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進來」
「大少爺,我給您準備了點下午茶」 萱萱手裡端著餐盤,裡面有幾塊餅乾和一小塊蛋糕孤零零的放在上面
「嗯,先放在桌子上吧」
冷思華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張紙在看,頭也沒抬
萱萱放好點心,很自然的來到他身後給他捏起了肩膀和頸椎
「大少爺,今天新接回來的那個姑娘,您是不是喜歡她?她是未來的冷夫人嗎?」
「你有沒有給她也送點下午茶」
他巧妙的避開了萱萱的吃瓜問題
「送過了,可是許小姐在床上睡著了,看起來挺累的,我就沒叫醒她」
「睡著了?」
「對啊……好像有點不太舒服的樣子」
「她不舒服你不早說」 冷思華揉了揉手裡的紙張扔進了垃圾桶,拿起衣服就往樓上跑
「我以為她只是上午跑的太累呢」 萱萱還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嘟囔
許輕竹睡的似乎並不安穩,嘴裡一直又害怕又難受的哼哼唧唧的
「這是怎麼了?」他把手放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有點燙,但還不至於是高燒
「需不需要我把家庭醫生叫來?」
萱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床邊
「去叫,沒醫生再著急也束手無策」
坐在床邊等了一會,一個鬢角些許白髮的老婆婆背著個藥箱懶洋洋的走了進來
冷思華急忙搬了個凳子扶著她坐下
「你小子又叫我來什麼事?」
「您這話問的,這不是有病人嘛……我又不是醫生,不懂這方面的知識」
「床上這個女娃娃?是你媳婦?」
「不是不是,八字還沒一撇呢」
「這麼著急,我還以為成了呢」老婆婆翻了翻白眼,翻開藥箱拿出來聽診器
「你有沒有給她量過體溫?看她的樣子像是有點夢魘」
「夢魘?什麼東西?」
「夢裡反覆出現讓她焦慮不安和害怕的場景,這一般是經歷過什麼給她留下了後遺症才會發生的」
「焦慮不安和害怕……」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了那個不靠譜的弟弟,許輕竹貌似之前一直被他關著,這麼看來夢魘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你是知道什麼還是說就是你做的?」
「沒有沒有,我今天才把她接回來」冷思華很害怕這個奶奶的樣子
「最好不是,要是我知道是你,看我不給你兩巴掌,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人間險惡」
趙雪硯拖起許輕竹纏著繃帶的手腕看了看,拿起剪刀咔嚓幾下全給剪了
「這手怎麼了?」
「骨折了……」
趙奶奶回頭瞪了他兩眼,像是在說我能看不出來?我是問你怎麼弄成這樣的?
此刻許輕竹的手腕又紅又腫,紅腫的表麵皮膚都很燙,手腕骨折應該吊著的,否則血液不回流就會腫,還可以限制活動範圍,防止移位
趙奶奶重新給許輕竹做了處理,用枕頭把她的手腕墊高,又開了點藥
「你去買點藥,順便買點退燒藥和安眠藥餵給她吃,安眠藥含有鎮定成分,可以緩解她的夢魘」
「好,我馬上派人去買」
趙奶奶把東西收拾進小藥箱
冷思華急忙搶過藥箱背在身上,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我送您」
「行了,留在這陪你媳婦吧,一會她醒了你也好有個照應,對人家溫柔點啊你小子」
把趙奶奶送到大門口,成叔早已在此等候,見到人出來立刻拉開車門彎下腰
「成叔,慢點開,注意安全」
「好的大少爺」
回到房間,許輕竹安穩了一些,呼吸平緩,也不再哼哼唧唧的
「萱萱」
「在呢大少爺」 她咻的從某個犄角旮旯里跳出來,冷思華似乎對她這種神出鬼沒的方式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去買點藥,全部要最好的」他從口袋裡摸索出剛剛趙奶奶留下的那張紙遞過去
「好,交給我」萱萱接過那張紙,蹦蹦跳跳的跑出了房間
萱萱每次都不知道躲在哪裡,每天每時每刻都可能會從各種意想不到的角落裡出現,這讓冷思華有些頭疼,以後忙正事的時候可怎麼辦
算了,下次大不了還是鎖上門吧,就不信她再神出鬼沒,還能天花板和地板裡面鑽出來不成?
轉頭看著許輕竹並不安穩的睡顏,小臉還帶著些不悅,薄唇還有些蒼白,不過為什麼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冷思華,趁她沒醒要不要試試?
自己內心一直有個聲音在誘惑自己
沒錯,他最終還是聽從了那個聲音提出來的意見,那就趁她睡著先試試吧
彎腰站在床邊,一隻腿跪在床沿上,兩隻手撐在她臉頰的兩邊,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接觸到她柔軟的薄唇
深呼吸一下,慢慢吻了上去
這若有若無的香氣,帶著鼻息噴灑在冷思華的臉上,這個吻甜香甜香的,有一種大白兔奶糖泡在了旺仔牛奶里的味道
他急忙起身坐在床沿上,差點……差點就把持不住了「不過……這味道比想像中還要好啊,居然是甜的」
「我現在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嘗嘗你的味道了呢……不知道是不是也這麼美味」
「大少爺,我回來了」
這聲音,把還沉浸在回味中的冷思華嚇了一跳,這個萱萱,每次人沒到,聲音就先到了
隨後就聽到高跟鞋踩在木質樓梯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一聽就是在跑
「大少爺……」她幾乎是從門口一步蹦到他面前的,有這本事……你不如去跳遠算了
「萱萱,下次給我小點聲,不准神出鬼沒從任何地方出來」
「嗚……大少爺,嚶……」剛想去抓他的衣角撒撒嬌,貌似是感覺到了房間內空氣中的溫度急速下降,還沒嚶出來就住口了
「去倒杯溫水,然後把丫頭弄醒」
「好」
沒一小會,她就端著一大杯溫水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這次收斂了很多,老老實實走路不再蹦來蹦去了
「丫頭……醒醒」 冷思華彎腰抓著她的肩膀左右搖了搖
「唔……頭疼」
「起來把藥吃了就不疼了」
「什麼藥?」許輕竹很是戒備的看了看他,這份戒備源自於冷清舟騙自己喝的那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