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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都招了?黃金藏哪也說了?

2024-08-16 16:03:14 作者: 兩朝進士
  第17章 都招了?黃金藏哪也說了?

  雖然到現在為止,袁成還什麼都沒說。

  可邢世軒幾人在審訊這方面都是經驗豐富,三言兩語之間,就已經看出蘇銳在審訊方面的天賦。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不說其他的,光是對罪犯的心理以及語言藝術,就能看出來,蘇銳在這方面真的是有過研究的。

  寥寥幾句話,就掌握了主動權。

  而且一步步將袁成帶了進來。

  這可是他們三人之前都沒做到的。

  這幾天的審訊,一直都是袁成在帶節奏,每次審訊都被對方牢牢掌控的主動權,也導致他們幾天的審訊毫無進展。

  可蘇銳沒幾句話,就化解了袁成心中的警惕。

  邢世軒一臉肯定的看向夏婕:「夏婕同志,沒想到這蘇銳還學過心理學,看這樣子,他對心理學的研究比我們高多了,甚至就連佟必清教授恐怕都有所不如。」

  「難怪他剛剛一直堅持要試試,我還以為他真的是想試試呢,沒想到在這方面還真有研究。」一旁的李安民呵呵笑道。

  他說完,又看向邢世軒:「邢局,咱們分局這次欠蘇銳的人情可算是欠大了。」

  邢世軒沒有說話,可心底里卻是對李安民這話很認同。

  這個人情,的確是欠大了。

  人幫他們抓了不說,現在就連審訊工作都幫他們幹了。

  分局的這場翻身仗,算是蘇銳以一己之力完成的。

  他知道李安民想說什麼,轉過頭道:「你就放心好了,一等功的事我會去找管局的,他不給我哭也得哭來。」

  李安民嘿嘿一笑,又看向夏婕:「夏隊,也就是我沒女兒,不然鐵定要跟你搶女婿才行了。」

  夏婕臉上充斥著笑容。

  「這小子是真的厲害,格鬥功夫咱們局裡怕是沒幾個人能贏的了他不說,就連審訊這塊,咱們幾個都得甘拜下風才行。」

  「他對心理學研究的太透了,從進去開始,一兩句就讓袁成沒辦法再冷靜下來,下意識的就放鬆了警惕。」

  「後面兩句話,又讓袁成沒來由的心生好感。」

  「最厲害的還是那兩句話,直接把袁成給帶進了他精心準備的陷進里。」

  「太牛了,看他審訊簡直就像是在欣賞一場語言藝術展,每一句話都說到恰到好處。」

  李安民越說,臉上的敬佩之意就越濃:「特別是那句換位思考,簡直絕了,把自己代入成袁成,最大程度的拉近了跟對方的距離,再一次降低了袁成的警惕心。」

  「可能袁成到現在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一步步踏入了蘇銳給他精心準備的陷阱里。」

  「說實話,邢局,夏隊,一開始說服邢局讓他試試,我真的沒想過這麼多,甚至都覺得他一旦進去,可能會導致袁成逆反心理更甚,加大以後審訊的難度。」

  「而且他選擇最難審訊,也最冷靜的袁成,我甚至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太過自信了。」

  「現在呢?」邢世軒笑著問道。

  「現在?」

  李安民苦笑一聲:「現在才知道不是人家自大,而是他真的有這個本事,那是對自己能力的強烈自信。」

  「敢第一次審訊就找上袁成,沒點金剛鑽,哪敢攬下瓷器活。」

  「只能說,這小子真的有點可怕!」

  說到這裡,李安民轉過頭:「邢局,之前我就想提的,要不聘請他當我們分局的顧問吧,別的就不說了,光是這手審訊的本事,全國都找不出幾個了,以後遇到難搞的硬茬子,有他在,我就沒那麼大的壓力了。」

