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易沐,或許我可以告訴你她的身世以及之前那幾個人是誰。」易沐靠在一輛白色的轎車上:「你也不想讓施心親手把自己的傷疤揭出來吧。」
希溫:「代價是什麼。」
易沐淺笑一聲,回頭推開自己的大門,露出裡面豪華的裝飾:「進來說吧。」
希溫也不客氣,抱著施心大步邁了進去,大廳文雅且乾淨,處處透露著金錢的信息,看來這個叫易沐的在末世過的不錯嘛。
先把熟睡的施心放在沙發上蓋好毯子,隨後希溫自己也坐在旁邊,不過手卻未離開戒指。
「從哪裡說起呢?我想想。」易沐給倒了兩杯茶放桌子上,把其中一杯推到對面,便開始了他的講述。
施心的父親是香林市本地的,但是母親是哪裡的,沒有人知道,因為她是被拐賣過來的。
正巧當時施心的奶奶想要個孫子,但是又拿不出更多的錢,於是低價買了個有點瘋癲的女人,神經不正常無所謂,肚子能生就行。
也是巧,買回來不到半年就懷了施心,十月懷胎,但是生下來一看是女孩子她奶奶立刻就扔去了門外。是那個瘋女人醒來發現孩子不見了吵著鬧著要孩子,才沒辦法又抱了回來。
但是剛出生的孩子哪裡扛得住這麼折騰,沒幾天就發了高燒,施家又不肯拿錢,差一點就沒搶救回來,好在吉人有天相。
再後來,施心的媽媽就再也沒有懷過,她爸就天天回來對著娘倆拳打腳踢,動不動就關起來不給飯吃,施心逐漸開始變得敏感自卑。
這種性格在學校里不受喜歡,常常有幾個男孩子搶施心的東西,撕她的書,把她關器材室讓她上不了課。
後來她奶奶不幹了,叫兒子離婚,要找個會生孩子的婆娘。
沒有任何意外,施心被判給了父親。
二婚的父親愛上喝酒,整天就是喝的爛醉,打人更加無節制,繼母也不喜歡施心,她的日子更加難過。
直到一次,施心的父親醉酒開車開進了河裡才讓她重獲自由。
她拿著父親的遺產在蜀山區買了一個別墅,開始交際,開始開朗。
但是上天好像就看不得施心過好,都末日了,幾個施心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親戚找上門叫她收留,結果發現家裡除了野草就是野菜。於是就在今天,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抓來一個小孩....
希溫聽後久久無法回神,易沐也不催促,只是起身不緊不慢的又續了一杯茶。
「我知道你是六棟的,我也不多要。來幾箱麵包和泡麵,人我就讓你帶走怎麼樣。」
「可以是可以,你明天來找我就行。」希溫再次抱起施心,動作更加小心了一些,易沐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不是當事人就是旁觀者,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無可厚非,畢竟是新面孔:「但是你要告訴我那幾個人住在哪裡,就今天來的那幾個。」
對於希溫的痛快,易沐是又開心又後悔啊,開心自己幾個月的口糧有了,後悔是因為自己要少了。這麼多物資啊,在這末日裡能救活多少人,又能讓多少人眼紅失去人性,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答應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也只能看著希溫離去。
.....
這邊陶羽等得著急,看著把枝丫全部展開趴在牆上的綠蘿更是氣惱:「早知道讓她把你帶去就好了,這牆面都被你胡鬧成什麼樣子了,快點給我下來。」這鬼靈精怪的東西,真是不安分。
正說著呢,聽見動靜往門口望去,希溫回來了,還抱個人。
「快來搭把手。」
「怎麼了這是?」陶羽合夥把人搭到二樓的客房躺下,順帶蓋了被子:「施心?你怎麼把她抱來了,還睡的這麼沉。」
希溫把陶羽拉到客廳,細細的和她講起施心的遭遇。
「一來,她確實是個心腸好的姑娘,二來,我要是不帶走她,那群人渣還是回來的。」希溫認真解釋著。怕陶羽會為自己的魯莽生氣。
綠蘿早就在希溫坐下的一刻就開始往她身上爬,此刻的希溫就像在海底坐落了幾萬年的石像,長滿了綠色的青苔。
陶羽對施心倒是牴觸不大,反而有些心疼。難怪一路被抱回來都沒有醒呢,應當是精神受到太大的衝擊,身體啟動了防禦。倒是也好,讓她多睡會。
只是?
「希溫,你明天真的要和那四棟的易沐一起去找那些人渣算帳啊?」
希溫:「是啊,不解決了他們,施心的病就永遠不會好。」
雖然陶羽一直很信任希溫,但是她還是不明白:「我們明明已經把施心接過來了,為什麼還要承擔風險出去解決他們。而且...我們這樣做是不被法律承認的。」
希溫嘆了口氣:「沒辦法,現在是末世,而且我也不是單純為了施心。那些人渣壞事做盡,即便施心被我們接過來了,他們也能找下一個受害者,多讓他們逍遙一天就是讓著世間多一份苦難。」
陶羽點點頭,也不知道懂了沒有,搖搖晃晃就要上樓說去消化一下。
希溫來到門外,因為上午的發現,她已經叫陶羽把這些花卉全部搬到外面來了。果然如自己想的一樣,這些東西不僅半分沒有凍傷的跡象,還一個個生龍活虎。
將其中開智最早的風鈴搬進屋子裡,又喊來綠蘿。
「我這有一些異能量可以餵給你們,但是吃了我的東西就要給我幹活知道嘛?」
風鈴歪著頭,兩片葉子一晃一晃的,看的希溫一陣無語,這株變異植株不會是傻的吧。
綠蘿就不用說,機靈鬼一個,伸出一條小枝就繞上希溫帶有君子劍的無名指,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希溫找了好半晌,都沒找它嘴巴在哪。
於是只好把二人都放進魔鏡空間,悠哉悠哉去樓上睡覺了,再去施心房間看一眼,還沒醒。
.....
第二天,易沐早早的就等在了六棟的樓下,他穿著件紅色的大襖子,和希溫的車倒是挺配。
「話說你都不怕冷嗎?」易沐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提問,這事他憋一晚上了,昨天也看見這女生穿的薄薄的兩層外層,以為是時間緊急沒來得及換,結果今天又是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