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收好啟天匕首,關掉界面。Google搜索閱讀
正要回房休息,一名僕人從遠處疾步而來,出現在院門外,高聲道:「秦公子,寧姑娘。萬寶閣有請二位。」
「知道了。」秦淮點了下頭。
該來的始終會來。
寧久微也在這時掠了回來,看到院落中倒下大樹,又看了看那僕人道:「花管事讓你來的?」
「花管事有要事在身,不能親自前來。」
「你先回去,我們隨後就到。」
那名僕人轉身離去。
寧久微站在房頂上,陷入猶豫。
秦淮催促道:「師姐,還愣著作甚,走啊。」
「小師弟,你太弱,留在這裡,我自己去。」寧久微一躍落下。
「那不行,伏靈教眼線這麼多,真要害人,躲這裡也沒用。」
聽他這麼一說,寧久微覺得有些道理。
阿
「去也行,但你不能離我太遠。」寧久微一把將其拉到身邊,用白皙的手比劃了下距離,「一尺。」
「……」
秦淮一陣無語。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有這麼一個保護欲強烈的師姐照顧著,感覺也不錯。
二人往北掠去。
一入城中。
秦淮便感覺到今日的虞都與往常不同。
他看到一處告示欄,很多人圍著。
便拉住一個年輕人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年輕人說道:「朝廷的懸賞,提供韓大千線索者,重重有賞。」
「通緝韓大師?」秦淮驚訝道。
「一看你就是新來的,韓府早就被抄了,那韓大千表面上德高望重,暗地裡卻是心狠手辣的殺人犯。真是沒想到啊!」
「……」
你在罵?
寧久微拉著秦淮離開,低聲道:「別往心裡去,你爹不是那樣的人。」
「我……」
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掩蓋,此言誠不我欺。
……
寧久微和秦淮來到了萬寶閣,誰料花非花並不在閣中主事。
反而新來了一個中年男子,里里外外張羅著。
「花管事人呢?」秦淮問道。
那中年男子眯著眼睛笑道:「二位,我姓張,叫我老張即可。從今往後,我就是萬寶閣的管事了。」
寧久微單手提劍,劍出了半截,露出寒光:「我是在問你花管事人呢?」
「姑娘冷靜!姑娘冷靜……花管事去了東虞了。趙公子已經安排了車輦,帶二位去東虞去見花管事。」
圍繞虞都本來有四大城市,虞都最為昌盛,其他三大城便有了北虞,南虞和東虞的綽號。
「東虞?」
寧久微和秦淮相互看了一眼。
「請。」老張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秦淮笑了下,說道:「師姐,我們去看看?」
寧久微一臉擔憂,不太想去。
秦淮上前拉住寧久微,朝著外面走去。
果不其然,有一輛車輦停在巷子口,駕馭飛輦的卻是一頭角鷹妖獸。
不遠處有很多老百姓圍觀。
畢竟駕馭飛輦的妖獸實在太少見了。
「看來趙家比我們想像的底蘊要厚不少。」秦淮嘖嘖稱奇。
「你真要去?」寧久微問道。
「走吧。」
秦淮也不解釋,朝著車輦走去,寧久微無奈跟了上去。
駕馭飛輦的正是之前去通知他們的僕人,回頭道:「二位,坐穩了。」
那僕人輕拍妖獸的脊背。
妖獸振翅而起,一真風浪席捲開來,呼哧呼哧……車輦凌空上揚,進入空中。
過了好一會兒,秦淮和寧久微才逐漸適應。
車輦掠入雲層,湛藍的天空令人心馳神往。
「二位是第一次做飛輦吧?」
「這你也看得出來?」秦淮呵呵道,「我以前沒少做,就是忘了啥感覺了。」
大號三個,哪個都坐過,後來覺得這玩意屬實只能裝逼,還不如滿級飛得快,索性不要了。
僕人只是笑笑,不說話。
飛輦穿過了一座座山峰,山川與河流。
傍晚。
經過半日的顛簸,終於抵達東虞。
那僕人帶著秦淮和寧久微,繞來繞去,始終不見趙府。
「還沒到?」秦淮有所疑惑。
「二位不要著急,事關重大,小的不得不謹慎。」
到了一處角落,看到四名身著青色長袍的修行者等候。
僕人拱手道:「交給你們了。」
「嗯?」
秦淮狐疑地看向四人:「你們是?」
寧久微見勢不妙,一個閃身擋在秦淮身前,拔出劍。
為首者笑道:「伏靈教歡迎二位。」
伏靈教!
秦淮眉頭一皺。
為首者繼續道:「很抱歉以趙公子的名義把你們騙過來……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乖乖聽話,伏靈教不會濫殺無辜。」
寧久微冷聲道:「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小師弟,你退後!」
她的身上冒出淡淡的金光。
那四名伏靈教不慌不忙,正要動手,秦淮則是拉住寧久微道:「師姐,沒事。」
「識時務者為俊傑,小兄弟聰明。」為首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蒙上眼睛,請吧……」
兩人拿出一條黑色的絲帶。
秦淮帶著笑意,主動將絲帶纏在眼睛上。
寧久微無語,嘀咕道:「真要這麼冒險?」
「早就聽聞伏靈教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們又不跟伏靈教為敵,他們幹嘛要動我們?沒事的。」秦淮笑著道。
寧久微:……
那四名伏靈教高手差點被逗笑,但還是忍住了,說道:「小兄弟,明白人。」
寧久微心中一想,反正都到這裡了,最起碼找到三師兄再說,於是收起佩劍,系好黑帶。
「走。」
……
跟著四人,不知做了多久,繞了多遠。
直至天色暗淡,他們才停下腳步。
還未摘掉黑色絲帶,隱約感覺四周有很多人,寥寥的燈火,位於不同的位置。
還有不少目光聚集在他們二人身上。
「教主,人帶到了。」
秦淮和寧久微摘掉黑色帶子,看清了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個大約數千平米的廣場。
四周有高台,放著巨大的火盆,照亮周圍。
台下有上百名清一色青袍修行者,個個如狼似虎般盯著秦淮和寧久微。
台上有一中年男子,與眾不同,他坐在太師椅上,面帶威嚴,旁邊有一妙齡女子,端著一盤水果,時不時餵他一口。
除了這些。
在這些人的面前,都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酒肉,碗筷,一股酒氣瀰漫整個廣場。
很快,秦淮和寧久微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這不是趙府,而是伏靈教的老巢啊。
短暫的沉默過後,台上頗具威嚴的中年男子,面帶微笑開口道:「來者是客,賜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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