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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最後一根稻草

2024-08-16 16:12:35 作者: 烊烊灑灑
  第二天早上。

  「醒了?」剛睜眼一聲溫潤的聲音傳入耳中,勒泰轉頭,一身白大褂的沈澤正彎腰往他胳膊注射藥物。

  見他不是四處打量周圍環境就是不停打量自己,沈澤解釋,「放心,這裡是救援營地,你現在很安全。」

  外面幾個保鏢把守,眼前這個年輕男子長的清秀乾淨,一看就不是這附近普通村民。

  「我知道。」

  勒泰從床上坐起來,一點不詫異,反而禮貌謝道:「謝謝沈醫生救了我。」

  放下針管洗手消毒的沈澤摘下口罩,「你認識我?」

  從來這裡他接觸的都是普通村民,特殊的也就是亞索他們,像這種非富即貴的公子哥認識他倒挺讓他意外的。

  雖然很多次都遠遠看過沈澤,但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賞他的美貌,勒泰還是被驚艷了一把。

  他扯開發白的唇角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沈醫生醫者仁心,怕是不知道自己神醫的名聲已經傳了個遍了。」

  沈澤知道他在誇大,但他在這裡很少見喜歡往平民堆里扎的少爺,禮貌性笑了笑,「是麼?」

  「不過這次還真不是我救的你,你心率不齊,應該是有很嚴重的心臟缺陷,昨晚太過激動導致心臟供血不足昏迷,是你常年帶在身上的特效藥救了你。」

  「那也得是好運遇上經驗豐富的沈醫生,不然換成別人可不一定知道我身上帶著藥,錯過最佳治療時間我也必死無疑。」

  見他非得把這功勞套自己身上,沈澤挑挑眉不跟他糾結。

  「嗯,你要非得這麼想也行。」

  勒泰像拿了糖的孩子再度笑出來,笑臉特別純淨無害。

  看一眼外面一臉著急的保鏢,沈澤道:「好了,你這病我治不好,你現在要是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趕緊回家吧,免得家人擔心。」

  「嗯。」勒泰溫順點頭,他從床上下來,跨出去前突然轉身。

  「對了沈醫生,我叫勒泰,你也可以叫我阿泰,以後在這個地方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隨時找我。」

  他說著沒等沈澤反應就在一旁桌上留下一串號碼,「這是我的電話。」

  沈澤沒想到他會如此自來熟,敷衍地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阿泰滿意轉身,掀開帘子時再次停住腳步,回頭又補充一句,「沈醫生,你很偉大。」

  「嗯?」沈澤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整得一頭霧水,剛疑惑,人已經徹底走了出去。

  阿泰前腳剛離開,阿生後腳就衝進來,「沈醫生!剛剛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我們搞不定,需要你緊急支援!」

  為沈澤離開提前做準備,阿生和其他助手開始接診病人,等實在沒法處理再轉交給沈澤。

  只是沒想到這方案剛實施就遇上個棘手的。

  「什麼情況?」沈澤眉頭緊鎖快步跟他走出去。

  來到阿生的診室,椅子上坐著一對夫婦,男人神色凝重,女人神情痛苦。

  女人肚子上的紗布已經被解開,肚皮上是一塊雞蛋大小的嚴重潰爛傷口,紗布揭開,傷口正往外散發陣陣惡臭。

  沈澤從阿生手裡接過手套帶上,蹲下身子去查看女人傷口情況。

  「這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沈澤手指在婦女傷口附近按壓,女人表情痛苦卻一聲不吭。

  提前跟病人交流過的阿生解釋,「是子彈擦傷,她背後還有一顆子彈射進身體裡。」

  沈澤聞言趕緊站起身去檢查婦女背後的傷,幾分鐘後他鬆了一口氣。

  「後面的子彈射穿動脈進入背部,不過好在骨頭沒碎,肺部也沒有損傷,後面傷口沒有大問題。」

  沈澤視線再度回到女人前面的傷口上,緊擰的眉表示問題很棘手。

  看著傷口情況估計已經有一段時間,沈澤朝阿生問,「什麼時候受的傷?」

  「她說是兩周前走在街上被子彈射中,在家裡用了很多土辦法都不管用,前兩天才徒步過來求助的。」

  「兩周前?」沈澤沒忍住詫異出聲。

  難怪傷口已經潰爛到無法癒合的地步。

  他這一驚呼,夫婦慚愧低下頭去,阿生深嘆一口氣。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你們到來之前大家都沒有見過醫生,即使知道這是無償救助,還是會有很多人不敢過來嘗試,反而更相信多年的土方法。」

