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其實史蒂夫也曾問過Dinnerbone。
但Dinnerbone得回答是:「在這個世界上,誰規定了正與倒?重力嗎?當我不受重力的控制時,你在我的眼中才是倒著的!」
可以看出,這個穿著白衣、戴著禮帽、留著鬍子的紳士,是一個瘋癲十足的傢伙。
祂的樂趣是暢遊人間,看看那些玩家們都在做些什麼。
此刻,祂無意間路過了一處水族館。
那是一座相當富麗堂皇的建築,裡面的布局很精巧,可以說,用有限的方塊,最大程度的還原了內飾。
建造這處水族館的玩家非常富有創造力。
她通過釣魚的方式,捕獲了數不勝數的海洋生物。
其中,就包括這隻金黃色的、非常稀有的河豚。
因為無法拒絕美味的玉米餅,它被釣了上來,關押在小小的水族箱內,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嘿!喬!難道我們連自由都是一種奢望嗎!」
住在對面的一隻河豚,洛,憤憤不平的道。
它開始用自己脆弱的身體去撞擊水族館的玻璃。
Dinnerbone只是一臉玩味的看著這一切。
興致來了,甚至還會給它們喊喊加油——儘管它們根本聽不到。
一下、兩下、三下……
河豚洛的軀體到底還是太過羸弱了,在一次次的努力之後,才將玻璃撞出了龜裂的紋路。
咔啦一聲破裂後,它也隨著巨大的慣性沖了出去,軟趴趴的掉到了地上。
它的身體迅速變紅,這是它窒息的標誌。
河豚喬瘋狂的大吼著。
但是這無濟於事,那隻紅色的河豚,洛,還是難逃自己死亡的命運。
「哦,臭狗屎,為什麼這裡的玻璃破了個大洞?」
玩家帶著她的夥伴們走了進來。
看著地面上的掉落物,對於洛的死亡,她熟視無睹。
只是面無表情的修好了那塊玻璃,而後興致勃勃的開始介紹起她偉大的水族館來。
「這是我抓到的新物種,河豚。」
她指著喬,敲了敲玻璃:「嘿,快點動一動,讓大家看看你。」
河豚喬難過極了。
困囿於此,代表失去自由;可去打破桎梏,意味著死亡。
二者它都不喜歡!
可它為什麼沒有別的選擇?
比如來一個好心人,將它放出去,讓它重新遨遊在廣袤的海洋中——它發誓,它這次絕對不會再貪吃了。
玩家很生氣。
見喬遲遲沒有動靜,她乾脆直接拿出圓石,一塊一塊的塞入到水景箱裡。
突如其來的石頭,讓河豚不得不快速的移動來躲避窒息傷害。
不然,它肯定會被狠狠壓死的!
看著這條黃色的正方形小魚終於快速的遊動了起來。
她的玩家朋友們發出了歡快的笑聲。
但是水景箱內部的空間是有限的。
很快,除了一格水源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被堵滿了圓石。
河豚的遊動空間只剩下那麼一點點了。
這些玩家玩的高興,這才哈哈大笑幾聲離去,去繼續參觀其他的地方了。
河豚委屈的哭了。
它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難道就是因為貪吃,所以才不得不接受這樣的懲罰嗎?
「嘿,你哭什麼?」
「是誰?誰在說話?」
「和你說話的正是創世神之一。」
Dinnerbone的身體突然出現在水景箱的外面。
值得一提的是,在河豚的眼中,祂是完全倒著的,漂浮在空中,像是鐘擺的擺錘一樣,搖晃了一下。
「我出現在這裡是為了實現你的一個願望。」
Dinnerbone哈哈大笑道。
見證了剛才那一幕,祂覺得相當的有趣。
玩家,這群極具創造力的群體,竟然會想到用這種方式來囚禁生物,來裝飾他們的虛榮心。
而河豚,又成為了她們因自私願望而生成的產物。
——就像那只可憐的溺屍一樣。
所以祂想給海豚一個機會。
只有勢均力敵的故事,才會有趣。
「我要變強,變得超級強,我要殺爆世界上的玩家,我要為了所有的不公正而發聲!」
河豚喬抓住了最後希望的稻草。
而事實證明,這根稻草確實足夠堅硬。
將它從絕望的海洋中拉了上來。
下一刻,它的身體急速膨脹,過大的能量湧入進身體,仿佛有閃電環繞在它的每一根尖刺上。
巨大的膨脹力,導致它直接沖碎了這個水景箱!
「現在,你的旅程,即將拉開帷幕……」
Dinnerbone嘿嘿一笑,身體向後漂浮而去,慢慢消失在了河豚的視野之中。
-
可莉:「原來,被抓起來的河豚,心理活動是這樣的。」
琴:「被你炸死的魚,心理活動興許也是如此。」
妮露:「可是,若說玩家們做錯了什麼……不該擠壓海洋生物的生存空間?可是須彌的大家,房間裡也有許多魚缸。」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艾爾海森:「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始終成立。」
留雲借風真君:「世間安得兩全法。」
瑤瑤:「那可不可以認為,Dinnerbone是激化了矛盾的那個人呢?」
……
祁佑停止了觀測。
暗暗道:
「原來那個倒吊人,實力這麼強大,還能賦予別的生物能力?」
「就像是最後那枚null碎片所給予我的力量一樣。」
「難道null也來自於神域?」
祁佑的視線追隨著Dinnerbone繼續看了下去。
神域之內。
另一個身穿神袍的人,緩緩道:「Dinnerbone,你不應該插手這一切的。」
「為什麼?沒有反抗就沒有鬥爭,弱者永遠被壓迫,咱們哪裡能有好戲看?」
Dinnerbone的雙腿快速拍打著,像是戲劇廳里的看客在鼓掌一樣。
「Jeb!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冷漠!」
Jeb只是無奈搖了搖頭,緩緩道:「你和Herobrine同樣不可理喻……那不是冷漠!看看這杯咖啡吧!牛奶與咖啡液的秩序已經如此混亂了,你卻偏偏要去當那隻攪拌棒!河豚如此,劫掠王亦是如此!」
Dinnerbone漂浮在空中,姿勢悠閒,像是睡著了一樣。
顯然祂並沒有聽進去Jeb在說什麼。
而是興奮地嘀咕著什麼:
「不去攪拌,怎麼品味到牛奶咖啡的味道呢?」
「現在……」
「嘿嘿,嘿嘿,好戲……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