  「這小子,我現在是越看越喜歡。」

  「夏隊,要不你讓他去考咱們局裡的編制吧,一想到他還不是咱們的人,我心裡就沒底。」

  「顧問再好,那也只是顧問。」

  夏婕搖搖頭道:「這事得讓他自己做決定。」

  邢世軒道:「老李,伱這話就說的有些問題了,進編的辦法又不只有考試一種,蘇銳擔任咱們分局顧問期間就立下了一等功,後面有的是功勞,到時候轉正也就是名正言順的事情。」

  「就怕到時候會有人說閒話。」

  「誰說閒話?」

  邢世軒沉聲道:「有誰敢說閒話?說閒話的,有本事自己去單槍匹馬抓幾個通緝犯試試,立個一等功玩玩?」

  放別人身上,邢世軒還真怕有人說閒話。

  可將蘇銳納入編內,他是真不怕。

  人家有一等功在身,這就是資格。

  誰敢說一句閒話試試。

  「邢局,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今天怕是就能結束審訊了,也許連那批黃金鑽石被藏哪裡了都能找到也說不定。」李安民臉上堆滿了笑容。

  「嗯~」

  邢世軒點點頭,沒再多言,而是轉頭看向審訊室。

  審訊室中,面對袁成的追問,蘇銳顯得很平靜:「我要說我開了掛,能探查到距離我周圍十米範圍內的所有罪犯,你肯定不信。」

  袁成撇撇嘴,騙鬼呢?

  蘇銳聳聳肩,他說的真是實話。

  別說袁成了,就連在外面觀察的邢世軒三人都是詫異地相視一眼,有些不太明白蘇銳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他說這話難道有什麼特別的深意?」

  知道蘇銳對心理學研究頗深,李安民下意識的就認為蘇銳這話可能是另有深意。

  邢世軒看了一會,搖搖頭:「不清楚。」

  夏婕也是繡眉輕蹙,不太明白。

  蘇銳笑著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你不像好人,恰好我第一次去未來丈母娘家,把你當禮物送給我那作為刑警的未來丈母娘,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禮物。」

  審訊室外,聽到這裡的夏婕神色尷尬。

  女婿送這種禮物,作為未來丈母娘心底里肯定是高興的。

  可當著大家的面這麼說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知道我不是便衣警察後,竟然想要拿黃金買命,那我可不就是聯想到三年前的黃金大劫案了?」

  「再加上你後面又把其他人給招了,確定你們的身份還難嗎?」


  聽到這裡,袁成心裡那叫一個後悔,自己當時被抓後太心急了,以至於一直處於被動狀態,無意間透露了太多的信息。

  若是當時冷靜一些,就算是被蘇銳帶到夏婕面前,只要他們咬死說自己什麼都不干,也沒人會知道三年前的黃金大劫案是他們幹的。

  以至於如今太過被動。

  袁成抬起頭看向蘇銳,咬著牙:「那又如何,你一樣沒有證據證明三年的黃金大劫案就是我們幹的。」

  蘇銳聞言笑了笑,慢慢走到袁成跟前,近距離的看著他:「三年前黃金大劫案應該不止你們五個,應該還有一個人吧!」

  袁成心中一陣慌亂。

  這件事,他之前可沒跟蘇銳透露過分毫。

  「而且我猜,那個人應該已經死了,就是不知道被你們埋在哪裡了。」

  袁成神情激動:「誰告訴你的?」

  蘇銳攤攤手:「沒人告訴我,是我猜的,那天晚上我去抓那四人的時候,在他們住的地方看到了五張床,那張沒人睡的床上還有很多個人物品,我想,應該是另外一個人的。」

  「而且,那個人應該死了有幾年了,甚至可能還是你們搶了黃金鑽石後不久就死了。」

  「是不是?」

  袁成咽了咽口水,這傢伙……

  蘇銳餘光瞟了眼袁成的神色變化,繼續說道:「讓我想想,按照道理來說,你們搶到黃金後應該是要儘快處理掉才是,可剛開始警察查的嚴,你們只能先把那批黃金做鑽石藏起來,由你們六個人一起保管。」

  「可在那批黃金鑽石面前,什麼兄弟感情都是不能信的,這要是有人拿著黃金鑽石跑路了,你們可就白幹了。」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藏黃金鑽石的地方應該要你們六個同時都在才行,所以,應該是一個帶密碼的保險柜?」

