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珊拉著陸裕霆來了田間。
不出她所料,稻田裡有鱔魚。
手電筒能清晰的照見。
「陸裕霆,你看,那裡有。」夏羽珊看到一條,頗為興奮,拿著火鉗就去夾。
結果她並沒有用火鉗夾過鱔魚,一點技巧都沒有,火鉗還沒有挨過去,鱔魚便就跑了。
「哎呀。」
她頗有些沮喪。
「我試試吧。」陸裕霆開口。
夏羽珊連忙將火鉗遞給了他。
陸裕霆借著手電筒的光尋到一條,他放輕腳步,悄悄的過去。
快速出手,精準的夾住了鱔魚頭部一指的地方,將鱔魚夾了起來。
「陸裕霆,你太棒了。」
夏羽珊連忙用桶去接。
陸裕霆將鱔魚放到水桶里,開始尋找下一條目標。
夏羽珊抓不到,但在努力幫忙找著。
倆人配合著,不大一會兒功夫,就抓了十幾條。
「陸裕霆,夠了,我們回去吧。」
「好。」
夏羽珊看著桶里的鱔魚,是笑開了花。
看著鱔魚是讓她又體驗了一把童年的快樂。
「陸裕霆,你明天晚上儘量回來吃飯吧,我做鱔魚火鍋。」
好的東西,她當然想家人一起分享。
陸裕霆眉頭微蹙了一下:「明天晚上我得看情況,你做好了和敬峰敬月先吃,不用等我。」
「好吧。」雖然夏羽珊還是有些覺得小遺憾的,但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陸裕霆將視線落到了她的身上,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
「對了,我看你廠子有很多的秤,有多餘的嗎?我需要一台,可不可以給一台我用用?到時候我再還回去。」
畢竟才接觸沒多久,讓她開口要東西,夏羽珊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
可減肥既然已經開始,她得時刻知道自己的體重情況。
能知道自己有沒有掉秤,減起來也才更有動力。
今天早上去麵粉廠,在陸裕霆辦公室看到了好幾個,當時她就想說來著,只是沒太好意思開口。
現在就他們倆個人,她才借著這個機會開了口。
「你要多大的?」陸裕霆問。
夏羽珊連忙道:「就……就一百公斤以內的都可以。」
「好,我明天給你帶回來。」陸裕霆一口應下。
見他答應的這麼爽快,也沒有問她要秤做什麼用,夏羽珊發怔。
陸裕霆抬眸,看向她:「以後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說,我們是夫妻,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希望的,我們夫妻什麼事都能坦然。」
「嗯。」夏羽珊木納的點點頭,一抬眸視線正好撞進他的眼中,心倏地被什麼擊中,平靜的心湖激起陣陣漣漪,就連臉都紅的有些發燙。
她是知道的,陸裕霆一直是有努力在維持這個家的。
從他從未對原主苛待就能看出。
原主的橫行霸道,還有無條件給娘家的接濟,陸裕霆直至現在都一句話都沒有說。
就拿晚餐做的肉來說,是他讓李飛拿回來的肉,有多少自然是清楚的。
可晚餐來做時,只剩那麼一點點,他都沒有問一句。
哪怕是『肉只剩這麼一點』這樣的的話都沒有。
倆人回到家,陸敬峰和陸敬月都已經睡了,夏羽珊將捉的鱔魚拿到了廚房,防止鱔魚從桶里跑出來,她在上面加了個蓋子。
弄好後,她便去房間拿睡衣去洗澡。
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一股子的汗臭味,很是難聞。
本就習慣了一個人生活的她,加上陸裕霆又很少在家。
拿著衣服的她,便衝進了洗澡間。
陸裕霆剛脫了老頭背心。
夏羽珊一下呆住,特別是看到陸裕霆那一身腱子肉。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說的就是他吧。
這一身腱子肉摸著應該一定很有手感。
這要是睡旁邊抱,得多幸福。
赤裸裸的眼神,充滿欲望,那是一點也不掩蓋。
「你要先洗嗎?」
夏羽珊怔怔的看著他,情不自禁喃喃道:「我要一起洗。」
說完她便反應過來,臉刷的一下紅了。
媽呀,怎麼心裡還給說出來了。
「對……對不起,我習慣了,你先洗吧。」
夏羽珊抱著衣服跑了出去。
陸裕霆看著她侷促的模樣,嘴角微揚,隱約著勾著一抹帶著寵溺的淺笑。
夏羽珊抱著睡衣,坐在堂屋的沙發上,腦子裡全是陸裕霆沒有穿衣服的一幕。
她連忙甩了甩腦袋,將畫面甩出去。
還真是單身久了,竟然就看了一眼就這麼饞。
「你去洗吧。」陸裕霆擦著頭髮走了出來。
夏羽珊點點頭,抱著衣服便進了洗澡間,是看都沒敢看一眼陸裕霆。
她還真怕自己一個衝動,將陸裕霆撲倒,吃干抹淨。
就原主這體格子,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夏羽珊洗了個澡,隨便洗了個頭。
頭本來昨天她就洗過,胖子就是這樣,不僅易出汗,頭髮也易出油。
一天一洗都油的不行。
她洗好出來,便回了房間。
便見陸裕霆在房間柜子里找衣服,見她進來,連忙道:「我找件衣服就出去。」
「嗯。」夏羽珊點點頭。
隨後又支支吾吾道:「敬月,好像跟他哥去一個屋睡了。」
敬月已經回了小床去睡,那她也沒有說讓陸裕霆去睡沙發的道理。
就像陸裕霆說的,他們現在是夫妻。
「你放心,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與你同房的,我去堂屋睡沙發。」
「啊?」夏羽珊一時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你早點休息。」陸裕霆拿著衣服便走了出去。
夏羽珊有些無語的長出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陸裕霆是真直男。
剛結婚那會兒,原主確實是嫌棄陸裕霆來著。
畢竟陸裕霆天天在麵廠工作,身上都是白面,看著是有些髒。
她不讓陸裕霆同房。
但是後來,她也已經接受了陸裕霆,幾次暗示陸裕霆回房。
現在她知道了,不是陸裕霆不回房,而是他根本沒有明白原主的意思。
就剛剛,她都說了敬月去跟哥哥一個房間了。
他難道就不知道接一句:「那我只能在這兒睡了。」
這事不就水到渠成了嗎?
結果他要去堂屋睡沙發。
女孩子嘛,總是害羞的,這種事怎麼說的出口。
算了,今天就這樣,她怕自己太熱情,把人家給嚇到了。
這種事也急不得,還是下次吧。
下次她再說的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