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讓李寒感覺最愚蠢的問句！
「怎麼證明？我想，大家都會為我證明的！」
張嘉年質疑這文件的真偽，無非就是想要勾起在場所有企業家的懷疑，既然如此，李寒就直接將文件交給其中一個人：「諸位，傳閱一下，看看這文件是真的還是假的！」
拿到文件，這位企業家看了一眼上面加了鋼印的公章，當即點點頭：「真的，這上面的鋼印，就是燕京相關部門的！這樣的鋼印痕跡，只有在龍國總部那邊允許的情況下，才能蓋出來！」
這位企業家，在說完這句話後，抬起頭來，看向眾人。
這時，他才發現，張嘉年正在用一種殺人的目光盯著他。
對於直接脫口而出的言語，他有點後悔。
但既然話都已經說出來了，那也沒有辦法再撤回。
這一刻，文件已經轉到了下一個人手裡，他看到上面的印章，的確是真的，也只能點點頭：「真的！」
「嗯，是真的！」
「這……如假包換啊！」
「的確是真的，毋庸置疑！」
……
隨著幾個人說出這文件是真的，後面的人，也都毫不忌諱地脫口而出。
反正大家都證實了這文件是真的，他們就不再顧忌張嘉年會針對誰！
「張董事長，你聽到了吧，這文件是真的！」文件已經傳回了李寒手裡，李寒又隨手拿給高楠。
高楠連忙接過，目光落在上面，臉上浮現出一絲似驚似喜之色：「嗯，是真的，張董事長，這文件，的確是真的，沒什麼問題。」
「你……」張嘉年黑了臉，被氣的只翻白眼。
他本來還想無視大家的證明，跟李寒再周旋幾下，沒想到，高楠在這個時候，竟然懟著他的臉，將文件是真的這件事情，直接說了出來！
張嘉年並不想就此罷休，他對李寒招了招手：「拿給我，把這份文件拿給我看看，我還沒看。」
張嘉年一把將文件奪在手裡，當即就要撕下去。
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只要撕掉這份文件，他就可以無視李寒的到來，將瓊苑莊園的建設權拿在手裡。
「呵呵，張董事長，如果你想要撕毀這文件的話，我勸你還是要好好考慮清楚，這可是違法的。撕毀燕京政府的特殊許可令，我完全可以打電話報警，對你進行拘留處理！」
「還有，就算你撕毀了這許可令，那也沒用，你不要忘了，在這個時代，電子版的許可證，具有同等效力！」
「更何況，燕京相關部門，對這張許可令也有留存根底。今天，我必然要憑藉這張許可令，拿到瓊苑莊園的建設權。」
「這個建設權，對於建設花園城市的燕京總目標，也有很重大的意義。希望你老老實實地交出建設權，不要成為燕京的罪人！」
這番話說完，張嘉年也徹底變成泄了氣的皮球。
他正準備撕毀文件的雙手，緩緩放了下來，文件掉落在地上！
他最終還是沒有撕毀這文件的勇氣，他也害怕李寒報警。
按照燕京有關部門對特殊許可令的規定，撕毀許可令，實際上就是在挑戰龍國的權威，如果他真的這麼幹了，會被處以拘留十五日的行政處罰！
李寒也沒有計較張嘉年將許可令丟在地上這件事情，而是悄然撿起，然後快步來到張嘉年的面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那份建設權合同。
「張董事長，還請你不要再繼續拉扯了，你下不去手的話，我來幫你撕！」
張嘉年不敢撕毀許可令，但李寒撕掉轉讓建設權合同，卻沒有什麼不敢的。
在拿到這合同的瞬間，李寒就毫不猶豫地將其撕的粉碎。
這合同被撕碎，張嘉年的臉面、尊嚴，也一同被撕碎了。
「高總，麻煩你再拿一份空白合同，我們之間進行簽訂！」李寒禮貌地看向高楠。
「哦……我……好！」高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向張嘉年，「張董事長，這可不能怪我啊！李董事長手裡面有許可令，他要拿到這塊地皮，行使建設權，我也只能將轉讓建設權的合同簽到他這邊了。」
高楠倒是老實，當即讓手下去拿合同。
這一刻，張嘉年狠狠咬牙，死死地盯著高楠，臉上浮現出一絲憤恨之色。
「張董事長，還請你不要責怪啊！我們高氏集團，還需要你……」
在工作人員拿合同的過程中，高楠忍不住來到張嘉年的面前，說著一些示好的話。
他高氏集團如今欠著張嘉年的巨額錢款，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怕張嘉年一個不高興，那他高氏集團抵債，他這麼多年的辛苦，就付之東流了。
張嘉年根本不想聽高楠說什麼，直接轉過頭去。
高楠一陣尷尬，臉上的神情也漸漸變得十分難看，他知道，張嘉年這個表情，就是要對他高氏集團動手了。
原本，只要他順利將建設權的合同轉給張嘉年，他的債務問題，張嘉年就可以一緩再緩，給他機會慢慢還，高氏集團就沒有什麼危機了。
可如今，張嘉年沒有拿到瓊苑莊園的建設權，必然要將怒火發到他的身上，高氏集團，大概率要就此完蛋了。
一旁，李寒訕訕地站著，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戲謔之意。
他微微一嘆，並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只要他一句話，高氏集團的危機就能解除，高氏集團欠張嘉年的那幾個億，對他來講，不過是九牛一毛，並不算什麼。
但他此時，並不想為高楠解圍，高楠和張嘉年之間的事情，他屬於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高楠貪心，也不會中張嘉年的計，落入殺豬盤。
李寒只是來拿瓊苑莊園的建設權，並沒有要幫高楠的想法。
高楠破產與否，也跟他沒有關係！
高楠已經知曉張嘉年接下來要怎麼做，嘆了一聲，也不再解釋什麼。
現在，任何的解釋，都無法平息張嘉年的怒火。
片刻，工作人員拿來合同，高楠和李寒一同簽上了名字。
剛剛簽完這個合同，高楠卻忽然間祈求道：「李董事長，還請你給我們的兄弟一口飯吃啊！」
「嗯？給你們的兄弟一口飯吃？什麼意思？」
李寒的目光，不解地看向高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