  袁成已經慌亂的不成人形:「沒有,根本沒有你說的這麼回事。」

  「三年前搶那批黃金鑽石的就是我們五個人。」

  蘇銳盈盈一笑:「對吧,我就說是你們五個人,你之前還不承認。」

  他回頭,看向王櫟:「都錄下了吧?」

  王櫟還愣在那裡,直到蘇銳提醒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錄……錄下了。」

  袁成張了張嘴,最後只能咬咬牙看向一旁。

  上當了。

  他被這個傢伙繞進去了。

  「你這個態度,證明我的猜測應該沒什麼大的問題,既然有保險柜,可保險柜應該可以暴力打開,這樣可不安全。」

  蘇銳托著下巴,想了一會道:「所以,保險柜里應該還有其他的設施,能防止人為暴力對保險柜進行破壞。」

  「所以,當你們中有一個人突發意外死了後,那個保險柜就打不開了,所以這三年你們都沒辦法處理那批黃金鑽石,只能在工地上幹活解決生計。」

  「這也是為何你之前要答應把那批黃金給我,讓我放了你的緣故。」

  「因為,你們自始至終都沒機會處理點那批黃金鑽石。」

  「我說的對吧?」

  袁成表情僵硬,恨恨的看著蘇銳,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有罵出口。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蘇銳淡淡的說道:「不說話我就當我說對了,那保險柜藏哪了呢?」

  「那麼大的保險柜,應該會提前購買的吧,而且渠道也就那麼多,網購是有可能,也是最安全的,用你們這些年用過的手機號查一下,應該就知道那個保險柜是誰買的,但藏在哪就是個問題了。」

  「現在租房,很多地方不用簽合同是個大問題,你們提前規劃了那麼久,肯定是提前租好過房子的。」

  「但價值幾千萬的玩意,總不能放的太遠,留在自己身邊肯定要安全一些,但太近也不行,一旦被抓太容易被發現了。」

  「他們四個人住在一塊,放他們附近你肯定不放心,你一個人,放你這應該沒問題。」

  「考慮到你可能會雇其他人搬走保險柜,所以我猜測保險柜做了其他設置,一旦有人移動保險柜,他們四人也能收到通知,應該有理有據吧?」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對不對不好說。」

  蘇銳好奇地打量著袁成。

  他都說到這裡了,對方竟然還不肯束手就擒,這種人當真是少見。

  「有意思~」

  蘇銳臉上帶著幾分驚訝和意外。

  「怎麼?不繼續猜下去嗎?還是說你也沒辦法了?要不讓你身後的警察試試用強的?」袁成壓下心中的緊張,神色自若的問道,可心底里卻不由自主地有些發怵,眼前這個年輕人腦子太清楚了。

  三言兩語之間,就能直指人心。

  「不不不……」

  蘇銳舉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平靜地說道:「那樣太掉份了,咱們都是奉公守法的人,斷然是不會做那種事的。」

  掉份?

  袁成不解地望了眼蘇銳,沒太明白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想來想去,他也只能當做是對方又想誆騙自己的一種話術,心中愈發的警惕起來。

  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已經在這個小子的話術里上過好幾次當了。

  袁成好奇地看著蘇銳:「那你打算怎麼做?」

  「就算你猜的都是對的,可你想找到保險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而且只要我咬死不說,你拿我也沒辦法。」

  蘇銳突然間站直了身體,微微一笑:「袁成,你覺得如果我把這番話改一改,再找一個信念不是那麼堅定的人講一遍,你說他會不會全都給招了。」

  「……」

  袁成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的信念是很堅決,這一點我也不得不承認,甚至還有點佩服,我想門外的邢局他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

  說到這裡,蘇銳指了指隔壁的審訊室:「你是不會招,可你能保證其他人能像你這般淡定嗎?袁成,人心是很複雜的東西,只要我把這些話對著他們再複述一遍,你覺得他們會不會覺得你們之中已經有人招了?」

  「這個時候,早點招了是不是就可以爭取立功表現?」

  「我……」

  「你不用著急跟我解釋什麼。」

  「你若是真覺得他們不會招,就不會跟我解釋了。」

  「所以,還要我去問他們保險箱的位置嗎?」

  袁成張了張嘴,一時間啞口無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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