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顧母更是抹起了眼淚:「現在家裡開銷大,處處都要花錢,你那點補貼又算得了什麼,我一個人忙著地里的活,上半年只有支出的,根本就沒有收進的。」
「你們現在哪裡知道我的苦。」
顧母是越說越委屈,越說越難過。
顧長安低下頭,沉默不語,他是愧疚的,一直也是認為,是自己連累了父母。
顧父見顧母這樣也是說不出話來。
李萋萋連忙安慰:「顧伯母,你別難過,我就買了一點肉而已,也沒有花多少錢,你不用給我打欠條。」
「那不行,萋萋,你照顧長安已經讓我們很感激了,怎麼還能讓你出錢,這個欠條我們要打的。等日後有錢了,我們一定還上。」顧母義正詞嚴。
本還有些不舒服的李萋萋,此刻心裡是舒暢了些。
「顧伯母,你不用這麼客氣,再說了,這菜我也吃了,買個菜而已。」
李萋萋這麼一說,顧母便順杆而下。
「萋萋,你真是太好了。長安要是能娶到你,那可是他的福氣。」
顧母在說完這句話後,視線瞟向了一旁的李萋萋,看她的反應。
李萋萋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顧長安在旁制止:「媽,人家李同志是來幫忙的,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說什麼了?我又沒有說什麼。」顧母不悅。
顧長安提醒:「剛剛的話,以後你可別說了,李同志還是未出嫁的姑娘,別壞了人名聲。」
「我知道了。」顧母不情願的應了一句。
……
夏羽珊和陸裕霆到了漢城,去店鋪看了一下。
工人動作很快,都已經裝修的差不多,只要收拾一下,便就可以開店營業了。
隨後他們便出發去顧家。
回去也有一段時間,如今過來,便也順道去看看。
結果車子剛到青連村,便被堵住了去路。
村里在修路。
說是修路,也就是主路上鋪上石頭。
正好昨天下過一場雨,今天鋪上石子,車子碾過,也能將石子碾進泥土裡,看起來也會更平一些。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走過來一村民詢問道。
如今村里修路,都是每家出個勞動力,然後合力完成的。
陸裕霆應道:「我們去顧家。」
「村里在修路,走不過去,顧家離村口也不遠,你們將車停在村口走過去吧。」村民說道。
「好。」
陸裕霆將車倒到了村口的空地停下,然後和夏羽珊下車往顧家方向走去。
「那倆個是什麼人?」
「我剛問了,說是去顧家的。」
「顧家什麼時候有這麼有錢的親戚了?」
村民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閒聊八卦起來。
「我知道,聽顧家那口子說過,長安之前在部隊的時候,有個長官,特別的有錢,退伍後開了大廠子,還有這長官的夫人也特別能幹,開了什麼連鎖店,也特別會掙錢。」
「對,說顧家當家的腿,都是他們出錢給治的,還給了不少錢,不然顧家現在生活能這麼好。」
「對了,顧家的今天怎麼沒見人來?」
「他們家又沒有勞動力,村長便免了。」
「怎麼就沒有勞動力了?顧家的不是勞動力嗎?」
「村長說了,顧家就顧家的一個人忙活,還要照顧兩個病人,情況特殊。」
「她有什麼可忙的,家裡有一個不是幫著做活嗎?比我們可輕鬆多了,我連著好幾天,都見顧家的,一個人在田埂上坐著,悠閒的很,家裡活現在是一點不做。」
夏羽珊和陸裕霆一路走來,都聽見不少人都悄悄地議論著顧家的事。
雖然聲音小,卻也能聽到一些。
夏羽珊眉頭微微蹙起。
大路走上頭,便就是顧家。
兩人來到顧家,剛到院門口,便聽見李萋萋和顧長安在聊著天。
「李同志,顧同志。」
兩人看來,先是一驚,後李萋萋欣喜道:「夏同志,陸廠長你們來啦。」
她連忙起身去開門。
夏羽珊見她手是濕的,還圍上了圍裙。
「陸廠長,夏同志,你們怎麼來了?」顧長安道。
如今的他,已經不像之前,頹靡不振。
現在整個人看上去是精神了好多。
李萋萋已經進屋是搬來了椅子。
顧父得知夏羽珊和陸裕霆來了,也杵著拐杖走了出來。
「陸廠長,夏同志你們來啦。」此刻他臉上掛著欣喜的笑。
李萋萋放下椅子,又去倒來了兩杯茶水。
「陸廠長,夏同志喝水。」
「謝謝。」
「謝謝。」
夏羽珊和陸裕霆將水接了過來。
陸裕霆視線落到了顧父身上:「顧伯父,你這腿傷,看上去像是好了不少?」
「嗯,已經好了很多,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丟了拐杖自己走了。」顧父笑著又說。
「陸廠長,夏同志,真是多虧了你們,要不是你們,我這腿傷怕是也治不好了,一輩子也就只能躺著了。」
陸裕霆:「顧伯父,你別這麼說。」
「陸廠長,夏同志,你們坐一會兒,我還幾件衣服要洗,我先洗出來。」李萋萋打了招呼便去忙了。
夏羽珊看了過去,只見李萋萋走到一旁,一個大盆里是泡了一盆衣服,旁邊還有堆成小山的髒衣服沒有洗出來。
這些衣服都是顧長安,顧父,顧母的。
李萋萋卻只有一兩件。
一眼就能區分,誰是誰的,畢竟李萋萋衣服的料子還是要好上很多。
夏羽珊眉頭微微蹙了蹙。
李萋萋是來照顧顧長安的。
她洗自己的衣服那是應當的,可還要洗顧家一家人的衣服,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畢竟她又不是顧家的人,來顧家照顧顧長安,也是無償的,哪裡還有幹家務一說。
陸裕霆正在和顧長安,顧父聊著天。
夏羽珊走到李萋萋跟前:「李同志,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夏同志,你去做一會兒,我很快就洗完了。」李萋萋笑著說。
夏羽珊看著她問:「這衣服都是你在洗嗎?」
「反正我也閒著沒事,顧伯母要忙田裡的活,我就帶著一起洗了。」李萋萋不以為意的說。
夏羽珊眉頭皺了一下,雖然李萋萋幫忙無可厚非,可她畢竟與顧家沒有關係,這種事也不應該麻煩她去做。
而且還是一大家子人的。
如今農田忙做階段已經過去,也不會太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