  這也正是他們救援最大的悲哀之處,因為病人的無知錯過最佳治療時間,最後實在熬不住了才過來尋求幫助。

  只是每當這個時候都太晚了。

  經歷過這麼多場救援,沈澤知道這個時候感慨也沒用,他拿出藥物一邊給婦人消毒一邊提出解決方案。

  「這種潰爛程度傷口已經徹底沒法癒合,需要清創之後做植皮手術,以防傷口繼續惡化。」

  聽到可以解決,幾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他又一盆冷水澆下來。

  「但是這裡的醫療設備和條件沒法進行植皮手術。」

  「那怎麼辦?」阿生問。

  面對夫婦同時投過來的求助目光,沈澤頓時感覺壓力山大,站起身思索半天才開口。

  「這樣吧,鄰國T國一家醫院有我們同事,那個地方醫療設備齊全而且離這裡不是很遠,我先聯繫那邊,然後想辦法把病人送去那邊手術。」

  他方案一出阿生立馬搖了搖頭,「沈醫生,這個辦法不可行。」

  「為什麼?」沈澤蹙眉,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後的辦法了。

  「昨夜一個本地富商被劫了一批物資,去往T國的那條路兩幫人正交火埋伏。」

  「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嗎?」

  「有,不過繞路開車也大概需要三天時間,以病人現在這個情況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得住。」

  想起自己之前查看過附近地圖,沈澤抬頭,「對了,我記得有條河直通T國,陸路走不通水路能不能行?」

  「河岸不知道有沒有被占領,還需要先去查探一下。」

  好歹還有希望,沈澤神色終於輕鬆一些。

  「行,你先去查探水路,我現在就聯繫那邊醫院,要是能走今天就把人送過去。」

  夏日炎熱,沈澤也是怕婦人傷口加速惡化。

  「好。」

  兩人分頭行動,沈澤給婦人清洗傷口並服用抗生素,接著馬不停蹄去聯絡T國同事。

  他這邊進展順利,那邊同事答應他的求助,只是他等到傍晚也沒見阿生回來。

  婦人傷口感染比他想像中來的要快,今晚要是送不過去怕是到了那邊也已經遲了。

  沈澤在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抬眼盯著阿生回來的方向。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際遠處一輛摩托伴隨風塵疾馳而來。

  沈澤快步朝他跑去,「阿生,怎麼樣,能去……你受傷了?」

  阿生停下車,沈澤話沒問完就瞧見他手臂上纏著被鮮血滲透的衣物。

  顧不上疼,從車上下來的阿生滿臉歉意搖搖頭。

  「去不了,河岸也有人埋伏,我還沒靠近就有人朝我開了槍,還好我反應快趕緊退出來,但手臂還是被子彈擦破了皮。」

  沈澤絕望一手捂著臉,嘆一口氣後朝阿生道:「你先趕緊進去讓他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看他那痛苦的表情,阿生知道他也沒辦法了,只能倍感無力點點頭,「好。」

  沈澤雙手叉腰抬頭仰著天,眼睛漸漸泛紅,就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嗡嗡嗡……」他仰頭之際剛好一架飛機從雲層穿過,沈澤靈光一閃。

  對啊!水路陸路不通,還有航線呢!

  那天在懸崖落海之前,他遠遠瞧見有一架直升機正朝他們那個方向飛來。

  腦子裡首先浮現的是亞索的臉,沈澤像抓住救命稻草掏出鑰匙往車邊跑去。

  阿生回頭見他動作大喊,「沈醫生你這是要去哪?」

  沈澤沒回頭,「我找到辦法了!你幫我照顧好病人,我很快回來!」

  上車猛踩油門,沈澤急速掉頭往外開。

  雖然被綁去給亞索縫合那天來回都帶了頭套,但其實他知道亞索的基地在哪。

  只是從狐狸島回來快一個月他跟亞索再沒交集,就好像那兩天的經歷只是一場夢。

  他不知道亞索會不會幫他,可這是最後的辦法,他不得不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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