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得過你。「徐貴人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她是真的想回去在找人秘密看看的。
「綠豆衣、銀花、連翹、甘草煎水。冷敷,用冷水濕布敷於額頭、胸部經常更換,直到清醒為止。綠豆衣120g、銀花60g、連翹30g、甘草15g,加水至1升,煎至200ml,頓服。或甘草120克煎服,或濃茶水頓服、或多食紅糖,口含米醋。」徐貴人看著藥方,微微皺眉,這麼簡單的藥方
「這麼簡單?看來太醫院的人可都不是單純太醫了。」綰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她的語氣平靜,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
聽到這話,徐貴人面色發狠,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她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的太醫院,竟然是如此隱瞞!」她心中暗自咒罵那些太醫們,認為他們故意誤導自己,讓她陷入困境。
綰庭微微皺起眉頭,看著徐貴人,然後輕聲說道:「知道了,回去查清楚了,確實如此的話,會稟明皇上,放了你妹妹。」她的聲音堅定而果斷,讓人感到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就在這時,站在邊上的綠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她敏銳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突然意識到有危險正在逼近。她迅速閃身到窗邊,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隙,向下望去。
「有人來了,包圍了這裡。宮裡的……是皇后的人。」綠萼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擔憂。她緊緊握住手中的劍柄,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情況。
綰庭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她站起身來,走到窗邊,透過縫隙觀察外面的情況。她看到一群身穿宮廷服飾的人包圍了整個院子,他們手持兵器,表情冷峻,顯然是衝著她們而來。
綰庭深吸一口氣,冷靜地思考著對策。她明白這次的危機不容小覷,必須儘快想出辦法應對。同時,她也對皇后的手段感到憤怒和無奈,畢竟在宮廷鬥爭中,這樣的陰謀詭計屢見不鮮。
「誰?」門口很快響起了敲門聲
綠萼握著劍,閃身到門口厲聲問道
「我們。皇后的人,怕是有人高密了,徐貴人私自帶皇子出宮被皇后被知道了。」門外是柏玄,她低聲說道「後門離開。動作快點。」
「徐貴人可信我?」綰庭回頭看了眼徐貴人,輕聲問道
「信。」徐貴人起身,點頭。沒想到皇后步步緊逼,這不由的懷疑這件事和皇后有關係了。徐貴人那還有什麼不明白,自己又不是白痴,不明白這裡的意思
綠萼明白綰庭的意思了,只是這麼倉促的易容,怕是會漏破綻的,但現在也顧不得破綻了。
樓下,皇后坐在馬車內,帶的都是母家最好的暗衛和宮裡的禁衛軍,得到消息徐貴人私自帶六皇子出宮。不管她是做什麼,那就是違反宮規。帶回去不僅是禁足那麼簡單了。
「娘娘,帶人現在就上去嗎?」葉嬤嬤掀開帘子,詢問
「上。」皇后坐在馬車呢,摩挲著菩提子,嘴角噙著一抹狠厲笑容。手上盤著菩提子,眼裡卻沒有一絲和藹
葉嬤嬤得到指令,手一揮。命人踹開了大門
「「你們誰啊,今天包場了。」店家皺眉,上前攔人被禁衛軍一把摁住了。「人呢?」葉嬤嬤冷著臉質問道。「什麼人?」店家是柏玄的人,但很少人知道,這家店是柏玄的。
「不要廢話,上二樓。」葉嬤嬤吩咐人上二樓拿人,自己轉身出去扶著皇后進來。
外面不遠處,謝念鴛從馬車內下來。「娘子慢點。」春柳扶著謝念鴛小心翼翼的從馬車內下來。自從上次香雲被皇后杖責後,沒挺過去死了後,身邊就剩春柳了。要說春柳做事就是比香雲精細。給香雲擦了尾巴,收拾了那些東西。
謝念鴛到沒想到皇后是真的不在意太子妃,太子妃沒了竟然就此不查了。如果春柳動作再慢一點,那麼皇后那麼精明的人早就查到了是自己對太子妃動的手。
或者說,皇后其實已經多少猜到了,但是要不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會什麼也沒說
