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摘下脖子上的念珠,來回盤整數秒,輕聲自語道:「阿彌陀佛。Google搜索閱讀」
大明寺方丈名叫釋言。
這些年來,大明寺的發展離不開他的努力。
他與釋南離二人,是大明寺的中堅之柱。
釋南離已是天子身邊最為重要的人物之一,同時在虞都尋找啟天的下落。
他們通過重要的線索得知,啟天落在了韓大千的手中。
臨近中午。
釋言方丈正在大雄寶殿中誦經。
一名和尚,從遠處急匆匆跑來,滿臉慌張地道:「住持!大事不好了!」
大明寺方丈名叫釋言,聞聲皺眉道:「何事?」
「平川來信,說……說日月教白楠,率上萬名教眾,圍住了平川大明寺。」
釋言方丈轉過身,臉色嚴肅地道:「日月教?」
那小和尚將手中書信遞了過去,釋言方丈打開一看,眼睛一睜:「紀禪玉?七十二地煞?」
「日月教怎麼會突然向大明寺發難?」釋言五指顫抖,連忙道,「快,快通知你南離師叔!」
「是!」
然而……
小和尚剛跑沒多久,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禿驢,晚了。」
大明寺外,半空中,白楠懸浮高空,手持太玄刀,目光掃視整座寺廟。
一時間眾多的棍僧和羅漢,傾巢出動,迅速擺出各種陣型。
釋言方丈踏地而起,衝出寺廟,落在了房頂上。
看到對方一身白袍,便開口道:「日月教左使,白楠?」
白楠朗聲道:「我奉教主之命,蕩平你大明寺。」
唰唰唰……
一個個黑影從後方掠來,懸浮在白楠的身後,足足有三十六道虛影,形成了一道黑牆。
釋言方丈豎掌道:「阿彌陀佛,我大明寺與日月教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諸位施主駕臨大明寺,所謂何事?」
白楠呵呵笑道:
「沒啥,就是看你們這些禿驢不順眼。」
「……」
釋言方丈目光掃過他身後的三十六天罡,保持禮貌地道:「施主,凡是講究因果,就算你們有氣要撒,也得讓貧僧明明白白,對嗎?」
「你不需要明白。」白楠揮揮手。
三十六天罡,同時向前俯衝。
白楠沉聲道:「我日月教要滅你,與你何干?」
釋言方丈面色駭然,當即袈裟顫動,渾身金光亮起。
「迎敵!」
白楠的一把神刀從天而降,太玄刀在罡氣的包裹下,極其兇殘霸道。
砰!
釋言方丈向後擊退。
腳下的大殿咔嚓一分為二。
「不愧是教主的太玄刀。」白楠心神大震。
他本是神念級高手,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修行過後,已經接近輪海。如今有太玄刀的幫助,完全有輪海的修為。
教主說過,殺不了神照的高僧,干一架再走。
三十六天罡人均入聖,聯合作戰,強如神照。
三十六天罡沖入僧人群,開始了單方面的碾壓。
一時間,整座大明寺亂作一團。
在沒有高僧坐鎮的情況下,日月教的整體實力,高出大明寺一截兒。
很快便有數十名僧人倒下。
見此情形,釋言方丈飛入空中,一掌打向白楠。
白楠仗著有神刀在手,與之對碰。
砰!
二人同時後退。
釋言方丈目光如火:「你不過是神念,也敢在大明寺撒野?」
「你不也是?哦,對,你大明寺有兩個神照,那個叫釋南離的,在朝廷當國師呢,還一個……快入土了吧?」白楠極盡嘲諷。
大明寺共有兩位神照,一個是一等神照釋南離,一個是二等神照,乃是前任大明寺住持,可惜年事已高,大明寺一直竭力隱藏其圓寂的消息,但外界早就傳聞其在十年前坐化去了西天。
「你……」
「說你還不服,有種讓釋南離出來,他若能擋我家教主一掌,我跪下謝罪!」白楠厲聲道。
「……」
此話一出,更是讓三十六天罡士氣大振。
眾所周知,日月教教主早已是五等神照,莫說這些神念,輪海,就算同樣是神照,也很難是虞三秋的對手。
釋言方丈不再說話,雙掌一合,飛了過去。
念珠飄飛,漫天金光激射。
白楠揮動太玄刀,一道道的刀罡,在天上亂舞!
而在大明寺內外,一個又一個的僧人倒下,鮮血侵染整個大明寺……
……
與此同時。
平川大明寺,早已被紀禪玉團團圍住。
此地距離虞都甚遠,更無高僧坐鎮,猶如待宰的羔羊。
七十二尊虛化的身影,盤旋在高空,令寺內的和尚深深陷入絕望。
……
虞都,天牢外。
高僧釋南離緩緩前行,一隻通體泛著光華的鳥雀,從遠處飛來,落在了他的手掌上。
釋南離眉頭一皺,抬手抓住那鳥雀,一張符印碎裂,聲音響起:
「南離師弟,大明寺危矣,速來救援!」
聽到此話。
釋南離袈裟一動,臉色凝重。
身後一身穿盔甲的將軍疾步走來,見其表情難看,便道:「南離大師,何事憂心?」
「有人對大明寺下手。」釋南離說道。
「何人如此大膽?」
釋南離回頭看向天牢的方向,想起那日韓大千消失之前說過的話。
將軍會意,笑道:「韓大千不過是一符文大師,背景並不複雜,他能有這個手段?」
釋南離沉默不語。
「南離大師,別擔心。只要能找到啟天的下落,莫說一位韓大師,就算十位,朝廷也不會在意。你只管放開手做。」
釋南離搖了下頭,又重重嘆息道:「大明寺恐有劫難,貧僧先行一步。」
「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同時飛起,化作流光,離開了虞都,朝著離虞都最近的大明寺飛去。
與釋南離一同飛行的乃是虞都皇庭的四大虎將之一徐成,有調兵遣將的權力,修煉的是鍛體,與修行者截然不同的十二品金剛身,媲美神念。
大約半個時辰。
釋南離,徐成二人來到了大明寺上空。
眼前的一幕讓釋南離難以置信,從山下到山上,皆有鮮血侵染,寺廟已是廢墟一片……禪房,弟子房,練功房,大雄寶殿全部坍塌一片。
徐成皺著眉頭道:「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