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秦淮疑惑地問道。
如果能搞清楚圖案的含義,或許能找到啟天的重要線索,解開匕首劍的秘密。
回一趟虞都也不是不行。
反正現在有錢,到時候在高價僱傭一輛飛輦回三聖山也方便。
「先保密。」花非花故作神秘。
臨近傍晚,飛輦抵達虞都。
這天晚上他們沒有居住城東那座破敗的院落,而是在城中找了一家上好的客棧居住。
秦淮將花非花送回房間,便回去休息了。
寧久微見機問道:「三師兄,都這個節骨眼上了,還不回三聖山?」
「你以為我在騙你?趁小師弟不在,實話告訴你吧,我打算去一趟韓府。」花非花說道。
「韓府?」寧久微臉色大變。
「韓大師極有可能知道圖案的秘密,其次,我想知道韓大師到底有沒有私生子。」
寧久微擔心地道:「韓府早就被抄了,韓大師也不在府上,你怎麼確認?」
「潛入韓府唄,韓大師應該會留下一些線索。」花非花頗為自信地道,「我賣符文這麼多年,知道這些符文大師的習慣。」
「不行,你現在受了傷,韓府又被朝廷看著。」
花非花站了起來,捶了下胸口,說道:「活蹦亂跳!」
「……」
「咱在虞都早就摸了一套生存法則,這點傷,算不了什麼。」花非花活動了下筋骨,除了有些鼻青臉腫以外,並無大礙。
寧久微更加無語了。
她忽然覺得就自己是個傻子,師弟和師兄活脫脫兩個神經病。
「隨你!」
她也不管了,氣得轉身便走。
啪。
門關上了。
花非花一臉茫然:「我說錯什麼了?」
「算了,不管她。」
他活動了下筋骨。
稍稍調動元氣。
精純無比元氣順著奇經八脈活動了起來,重新在丹田氣海聚合,又迅速透出體外,只一瞬間,渾身散發金光,轉瞬即逝。
「舒服……」
身上的瘀傷也減輕了許多。
片刻過後,花非花嘆息自語道:「還是生疏了一些,咱這功夫,獨一份……」
言罷,他找到一塊黑布纏蒙在臉上,趁著無人注意,躍出了窗外。
……
此時的秦淮正在房間內搗鼓登錄界面。
三個角色已經恢復可登錄狀態。
同時將剛獲取的680塊靈石充值了進去。
餘額:1044靈石。
莫名的,安全感增加了。
秦淮滿意地看著這串數字,比看銀行卡餘額舒服多了。
吱呀……寧久微推開門,看了一眼秦淮。
顯然她看不到那登錄界面,疑惑道:「你在做甚?」
「我在想事情啊。」秦淮回答道。
「沒事別發神經。」寧久微發牢騷道。
秦淮一頭霧水,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一定是三師兄。
寧久微轉身回房,秦淮連忙叫住道:「師姐,三師兄怎麼了?」
「找你爹去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淮:?
他有點不太相信,立馬出了門,去了花非花的房間,沒有找到人影。
「受了傷還去韓府,找死?」秦淮一陣無語。
況且四師姐怎麼不攔著點兒?
攤上這坑貨,當這個小師弟可真累。
秦淮回到房間,調出登錄菜單……
他沒有立刻登錄大號,而是約莫了下時間,耐心等待。
……
與此同時,趁著夜色降臨,花非花一路疾行,來到了韓府附近。
他抬頭看了下四周的守衛,有不少已經呼呼大睡,不由露出笑意:「爺要是操回老本行,誰也別想找到我。」
他虛影一閃,像是一陣風似的,躍過圍牆,落在了韓府的院落中。
花非花順著院落,朝著書房掠去。
院落中沒有人看守,花非花放鬆了許多,來到書房前,稍稍搗鼓了下,便推門而入。
他以指為引,罡印發出亮光,用作照明。
開始翻找書房內的物件。
書桌,書架,沒有用過的符紙,各個角落翻了一個遍。
「咦?」
花非花撓了撓頭,「好歹是符文大師,不可能沒記錄……」
符文大師要製作符文,經常會記錄一些個人信息和規律,以防止刻畫錯誤。
他又翻找了一會兒,還是沒能找到,便嘆息道:「不愧是大師,製作符文全靠腦子?」
花非花把書房翻了個遍,沒能找到,便離開了書房,朝著別的房間掠去。
「庫房!」
他想起來了。
韓府絕大部分的符文都放在了庫房裡,那裡或許能找到。
來到庫房所在的院落,花非花莫名緊張了起來,他感受到附近有人。
輕手輕腳,生怕驚擾這些人。
就在他準備進入庫房的時候,門前五米左右,一個黑色的虛影憑空出現。
「媽呀……對不起,我走錯了!」花非花嚇了一大跳,渾身汗毛直立,掉頭便跑,
那黑影一閃,出現在花非花的面前,五指扣在了他的頭顱上,沉聲道:「是誰派你來的?」
「沒,沒人!」花非花支支吾吾道。
「你來韓府幹什麼?」
「我,我只是想偷點東西,前輩,輕,輕點兒。」花非花心虛極了。
「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花非花!」
「你就是花非花?」黑影驚訝道。
「前輩認識我?」花非花也有些驚訝。
「我聽兒子說起過你。」黑影大手一張,鬆開花非花,負手道,「他還好吧?」
花非花反應了過來,激動地道:「您就韓大師?!」
「難道還有人敢冒充我?」韓大師皺眉道。
「太好了!」花非花壓低嗓音道,「沒想到在這裡見到您!我最近真是踩了狗屎運了!」
「……」
「韓大師,韓府都被抄了,這大晚上的,你怎麼會在韓府?」花非花感到非常奇怪。
「難道還有比晚上更合適的時間?」韓大師反問道。
花非花恍然大悟,伸出大拇指:「同道中人啊!」
韓大千心中腹誹,誰特麼跟你同道中人。
花非花繼續問道:「秦淮真是您兒子?」
「廢話,他屁股上有一顆痣,生下來就有!」韓大千言辭篤定地道,「他就是我兒子!」
花非花又驚又喜,得到大師親口承認,基本八九不離十了,說道:「實不相瞞,秦淮現在跟我在一起。」
「他沒事就好。可惜我現在身處險境,無法照顧到他。」
「他畢竟是你兒子,不會在乎這些!」花非花勸解道。
「我這一生,虧欠他太多,如今韓府被抄,也沒辦法讓他回來。」
「韓大師你只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包在我身上。」
「真的?」韓大師疑惑地道。
「我跟秦淮,情同手足,上刀山下火海,兩肋插刀,在所不惜。」花非花認真道。
「我只希望你能帶他回三聖山!」
「……」
花非花愣了一下,隨即道,「我本來就要帶他回三聖山,他這修為出來混,的確太危險了。」
韓大師越發欣慰地道:「這孩子從小沒娘,脾氣比較倔,還有他喜歡攢靈石,小時候窮怕了。這些,你多擔待。」
「……」花非花撓頭道,「那您怎麼不給他?」
「我倒是想,一直沒什麼機會,而且他不認我。」韓大師頗為傷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