「春柳,你說我幫了皇后這麼一個大忙,她日後會讓我坐上太子妃位置吧。」謝念鴛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是必然的,現在府里就娘子最大了。」春柳笑著附和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謝念鴛滿意地點點頭,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個機會,穩固自己在府中的地位。
「對了,娘子,剛才得到消息了,鄺興義判流放了。永不回京。」春柳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低聲向謝念鴛稟報。
「哦?」謝念鴛眉頭一挑,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這倒也在意料之中。」
「這人真是拎不清,還想拿我肚子威脅我幫他改名換姓逃脫。還想魚死網破告訴太子。」謝念鴛冷冷地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不屑。
她心裡清楚,鄺興義犯下如此重罪,就算自己不出手,他也難逃一劫。而他竟然還敢威脅自己,簡直是自尋死路。
「既然都流放了。那流放路上出點什麼事,也是正常的吧。」謝念鴛輕聲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冷漠和無情。
春柳聽到這話,明白了,看來鄺興義留不得了,「奴婢這就去找人辦這件事。」
說完春柳吩咐下人照看好側妃,自己離開去辦這件事
謝念鴛眼睛一瞟,看見一輛熟悉的馬車緩緩停在了茶莊門口。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她的眼神一直盯著那輛馬車,仿佛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人物出現。
,嘴角微微上揚,快步走向馬車。她的步伐輕盈而迅速,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那個人。
"姐姐,果然你真的來了。可惜,徐貴人已經完了。皇后此刻已經在裡面了。看來徐貴人找姐姐看病的事情,是板上釘釘。那麼就是姐姐教唆徐貴人出宮了。姐姐得到皇后面前好好說說是怎麼認識徐貴人,怎麼教唆徐貴人帶著皇子私自出宮了。" 謝念鴛的語氣充滿了挑釁和得意,她故意將責任推給謝綰庭,試圖讓她陷入困境。
然而,車內並沒有傳來謝綰庭的回應聲。一個女聲響起:"看來真是你在皇后面前真是好兒媳啊。蘅芷居怎麼惹到你了。四妹妹可是咱們一父的姊妹。你的心呢?" 言辭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不解,甚至還有一些憤怒。
謝念鴛沉浸在自己的勝利感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聲音並不是謝綰庭的。她以為自己已經成功地將謝綰庭逼入絕境,心中暗自竊喜。但實際上,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沾沾自喜的局,在外人看來啥也不是。連個局都不算,頂多是刻意的陷害
「你是怎麼做到的。」裡面女聲冷哼一句,質問
謝念鴛慢慢湊近馬車車廂,她刻意壓低的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得意:「你的配方我已經拿到手了,雖然我不懂如何配製藥物,但只要我捨得花錢,總能找到醫術高明的大夫為我所用。其實在你的香粉和藥膏里添加一些東西並不複雜。本來皇后娘娘就打算對付徐貴人,我特意派了人去觀察徐貴人,發現她懷孕期間神情疲倦、身體極度虛弱,而且睡眠質量很差。而她恰好又是蘅芷居的常客,自然會在那裡購買物品。如果她使用後覺得不錯並推薦給其他夫人和姑娘們,那麼一旦使用的人增多,出現問題的人數也會相應增加。這樣一來,蘅芷居的生意肯定做不下去,你也休想逃脫罪責。」說完,謝念鴛輕輕敲了敲車廂,冷冷地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下馬車了。」
說完,幾個禁衛軍圍住了馬車。
「你真是,有孕了腦子也不聰明了。難為你想出這麼個上不得台面的局,在我看來這個局又蠢又爛。真不知道皇后娘娘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信了你的邪,看來娘娘真是老了."
