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光暗雙系的天才。」一張報告紙被一名粗獷男子狠狠的摔在了旁邊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臉上。
那人扶了扶眼睛,自信的看了一眼其上的內容,大叫道:「這,這不可能。」
粗獷男人憤然起身:「要等你在這等吧,老子的賞金已經被老鼠叼走五分之一了。」
「二弟,你把人藏哪裡了。」經過了一夜鏖戰終於擺脫了追捕的白公子和他的弟弟正躲在一處破爛的廟宇里休息。
「什麼人?」綠袍矮人疑惑。
「就是那個那個人啊。」白公子瞪著雙眼,這老弟不會要吃獨食吧。
「什麼那個那個人?」綠袍矮人的小腦袋更疑惑了。
.......
「草。」粗狂男子一腳踹翻地上的火爐,鐵鍋滾落在地,裡面流出了鮮美的湯汁。
這已經是他踹翻的第三個鍋了,這幾天他們就好像被牽著鼻子的牛,這讓他屬實憋屈。
「紅哥。」金絲框眼鏡的男子扶了扶眼鏡欲言又止。
「眼睛,有話就說,別婆婆媽媽的。」那個名叫紅哥的男子大叫道。
紅哥全名孫立紅,他八年前在國內得罪了一個大人物,幸好他本身實力足夠強勁,逃到了這混亂之地。
孫立紅摘下臉上的半塊面具,那半張臉猙獰恐怖,似乎被魔鬼所侵蝕。
他看著身旁的眼鏡,這是一個神秘的人,他也不知道他的過往,不過如果沒有眼鏡他早就被這塊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給吃掉了,雖然他平時看起來對眼鏡兇巴巴的,可是他清楚,這是自己的兄弟。
「紅哥,我建議我們收手。」眼鏡開口道。
「為什麼,說說。」孫立紅罕見的沒有動怒,他擦了擦那半片面具又重新帶了回去。
「沒有理由,如果非要說的話。他們比我們聰明。」眼鏡的金絲框鏡片上反射著夕陽的光芒,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孫立紅緊了緊自己的拳頭,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著。
良久,他鬆開了拳頭,一隻手攔住了眼睛的肩膀,「叫兄弟們撤吧!我再找其他的辦法突破武聖。」
唉,明明只要突破到武聖也許就能報仇。
「紅哥,你可以告訴我你的仇人是誰嗎?」夕陽下,孫立紅就這麼錚錚的看著眼睛,眼睛似乎站在那裡從未動過。
.......
一片空地中間架起來一個火爐,鍋里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泡,一陣香味翻騰而出。
「他們差不多快把我們困死了,我們能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了。」東方秦陽發愁的蹲在地上不知道拿著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麼。
「喝湯。」李淵盛起一碗湯遞給了東方秦陽,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即將被瓮中捉鱉的人不是他。
太陽逐漸落下了山,它的離開似乎也帶走了世間最後一點光芒,今夜沒有月亮。
火光搖曳了幾下隨著太陽逝去,四道不算高大的身影被拉長扭曲在黑夜中消失。
「可惡,又是這破鍋。」一道憤怒的身影踢飛了李淵他們煮飯的鐵鍋,鍋中還有一些湯水灑落在地。
「不過到了這裡,我看你怎麼跑。」那人奸笑著,手不自覺的用力將地圖攥成了一團。
一個個紅圈標註而出,最後一個大圈更是匯聚成了一隻大手,狠狠的抓下。
那人看向前方,那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沙地,荒谷山脈,李淵他們這一路趕來的行蹤雖然讓人捉摸不定,但是他們的方位確是向著叢雨林的方向去的,而這條路,要去叢雨林就必須經過眼前的荒谷山脈。
「只希望他們能守信用吧,不要獨吞就好。」一絲火焰燃起,手中的地圖被燒成了飛灰消散。
一把小傘打開,李淵幾人出現在龍辰身旁。
「哇靠,這傘這麼牛啊!」東方秦陽摸著蘇蘇的小傘一副想要據為己有的模樣。
「行了,別鬧了,時間緊迫,你們快進去。」李淵催促東方秦陽幾人進入叢雨林,荒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就夠撐兩天時間。
東方秦陽帶著蘇蘇上路,關向木東對李淵拱了拱手也追向他們離去。
「就剩我們了。」龍辰開口道。
「嗯,就剩我們了。」李淵回答。
兩人的身影在黎明到來前消失不見。
......
「我覺得我們還是拼一把,衝出去,咱們可都是天驕,怕他們作甚。」憤怒的男子拿著金色的巨劍揮舞,卻在巨劍即將觸碰到地面時收了力,隨後一屁股癱倒在地上。
「趙陽,安靜一會,如果你想的話可以去試試,這裡沒人會攔你。」身著白色絨甲長袍的男子淡淡開口,他的手掌上散髮絲絲寒氣,一隻路過的蝴蝶輕輕的落在了他的手中一動不動。
「慕白辰,趙陽也是在想辦法,不要說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青衣色的鄰家女孩,握住了幕白辰抬起的手,蝴蝶猶如破繭重生般撲扇翅膀,灑下雪白色的冰晶。
「小柔說的對,我們不能一直在這裡耗著。」關馨欣走上前,將柔婉儀的手扯下來。「即使沒用的廢話也比某人的風涼話好的多。」
如果有人看見在場的眾人一定會心中大駭,因為這四人都已經步入高階。
關馨欣是古武大宗師加火系高階法師。
慕白辰的冰系高階法師。
柔婉儀是高階治療系法師。
趙陽是金丹修真者。
看來重壓之下才能選出天降大任之人,不過代價也是慘痛的,他們一行13人,7個正式選手,6個替補現在已經死的只剩下他們四個。
「我有一個辦法。」關馨欣開口道。「他們不敢進來無非就是畏懼這裡面強大的妖獸,他們不進來,我們可以帶妖獸出去。」
......
「紅哥,有人要見你。」眼鏡帶著一襲黑袍的男子走進了一個低矮的土房。
「孫立紅,眼鏡,你們好啊。」那人將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孫立紅和眼鏡看完皆是頭冒冷汗。
「你想做什麼?」
「不是我想,是你想。」
沒有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麼,漆黑的小屋內只剩下兩瓶血紅色的藥劑散發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