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王強睡了個囫圇,房間門就被敲響,他的媽媽走了進來。
「媽,怎麼了?」
「兒子,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闖禍?」王母語氣嚴厲,盯著王強的眼睛。
王強有些躲閃,下意識問:「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外面來了幾個警察,說找你,你趕忙穿衣服出去一下吧,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麼人了?」
王強吃了一驚。
警察?
本來無精打采的,現在立馬精神起來。
這時,警察走進來,面無表情道:「你是王強吧?」
「是我,你們是……」
「我們是市局的。」一個警察亮出證件。
這時,王強的爸爸也走進來,看向王強,語氣嚴厲道:「強子,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外面幹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王強整個人愣住了,腦子裡思緒萬千,莫非……莫非自己和炮哥合作的事情走漏了風聲?
不能啊。
他不是在台北嗎。
軟體在台北,怎麼可能查到自己?
另外,自己收款是用的UI國際錢包,怎麼可能查到自己?
王強滿心疑惑,看向父親,這一瞬間,他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故作鎮定,「爸,我沒事,說不定是警察搞錯了。」
「真的?」王強的父親半信半疑的問。
夫妻倆都很緊張。
他們老實本分了一輩子,都是老實人,王強又是他們老王家唯一的大學生,正兒八經的本科,是全家人的驕傲。
當初王強考上了新洲財經大學,王強的老爹高興的大擺宴席,宴請四方好友,喝了三天三夜,在街坊鄰居面前都能昂首挺胸,把頭揚起來,提起自家兒子,言語都是驕傲。
所以,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兒子犯傻事,闖出什麼禍事來。
警察淡淡道:「有沒有弄錯,等審訊過後就知道了。」
王強只好穿戴整齊,跟著警察走。
他的父母目光擔憂。
結果剛出家門,一個警察就拿出明晃晃的手銬,給王強拷上。
「警察同志……」王強的母親忍不住喊了一聲,不是說協助調查嗎?怎麼……怎麼拷上了?
這時,外面已經有許多路人了,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指指點點。
畢竟王強在這裡還算是比較出名的。
他是大學生。
王強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也開始害怕了,心中產生了畏懼之感。
……
來到局子。
警察開門見山,問王強是不是和境外詐騙勢力勾結,然後擺出了證據,是那個皇冠賭博軟體。
王強看到這裡,已經明白了一切。
忍不住嘆息一聲。
還是被抓了。
進了局子,要什麼口供就有什麼口供。
說是大記憶恢復術也好,其他也罷。
總之,也就當晚,被折磨夠嗆的王強就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當警察打開他的UI國際錢包的時候,驚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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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靠著和境外勢力勾結,賺錢了整整20多萬美金。
「警察同志,請問,我……我這個要被判多久?」王強最終還是忍不住問。
其實,他一直都在發抖。
警察沒有理會他,而是說道:「你現在可以找一個辯護律師了,另外,如果需要申請法律援助,可以及時找我。」
第二天,王強在看守所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他的父母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他看到母親以淚洗面,看到父親憔悴的臉,心裡好像狠狠被揪了下。
從小到大,他都是父母的驕傲,可以想像,父母以後會在親戚朋友面前多麼抬不起頭來。
王強眼睛也紅了。
「強子,在牢里,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他父親不善言辭,沒有怪罪王強,也沒有責罵,只是這麼說了一句,然後別過頭,轉身去抽菸去了。
男人,總是壓抑自己的情感的。
至於他的媽媽,則是眼睛泛紅,握著王強的手。
「媽……」王強也潸然淚下,此時此刻,他才覺得後悔。
什麼狗屁的錢,陪在父母身邊盡孝才是最幸福的。
「媽,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王強失聲痛哭,握著母親的手。
隔著冰冷的鐵門。
隔著的,也是十幾年的青春。
……
王強的父母為他找了律師,律師說,這種案子,涉案金額之巨,另外,王強也算是主謀,可能要面臨20年的有期徒刑,甚至是無期。
「不過,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現,也是可以獲得減刑機會的。」
這句話好像提醒了王強。
他首先是出賣了廖俊霖。
他說,廖俊霖在一款叫51的色情視頻網站拍攝上傳淫穢視頻牟利,起碼獲利50萬,請問怎麼判。
律師說,如果拍攝色情淫穢視頻牟利,獲利30萬以上,已經構成犯罪,起碼要判處8年以上有期徒刑。
王強又說,自己有一個女同學,曾經做過餅子下海,起碼牟利15萬,怎麼判。
律師有些為難,說失足婦女只是違反治安條例處罰法,只構成違法,不構成犯罪。
王強又說道:「那個女生,也和人合作拍攝淫穢視頻牟利,起碼賺了,反正好多萬。」
「如果是這樣的,也分主觀和客觀,以及涉案金額。」
王強為了獲得減刑的機會,當即跟警方說了這兩點。
警方聞言,十分重視。
因為最近他們就在偵破51色情網站一案,已經破獲了特大團伙「大鵬傳媒」,抓捕了三十多人,已經在謀劃怎麼徹底打掉這個網站團伙,聽到王強匯報的線索,非常激動。
當晚,就實施對廖俊霖和嚴真真的抓捕工作。
嚴真真好抓。
抓到嚴真真的時候,她還在醫院。
倒是廖俊霖,這一晚,這小子準備開車潛逃,從新洲去鵬城,然後在鵬城落腳,另有打算,不料,還沒進高速,就被當場抓獲。
當時,廖俊霖還以為對方是左懷玉派來的人,嘴裡不斷喊著冤枉,可得知是因為51廖先生的事情,他就不掙扎了。
只是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高鵬啊高鵬。
你害得我好苦啊。
你煽動我在51拍視頻牟利,然後卷著我的錢跑了,留下我一個人吃牢飯。
廖俊霖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並且也把高鵬供出來,警方對此表示很重視,但高鵬畢竟已經出國,人在台北,不好抓,無異於大海撈針,只能不了了之。
2015年8月20日,王強被抓。
2015年8月22日,51廖先生落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