞放血的?」
更何況那雞血似乎還被存了起來,像是有別的用途。
林成想到這裡,忍不住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張媽之前也是住在他家別墅里,自從他們病了之後好像只做飯,沒有,再住家了。
我看到她弄那個雞血之後,還問了她這到底幹什麼用,她說是留給老爺和太太的!」
人不能腦補,越腦補越可怕。
這血到底是幹什麼用的,會不會是要給陳家人喝的?
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自從那一次之後,林成連了好幾天都不敢再去他們家。
但是想到陳金鼎是自己多年的老友,又實在是不忍心他們一家全都變成這樣。
還好遇到了陸景,讓他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
一旁的秦秋水聽著他的敘述,有些疑惑的看向陸景:「會不會是卟啉症?」
畢竟畏光缺血全部都是卟啉症的表現之一。
但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卟啉症的患者,眼睛會變成血紅色還有高熱。
「症狀上來看確實跟卟啉症有些相似,但我猜應該不是。
之前研發出來針對卟啉症的特效藥,已經面向了全世界。
如果真的有確診患者,想必他們應該會買藥進行治療,而不是一直拖延。」
陸景有條有理的推測著。
「恐怕還是得見了病人之後,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陳金鼎家。
陳家在一片別墅區,他們家乍一看跟其他的別墅沒有什麼區別,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別墅所有落地窗的窗簾都是拉著的。
在白天,看上去格外的奇怪。
林成下車之後,就敲響了陳家的門。
「金鼎,我請來了內地有名的神醫陸神醫來給你們看病,開門。」
過了很久,門緩緩的開了,門後站著一個神情萎靡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正是陳金鼎。
「阿成,你來了?這兩位應該就是內地來的醫生了!感謝你們能夠來我家幫我們看病。」
他讓出來了一條通路,咳嗽了兩聲:「家裡面的傭人全都走了,不方便招待,只能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