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虹長嘆一口氣,說道:「鄧輝,你只需要專心把會所的事情辦好,至於其他的事,你就不需要太多的操心。我會盡力的。」
鄧輝說道:「虹姐,我現在的能力有限,做不了什麼大事。要是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你多原諒。」
丁虹穿一身純白色西裝,前胸露出一片雪白。她的皮膚很好,白得有些耀眼。鄧輝害怕自己流鼻血,眼睛不敢多看一眼。
但丁虹已經是離過婚的人,還有什麼事沒有經歷過?鄧輝的那點小心思,自然難逃她的法眼。
丁虹看破不說破。鄧輝走了,她卻會心地笑了。
鄧輝一看就是個雛,沒什麼情場經驗。在職場,他也還是一個小萌新,還需要在大風大浪中鍛鍊。
雖然工作比較忙,鄧輝還是會經常給陳建良打電話,問陳建良的情況。
陳建良沒有想到的是,鄧輝那麼快就當上美之源會所的經理了。美之源會所除了丁虹,就是鄧輝說話管用。
「阿輝,工作再忙,也要抽出時間聚一聚。我們兄弟倆,可別生分了。」
陳建良在電話里說道。
鄧輝和陳建良扯了幾句美之源會所的情況,便掛掉電話。
從會所到沙墟村出租屋,步行也只不過十幾分鐘。但要走一條很長的胡同。
凌晨兩點多鐘,鄧輝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色漆黑。巷口的路燈壞了,沒有一絲光亮。鄧輝走到巷子深處,看見前方有幾個黑乎乎的人影,心裡咯噔一下,渾身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他想後退,回頭一看,後面也有幾個黑乎乎的人影。
仔細看清楚後,鄧輝意識到,自己被歹徒給堵住了。
對方至少有十幾個人,他們的手裡都拿著棍子。
這時,鄧輝聽到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給我狠狠地打,揍他娘的,看他還敢不敢和老子作對。」
棍子像雨點似的向鄧輝身上招呼。鄧輝忍著劇痛,想奪路而逃,結果發現,根本做不到。因為巷子很深很窄,對方占據著絕對的實力優勢。
鄧輝只有挨打的份,便用手護住頭,縮成了一團。
......
不知道過了多久,鄧輝醒了。他是被雨給淋醒的。
瓢潑般的大雨從天而降,把鄧輝淋成了一個落湯雞。
鄧輝忍著劇痛爬起來,步履蹣跚地回到出租屋。
他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得不成樣子。頭上還挨了一記木棍,流了好多血。
好就好在對方用的是木棍,不是利刃。要不然,鄧輝的身上會有無數的血窟窿。
鄧輝處理完傷口,然後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直到中午十一點,他才醒來。
鄧輝照了一下鏡子,渾身的傷瘀,有些慘不忍睹。
他一個電話打給丁虹,要求請幾天假。
丁虹急了,連忙問道:「鄧輝,你是不是碰到什麼事了?」
鄧輝撒謊道:「我有點小感冒,怕傳染給別人,所以在家休息幾天。」
丁虹有些將信將疑地掛了電話,心裡很不踏實。她立即讓梁媚去沙墟村探望。
梁媚敲響了鄧輝的門,鄧輝打開門一看,梁媚嚇得一跳。
鄧輝的頭上、臉上、手臂、大腿等,全身都是傷痕。頭部的傷還纏了紗布,顯然流了不少血。
梁媚雙手抱住鄧輝的雙肩,搖了幾下,急切地問道:「鄧輝,你遭遇了什麼事?這是什麼人幹的?」
一股誘人的女人體香襲來,鄧輝聞起來很舒服。梁媚的動作,也讓鄧輝痛得呲牙裂嘴。
鄧輝強忍著疼痛,笑道:「媚姐,看把你緊張的!這點傷,算啥?」
梁媚急切地問道:「要不要帶你去縣醫院檢查一下?你看你身上,很多地方都是淤青的。這些都是內傷。」
鄧輝把自己在胡同里遇襲的事情講了一遍。他儘量講得輕描淡寫一些,免得梁媚擔心。
十幾個人打一個,還是在胡同里。鄧輝跑不了,也沒辦法施展拳腳,所以才被打成了這個熊樣。
在梁媚的堅持下,鄧輝到縣醫院做了一個全面體檢。所幸的是,這些傷都是皮外傷,都沒有傷及內臟。
鄧輝頑皮地笑道:「媚姐,我說了沒事,你不相信。現在該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你的頭啊。以後出入小心一點,別被人給扔進河裡去餵魚。」
鄧輝笑道:「吃一塹,長一智。我以後半夜回家,也要攜帶武器。要不然,遇到歹徒,只有挨打的份。」
梁媚怒嗔道:「你還笑得這麼好。這一次,你算是撿了一條命。」
鄧輝仍然無所謂的態度:「我屬貓的,有九條命。媚姐,你就放心吧。沒那麼容易整垮我的。」
梁媚問:「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
鄧輝如實回答道。
出獄才一個月,鄧輝得罪的勢力有三伙:馬大炮、江虎和肖強。這三伙勢力都有可能出手,給鄧輝一點顏色瞧瞧。肖強的可能性最小,馬大炮的可能性最大。
聽了鄧輝的分析,梁媚說道:「我覺得這次的事,除了江虎,就是馬大炮。肖強是不太可能的。肖強是虹姐的外甥,應該干不出這種事。再說,他也沒有這個實力。」
鄧輝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那個低沉、渾厚的男聲,聽起來倒有點像嚴友發。那個在美之源會所鬧過事的傢伙。
鄧輝說道:「媚姐,不管是誰,一旦被我抓住,我都會讓他們加倍償還。」
梁媚有些厭煩地皺了一下眉,說道:「你們這些男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殺殺的,難道不能講點文明禮貌嗎?」
鄧輝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以後他經常一個人在半夜回家,免不了要經過那條小胡同。
對付這些人,只有給他們迎頭痛擊,讓他們感受到實實在在的痛,他們才會學乖。
正在這時,鄧輝的電話響了。他開的是震動,來電顯示,對方是一個陌生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