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月亮曾親手種下了一棵樹。
——出自某最強李太帝的《自省錄》
風雲如歌,潮汐變幻。
美不勝收的景色往往由最純粹的危險組成。
崩塌的不只是周圍的天地之力,有時候李淵真的懷疑這片天地真正的生靈是誰。
要不是這群滅世者會將世界毀滅李淵還以為他們是這片天地的新主人。
黑眼再強大也現在也不過是普通人,火焰滋滋灼燒很快黑眼的半邊身子就變成了一片白骨。
「給我回去。」關鍵時刻,小花擦掉了眼角的淚水,頂著腦袋就對世鈞撞去。
可是小花並不強,或者說現在不強,從世鈞擰斷她的頭顱到把她丟到一旁只花費了三秒。
「小小滅世者的走狗,你錢多多爺爺來了。」錢多多察覺到外面的動靜,從地下鑽出就看見了迎面而來的世鈞。
龍嘯一聲錢多多身體拔高渾身長出鱗甲將世鈞給打了回去。
「爽。」不知道是龍族血脈的好戰還是打世鈞真的很爽,錢多多打的是越來越起勁。
從一開始的有些害怕到現在單方面碾壓的快感,錢多多打賭這輩子沒打過這麼爽的架。
錢多多怎麼變成這個鬼樣了。
來不及多想,李淵開口:「錢多多,給他摁到陣心。」
「好嘞!」錢多多如同拎小雞仔一般將世鈞狠狠砸向陣心,然後就是一頓猛砸,最後一腳硬生生將世鈞嵌在陣里。
「你馬勒戈壁。」世鈞肺都快被氣炸了。
「還敢罵我,掌嘴。」錢多多說著就給了世鈞幾個大嘴巴子。
感受著世鈞被緩緩封入大陣,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只要不出什麼意外
吼~
怪獸不是這個時候刷新的哇。
大陣一環扣一環,一陣破,陣陣破。
錢多多茫然的看著四周,世鈞對他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
「那個鈞哥啊,我承認剛剛是我聲音大了一點。」
「滾。」世鈞的拳頭落在錢多多胸膛,泛光的鱗甲凹陷下去一塊,變得焦黑無比。
但好在錢多多沒有大礙,趁著周圍混亂,一溜煙又鑽回了土裡。
「豐米,怎麼辦。」紫鳶拉著李淵的胳膊,看著混亂的場景滿是焦急。
「呼,怎麼辦,他要戰,那便戰。」李淵也懶得理會這傻鳥天地,為了救滅世者竟然違背設定提前投放怪獸,而且還精準投放到他們周圍。
世鈞頭頂血紅色火焰王冠,半邊身子都化成了火焰在燃燒,他高傲的坐在天空中的王座之上,搖晃著血色的酒杯,一雙散發著紅光的眼睛挑釁的看著李淵,似乎在期待小丑的表演。
「要是連一個被隨時同化的異類也對付不了,還不如今天就戰死在這裡。」
彩色的翅膀從李淵背部伸出,聖光沐浴在李淵的全身。
白金色的雙眸與其對視,一把白金色的光劍在手中形成。
「老朋友,你說你能凌駕於火焰之上,我今天可就把命交給你了。」
大梵天咒。
火焰無色,自成符文。
無色符文在李淵背後的天空燃燒,李淵的身上也撒上了一層火焰。
本來血紅色的世界一半又回到了朗朗晴空。
在不知名的某世界裡,一位剛逃脫追殺的少年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蒼老的流過,老朋友,你也還活著。
「唉,我剛剛怎麼了。」少年疑惑,邁步向城池方向走去。
「凌,斷。」李淵手中長劍揮出,白金色的光芒似乎在燃燒,將天地切割開來。
「好帥。」紫鳶都看呆了,沒想到李淵還有這麼帥的一面。
世鈞一拳打在被切割開的天地上,血紅色的火焰衝擊向白色的虛焰,卻分散開來,難以傷其分毫。
天地助你,那我便用比天地更高級的力量。
白金劍揮砍向世鈞,世鈞想要伸出血紅色巨爪抓向巨劍。
可是...
唉,還真抓住了。
李淵和世鈞對視,兩人皆是一臉懵逼。
接下來,不應該是李淵一劍將世鈞劈成兩半,然後收穫掌聲與榮耀嗎?
哦!原來是李淵販二了,他想到世鈞這傢伙是主戰派,而戰爭的受益者是自己,反正黑魁都出來了,多一個世鈞不多,少一個世鈞不少。
劍氣劈過,小世界被緩緩分開。
巨大的吸力從裂縫中傳來。
李淵一把拉住空中飛過的紫鳶。
「走。」翅膀一閃,紫鳶已經落地。
墨守閣已經收起了翅膀,身上哪裡還有半點光芒,抱著紫鳶的大腿哭成了淚人。
「請西歐給我們一個公道。」
世鈞也已經收起了火焰,安靜的站在代表西歐的隊伍中。
聽了自己孩子的敘述,各國來人都紛紛開口要西歐給個公道。
一時間,征討聲,謾罵聲此起彼伏。
「你們要什麼公道,是要我的孩子給你們償命嗎?」老國王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充滿威嚴。
瞬間場內鴉雀無聲,再也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技不如人,活該,記住,西歐這片土地是我打下來的,不是別人施捨來的,誰不服,下戰書。」
「哈哈。」李淵身後跟著一眾銅甲軍在大街上橫行霸道。
「這皇家的吃食如何。」
雖然老國王話說這麼說,但底下的人事不能這麼做。
這不,擺了一桌大宴等著給各國賠罪呢!
且先不說世鈞的消息是否屬實,就單單團隊賽出現的情況就足夠他們跑斷腿。
到最後團隊賽也沒有爭出個第一名來。
「不管怎麼樣,西歐這次是輸給我們了。」
「以白鴿兄的功勞,這次回去競選神使有望啊,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們。」
宴席上,李淵笑呵呵的拍著白鴿的肩膀,旁邊還有紫鳶幾人。
小花和黑眼也赫然在列。
對於他們能活下來李淵是一點也不驚訝,好歹是候補神使,沒有完全死亡只是受傷的情況下活下來不是很正常。
不過可惜的是,黑眼那條空蕩蕩的胳膊是回不來了。
「來,吃,哈哈,吃。」
李淵高舉著酒杯,不過與當時不同的是,清脆的碰撞聲響起,幾人一飲而盡。
酒過八旬,菜過五味,西歐的賠罪團終於姍姍來遲。