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需要睡一覺,睡醒了之後你的病就好了。」
陸景輕輕的摸了小孩子的頭,用金針扎了一下額頭上的穴位。
這孩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沒過幾秒鐘就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讓他處於睡眠過程當中,至少能夠延緩蠱蟲催熟時的痛苦。
桌子上放著剛剛準備好的雞血。
陸景將孩子的衣服掀開,拿起金針開始在他的幾個大穴扎針。
封住大穴之後,這孩子身體上的玫瑰印記更加鮮艷了。
他的呼吸也開始逐漸變得微弱。
等了片刻之後,陸景拿起桌子上的雞血,朝著針灸和玫瑰圖案的地方潑了過去。
雞血灑在孩子的身體上,看上去格外的猙獰恐怖!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孩子的身體當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醒了過來十分的躁動。
他的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頭顱也開始不斷的轉動,似乎處於很痛苦的狀態。
一旁的陳家夫婦看到這一幕之後,緊緊的捂住了嘴,對自己兒子的心疼溢於言表。
他們恨不得親身立馬替兒子承擔這種痛苦。
「一、二、三!」
陸景第一聲喊了三句。
話音剛落,眾人就看到小男孩的身體上突然間多出來了一個凸/起,開始在身體當中亂竄。
陸景當機立斷地封住這個凸/起流竄的路線,在眾人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一根長針紮下去,另一隻手的刀也割了下去!
手起刀落,長征硬生生的把那個正在扭動著的蟲子給戳了出來!
那是一條血紅色的肉蟲,口氣的部分完全是黑色的,看上去格外的可怖。
陸景把蠱蟲放到了一旁的瓶子,而後開始給小男孩進行縫合,消毒,以免造成感染。
處理好這一切之後,陸景又在小男孩的口中餵進去了一個藥丸。
「這個藥丸能夠迅速的恢復他的身體機能。因為積血不可避免的,會造成一定程度的感染。
只要能夠將孩子的免疫力提升到最高,身體處於最佳階段,這種程度的感染不會造成什麼太大問題。」
眾人根本就沒想到,陸景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蠱蟲搞出來了!
陳氏夫婦非常擔心自己的孩子,追問陸景。
「陸醫生,蠱蟲取出來之後,我們家孩子是不是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之後如果造成感染的話,是不是還得請家庭醫生來看?」
陸景拿著準備好的毛巾,擦拭著孩子身體上的雞血。
「不用,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孩子身上的雞血被全部都擦完之後,眾人發現,他身體上原來那個鮮艷的玫瑰印,已經完全消失了。
陳氏夫婦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真的!那個玫瑰印消失了!」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謝謝陸醫生!」
他們十分的激動。
身體上生長出來的這個玫瑰印,相當於對他們的死亡預告,這個玫瑰印消失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的死亡預告也已經消失了?
「接下來,就該處理陳先生身體當中的蠱蟲了。」
陸景看向陳氏夫婦。
沒過多長時間,他依照著給小男孩處理的方式,將陳氏夫婦身體當中的蠱蟲也全都清理了。
效果簡直可以算得上是立竿見影。
蠱蟲去除之後,夫妻兩個的精神狀態不僅好了很多,而且也不畏懼陽光了,對積雪也沒有那種異樣的渴望。
他們打開別墅的帘子,在經過幾個月之後,終於第一次曬到了陽光。
陽光是那麼的明媚,他們一家三口都充滿了希望。
「陸醫生,謝謝您幫我們去除身體當中的補充,如果不是您的話,我們可能已經悄無聲息的死在家裡了。」
「是啊,還得謝謝老林。恐怕也只有他一直都在惦記著咱們一家人。」
陳金鼎嘆了口氣。
「我真沒想到,做了大半輩子的老好人,最後居然會讓人給一家人都下了蠱,到底是誰這麼狠毒?!」
「下蠱需要媒介。玫瑰血蠱的媒介尤其不一樣。其他的股可能是通過食物或者觸碰,但這種蠱蟲必須得接觸到木質的產品。
通過某些特定的老木頭,才能夠傳到各位的體內。」
陸景緩緩開口說道。
他之前已經在系統上查詢了玫瑰血蠱的特性。
陳家請著保姆和傭人,都沒有一點問題,這說明,下蠱的媒介,只有他們一家三口接觸過。
「你們可以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可疑的物品!
按照蠱蟲的發展時期,可以推斷出,你們陸陸續續,大概都是三個月前中的蠱。」
陳金鼎皺著眉頭想了一下。
三個月……有年頭的老木頭。
他露出驚訝和否定的表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會是他要害我們?!」
一旁的林成好奇的問道:「是誰?!難不成你們還真接觸什麼可疑的東西了?」
陳金鼎和他的妻子對視了一眼,紛紛在雙方的眼神當中看到了震驚。
陳夫人心領神會,問道:「陸醫生,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某件老木頭製作的東西面藏著蟲卵,所以我們接觸了之後,蟲卵透過皮膚進入了我們身體?」
陸景微微點頭:「沒錯,正是這個意思。所以我才問你們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可疑的東西。
必須得把這個媒介找出來,如果這個媒介不處理的話,然後你們進行接觸之後,很有可能還會再次中蠱。」
陳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氣:「您跟我來,看看是不是這個東西。」
她說著,就帶著大家走上的樓梯。
到了二樓之後,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了東北腳盡頭的一個小屋。
「這個屋子,供奉著的那個佛像就是木頭的。這是三個月前,我們家的遠方親戚幫我們在廟裡面求來的。
說只要供著的話,對一家三口的身體都會很好。
在供奉這尊神像之前,除了我們一家三口,不能讓任何人碰到這尊佛像。
供奉佛像之後,每天還得擦拭。
這些事情我都不敢交給傭人來做,都是我們一家三口來做。」
陳夫人看著屋子正中央供奉著的佛像,小聲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