"大膽,你敢編排皇后娘娘。「謝念鴛見她事到如今還在嘴硬,嘲諷自己。頓時面上掛不住,手一揮,」楞個幹什麼,拿下交給皇后娘娘審問。「
「看誰敢?」一聲呵斥,隨著馬車車簾被掀開,漏出的不是謝綰庭的臉,而是韓汐沅。和謝蕪,以及長公主
「你們!」謝念鴛眉頭一跳,暗道不好,自己探頭一看,馬車內再沒人了。
「康親王妃和長公主駕到,你們還不見過?」韓汐沅扶著謝蕪冷哼完,白了眼謝念鴛,「王妃有孕,你們狗膽動手?」
韓汐沅看著面如土色的謝念鴛走過去狠狠撞了她一下,推開她隨著長公主和謝蕪在眾人行禮中進了茶莊
一圈下來都沒看到徐貴人,皇后表情差點維持不了「全都查過了?」
「是。」葉嬤嬤也沒想到全都圍住了都沒見人
皇后臉上有一絲龜裂,真是丟大人了
「喲,這不是皇嫂嗎,怎麼出宮了。不是應該處理太子妃身後事嗎?怎麼有閒心來茶莊了。」長公主得到消息後立馬告訴了皇上,不僅是太子妃的事情,還有太子養外室,這外室還是瘦馬,「太子又被皇兄責罰了吧。你說說太子什麼時候才能擔的了一件大事啊。我看皇兄淨被太子氣受了。」
長公主一開口,皇后就忍不住想撓長公主的臉,這人還是這麼惹人厭。但畢竟是皇后,皇后這麼多年了,自然不會被小輩幾句話影響到,她嚴肅地說:「你又來幹什麼。」長公主也嚴肅地說:「自然是約著喝茶。又不像皇嫂在宮裡高高坐著,接受宮人妃子的行禮。對了,聽說新晉的徐貴人產下六皇子,我這個做姑姑的還沒去看過呢。改日得去看看。」長公主知道最近徐貴人正受寵,又生下皇子,皇后正心煩呢。皇后心煩長公主就高興了,她一臉不屑地嘲諷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不過是個貴人所生罷了!有什麼資格自稱本宮的皇姑姑?哼,就算那徐貴人得寵又如何?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能寵愛多久呢?」
就在此時,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綰庭戴著圍帽與趙澈一同走下樓來,齊聲說道:「參見皇后娘娘。」緊接著,趙澈又向皇后行了一禮:「見過母后。」兩人同時行禮後,便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皇后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神情嚴肅地說道:「雖說你們二人已被皇上賜婚,但尚未正式成親,這樣私自相見實在不合規矩。」她本就因為找不到徐貴人而煩躁不已,此刻看到趙澈和綰庭在一起,心中的不滿更是愈發強烈。她將目光投向趙澈,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心想這個病懨懨的兒子,竟然活了這麼多年,而且還時不時得到皇上的器重。如今甚至已經封王,而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備受冷落,讓她怎能不生氣?
「「是我約的。怎麼,這也要和皇后娘娘稟報嗎?」長公主護著他們說道「難道還要經過皇后娘娘同意不成?」
「好好好,好得很!你們……」皇后氣得臉色鐵青,話都說差點就不利索了。她狠狠瞪了一眼長公主,又看了看謝念鴛等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葉嬤嬤身上,「葉嬤嬤,咱們走!」
皇后覺得自己再不走,真的忍不住就要破口大罵了。出了門,看到還杵著的謝念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謝念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你,可真是好聰明啊!」皇后怒聲罵道
謝念鴛捂著臉,一臉委屈地看著皇后」娘娘,不是....「
皇后看著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更氣了,「不是什麼不是 。丟人現眼的玩意,還不滾回太子府。處理太子妃後事。」說罷,她一甩袖子,對身邊的宮女喝道:「來人,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