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別樣的體驗
對於鄧輝的態度，梁媚的心情很複雜。
她淡淡一笑：「靠打架並不能解決問題。馬大炮黑白兩道通吃，實力不會比江虎差。」
一提起江虎，一股莫名的擔心湧上心頭。在陳建良的飯店所發生的事情，還不算有個結尾。
萬一朱彪一夥又去找陳建良的麻煩，鄧輝肯定咽不下這口氣的。
鄧輝有些擔心地問道：「媚姐，朱彪一夥會不會搞事？」
梁媚：「這件事情很難說。主要還是要看江虎的態度。江虎這個人又色又貪，還十分狠辣。總之，在這條道上混的人，沒幾個好人。你以後都要小心一點，不知道從哪飛來的橫禍。」
鄧輝聳了聳肩，說道：「無所謂啊。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誰怕誰？」
這就是沒有結婚的好處。
鄧輝光棍一條，倒是沒有那麼多的牽掛。不像陳建良。
梁媚笑了笑，沒出聲。但她顯然還是十分欣賞鄧輝身上的這股狠勁。
梁媚穿得很少，超短裙，大長腿。前胸飽滿，乳溝深深。對於這些亮麗的風景，鄧輝多少還是有些臊動不安。
就在梁媚和鄧輝談興正濃時，鄧輝的手機響了。
郭興在電話里吼道：「輝哥，出事了！718房的兩個客人打了八號和十八號技師。」
話筒里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鄧輝神色一冷，說道：「我馬上過來。」
簡單地向梁媚告了個別，鄧輝便快步向沐足中心走去。
718房有兩個客人。一個鑲著大金牙，另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郭興正站在門口和他們理論。
八號和十八號技師剛剛哭過，腮幫還掛著淚。
鄧輝一進來，冷冷地問道：「怎麼回事？」
大金牙的一雙腳翹得老高，身體仰躺著，嘴裡嚷嚷道：「讓你們經理來親自為老子洗腳！」
鄧輝看了一眼八號和十八號技師的臉，她們的臉上還有清晰的手掌印，心裡明白了幾分。
這兩個人哪裡是來沐足的？分明是來搞事了！
鄧輝說道：「兩位先生，你們如果對我們的技師有什麼不滿，可以換技師。我們這裡的技師很多，而且還是經過專業培訓的。」
郭興輕聲而又無奈地說道：「這已經是第五輪換技師了。」
鄧輝聽得微微一怔，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他說道：「兩位先生，你們對我們的服務不滿，可以投訴，但不能打技師。這是最起碼的文明禮貌，也是對技師勞動的尊重。」
大金牙惱怒著問道：「你就是這裡的經理？」
鄧輝：「我是沐足中心主管。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向我反映。」
大金牙：「你們這裡的服務太差了，這樣的破店實在太噁心。這些臭婊子，一個個長得老妖怪似的，難看死了！」
鄧輝說道：「技師也是人，也是有尊嚴的。希望你們能尊重她們的人格。」
花襯衫男人揮起一腳，踢翻了木盆的水。一大盆水流得滿地都是。
「尊嚴，什麼狗屁尊嚴！老子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懂嗎？」
花格子襯衫一邊說著，一邊揮起一腳，木腳盆滾到鄧輝跟前。
鄧輝一伸腿，輕輕使力，木腳盆不但停止了滾動，還立了起來。
面對故意找茬的兩個顧客，鄧輝強忍著怒火，陪著笑臉說道：「兩位先生，如果我們店有什麼不對的，還請多提寶貴意見，我們一定盡力改進。」
大金牙罵道：「改個屁！我們要你們的丁老闆親自為我們洗腳。否則的話，這破店就別開了。」
花襯衫男人也吼道：「丁老闆不親自來道歉，還開什麼破店？我看這破店早就該關門了。」
隨著對方說話越來越露骨，越來越無禮，鄧輝漸漸明白，這兩個傢伙就是馬大炮派來的人。
鄧輝臉色一冷，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們還是走吧。我們這樣的小店，不歡迎你們。」
大金牙面色不善地說道：「要是我們不走呢？你咬我們屁股嗎？」
花襯衫男子也附和道：「今天見不到丁虹，我們就不走！我要丁虹親自為我洗腳。」
鄧輝對郭興和兩個女技師說道：「你們都下去吧，不用理他們了。他們要是做得過分，你們就報警。」
他們一走，包廂安靜了下來。
沒人理會，兩個鬧事者頓覺無趣，嘴裡罵罵咧咧的，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美之源會所。
郭興說道：「輝哥，他們還沒有買單呢。」
鄧輝看了一眼窗外的夜空，語氣平靜地問道：「他們是故意來找茬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郭興有些擔憂地問道：「是不是虹姐得罪了什麼人？」
鄧輝翕動了幾下嘴唇，終究還是忍住了。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鄧輝回到出租屋，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躺在床上，丁虹的電話來了。
丁虹問：「聽媚姐說，今晚有人鬧事？」
鄧輝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今晚的情況。他儘量說得委婉一下，特別是兩個鬧事者打人的事，他乾脆不提，免得丁虹擔心。
丁虹說道：「這個馬大炮，整人不過夜啊。鄧輝，以後這樣的事會越來越多，真是麻煩你們了。」
鄧輝意識到，自己管理的只不過是個沐足中心，還有唱歌部、棋牌室、按摩部等。丁虹的預料不會錯，馬大炮要是想搞事，肯定會全面進擊，讓丁虹煩不勝煩。
鄧輝道：「虹姐，今晚兩個鬧事者真的很無聊，他們竟然提出，要求你親自為他們洗腳。我真想揍人。」
丁虹連忙制止道：「阿輝，我們是服務行業，不管對方有多麼無禮，我們都不能打人！我就是擔心這樣的事會發生，這才連夜打電話給你。一定要講文明禮貌，你可記住了？」
人家都要爬到你頭上拉屎拉尿了，你還得講文明，裝笑臉。這是鄧輝的另一種人生體驗。
他十分憋屈地說道：「虹姐，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